魔族魔兵押著慘敗的妖王來到眾人面前,天兵已經(jīng)直搗妖族大營,殺了個措手不及,妖族早已潰不成軍。
山河觀望罪魁禍,心中怒火熊燒,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山河端著姿態(tài),語氣傲然:“難道妖族都絕了嗎,怎么就剩下你一個人?”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妖族今天是敗了,但是不會永遠的敗。天帝藏在身后的丑惡嘴臉,魔族都是瞎的嗎?如今的妖族,總有一天會是你們魔族的下場?!毖豕蛟诘厣希瑦汉莺莸芍胶?,每字每句是何其的憤怒。
“魔族今后會如何,還不勞妖王費心。至于妖族的逃犯,傳令下去,一個都不要放過,特別是我的尾尾好妹妹?!?p> “是,殿下?!蹦П舐暤念I(lǐng)下山河的口令,小小魔兵都可在昔日的一族之首面前耀武揚威。
“你......山河!”
妖王被氣到口吐鮮血,顫抖著捂著胸口,誰都不能動尾尾。
山河的心思自始至終都還離不開遠處的結(jié)界,結(jié)界里,顧所思正在抱著云若。
就算山河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想到人將死,他又何必與一個死人糾結(jié)。
天兵又壓著兩個人出現(xiàn),山河倒是不陌生這其中的一個,不就是昔日武陵城的“大將”嗎?
飲血和九貍同樣被抓住,與其說是被俘,其實更多的是,家已無不敢茍活。
妖王看見他們二人,氣惱不堪,他們怎么能在這呢?為什么沒有逃!
血紅的眼睛望著被銬著的二人,慢慢從遠處走近。
飲血已抱著求死之心,眼神里就全是堅毅了,反而是沒了生念的九貍,路過顧所思身邊時,變了神態(tài),因為她瞧見了他愛的人。
果然是她不能比的,神仙就是神仙,干凈得就像一張白紙似得,不像自己,卻是在泥里長大的。
九貍,雖然心里是這么想,可是眼淚還是在見到如死狀的云若時嘩嘩的掉。
戰(zhàn)神,你真的太傻了,太傻了!
...
飲血和九貍被押至于妖王同排,跪在地上的三人就像是彌天大罪的凡人,被烏壓壓的人群審視。
妖王從兩人的眼神傳遞而來的信息,確定了某樣?xùn)|西,心中松了口氣。生氣的抬眼瞧著山河,卻見山河心不在焉的瞧著哪里?
戰(zhàn)神?還是那個女神仙?妖王眼珠子靈活的轉(zhuǎn)了一圈,斜起了笑,敢動自己的女兒,他死了,也要帶走一個。
“山河,你這么癡巴巴的瞧著真可笑,原來魔界太子小魔君也有不如人的時候。我看他們二人般配非常,天作之合。”妖王一字一句都是激怒山河的利刃。
“我看你是活夠了!”山河嗜血悶聲咆哮,完全不同平時妖柔的男聲。
見山河怒了,妖王卻忘我的大笑:“你比我還廢物,連個女人都得不到!廢....”
話還沒說完,山河便動了手,立馬,妖王便倒地抽搐。
妖王沾著臟土的嘴抖動著:“尾...尾..”
不清楚的斷斷續(xù)續(xù)念著虞尾尾的名字,直至咽氣。
“妖王!”
“妖王!”
飲血和九貍絕望落淚,聲淚俱下,兩人同步的閉上了含淚的眼,像是在等待這什么。
突然間,顧所思身邊的結(jié)界外籠罩黑煙,山河見狀大事不妙,莫非人還沒有死,所思有危險!
“所思,快離開他!”山河想趕到顧所思身邊保護她,可是剛剛還跪在地上的飲血和九貍突然被魔化,瞳孔變紅,摔飛了看守他們的天兵,迅速的向山河攻擊。
顧所思無措環(huán)顧著四周的黑煙,而后又低下她哭紅的眼望被控制的云若。
只要戰(zhàn)神蘇醒,他就能清醒,就能活,便再也沒有人能傷得了他。
...
心里想罷,便不舍的松開了云若的手站了起來,白甲上已經(jīng)滿是云若的血,被染成了紅甲。
顧所思轉(zhuǎn)身注視著正在打斗的山河,而山河一邊打一邊望著顧所思,突然的狂風讓山河聽不清顧所思到底在說什么,十分心急,真是兩個人煩人的家伙,想罷,他下手也越來越重。
山河應(yīng)接不暇間抽眼,只見顧所思慢慢的抬起了絕斷,絕斷卻不想平時的那般聽話,而是奮力的在她手中反抗躁動。
顧所思卻包含歉意的看著雪白的劍柄再到銀白的劍身,微微一笑,這還是絕斷第一次拒絕自己。
“絕斷,你是不是此時此刻十分厭惡我,我也同你一樣,厭惡此時此刻的自己?!?p> 話音未落,顧所思毅然決然的突然抬手施法,法術(shù)封住了絕斷的劍魂,現(xiàn)在,絕斷就是一把普通的劍了,再也沒有靈氣。
剎時間,顧所思飛快的抬劍已經(jīng)到她的脖頸。
“哐當!”
山河飛快用最大的法力沖破結(jié)界,在最后一刻帶下顧所思手中的劍,他的手穩(wěn)穩(wěn)的抓住劍刃,把絕斷從顧所思的手中奪了過來。
就當山河以為顧所思以安全之時,面前的人卻一臉吃痛,鮮血從粉紅的小嘴里流了出來。
遲來的鮮血依然染紅白甲里的白芙柔,顧所思的腰間像是開出了一朵血紅的花兒。
顧所思眼神迷離的緩緩低下頭,看著刺穿自己劍,而后帶痛著微笑,安詳?shù)拈]上了眼。
是絕世,這樣便好。
云若無情的拔出顧所思身上的絕世,顧所思向皚皚白雪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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