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相
牧原恭司,1978年生人,老家在櫻花行政區(qū)京都市,出生在一個中產階級家庭。
在東京讀大學畢業(yè)后,回到京都在一家房地產公司工作,并于京都老家認識了妻子澤口靖子,兩人育有一女。
2008年春,也是牧原恭司剛邁入而立之年的時候,公司將其與另一位高層中村祐也,派駐到東京進行前期的市場調查和開拓工作,當時牧原恭司擔任的是輔助中村祐也的職位。
牧原恭司工作勤奮努力,總是每天第一個來公司,最后一個離開。
說話風趣幽默,與人距離把握得當,能和周圍的人迅速打好關系,在同事中贊譽一片。
辦事勤勤懇懇,對甲方的合理要求有求必應,并且極其善于處理客戶之間的關系,在當時有一些客戶就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愿意進行合作。
在東京工作期間,獨自談下了幾個合作項目,卻又從不居功,而是將功勞與整組人分享。
在他失蹤前,甚至有傳出公司總部有領導提出提拔他成為東京分公司的總負責人的消息。
這讓和他一起來東京的中村祐也徹底慌了神。
按理說能作為總負責人被派到東京來進行市場開拓,中村祐也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但牧原恭司的能力太過出眾,無論是什么苦活累活都能壓給他做,無論多難搞的客戶,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談下來,而且從不居功。
有這么一個能干的,毫無怨言的副手,他還有什么好操心的呢?
反正無論做出什么成果,不都是他這個負責人領導有方嗎?功勞還能少了他的一份?
每天只需要在電話中聽聽牧原恭司的匯報,并對工作方向進行指導,自己就能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豈不美哉?
于是他逐漸將工作都移交給了牧原恭司,并迅速迷失在了東京的燈紅酒綠之中,出入各種俱樂部,會所,開始了每日紙醉金迷的生活。
但這個換負責人的消息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從迷醉中驚醒。
是啊,工作努力,毫無怨言,不就是給自己積累資歷嗎?談下那么大的項目還愿意把功勞分給別人,不就是在收買人心嗎?客戶只認識你,連我是誰都沒聽過,這不就是壟斷客戶資源嗎?
好你個牧原恭司,原來一開始就打算篡位啊!
牧原恭司當時的想法現(xiàn)在已經無從考究,而中村祐也在自認為想通這一切后迅速回到公司,想要重新掌握公司的權力。
但他絕望的發(fā)現(xiàn),幾個月沒來上班,東京分公司的員工他已經有大半認不出,而很多人也是在別人的提醒下,才知道眼前這個有著濃濃黑眼圈,不修邊幅的男子居然是公司的總負責人。
牧原恭司一如既往恭敬地將他請回了辦公室,并向他匯報了這段時間的工作進展和后續(xù)的工作安排。
中村祐也越聽越心驚,因為他之前安排的工作牧原恭司基本已經很好的完成了。而很多項目規(guī)劃,項目方案他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真正讓他驚出一身冷汗,是公司總部那邊相熟的朋友告訴他,因為東京分公司這段時間都出色業(yè)績,總部這邊要派人去東京,對他們在上半年進行的工作內容和公司財務狀況,進行審計和盤點。
原來,中村祐也的工資根本不足以支撐他沒日沒夜地花天酒地,為此他偷偷挪用了公款。
正常來說以他們所從事的地產行業(yè)的性質,無論是購買建材,還是建筑公司,給他的回扣都能簡簡單單地堵上這筆窟窿。
一個地產項目的周期往往是以年記的,他也沒想到牧原恭司居然會優(yōu)秀到幾個月就談成好幾個大項目。
而他因為流連在各種娛樂場所,整日不在公司,自然沒有了和供應商接觸的機會,“回扣”“提成”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為了不讓自己丟掉飯碗,也為了不因為貪污公款遭受牢獄之災,中村祐只能鋌而走險向當?shù)氐臉O道組織“極東會“借了高利貸,填上了這個窟窿。
他還妄想著在之后好好努力工作,早日還上這一筆錢。
隨總部派來的監(jiān)察小組一同到來的調換總負責人的通知把他的妄想徹底打破。
牧原恭司升任東京分公司總經理,而他因為辦事不利,只能去經運部門坐冷板凳了。
中村祐也已經四十多歲了,這份調令相當于他上半生在公司的所有奮斗都白廢了,被三十出頭的人以這種方式“下克上“爬到頭頂,公司里也不可能再有人看的起他。
中村祐也也自此徹底恨上了牧原恭司,為什么他要那么優(yōu)秀?為什么大家都喜歡他?為什么公司要讓他頂替我的位子?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極東會“的催債電話是將他推入深淵的最后一手。
負擔不起愈漲愈高的利息,中村祐也心頭也滋生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最后,無力還款的他在被極道組織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主動向來催債的小頭目提供了牧原恭司一家的資料,特別是大量牧原太太的照片。
不出他所料,澤口靖子的美貌震驚到了這個小頭目,迅速將資料向上提交。
最終,中村祐也見到了社團的一位若頭,這位“少當家“也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在看了中村提供的照片后,對牧原太太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中村祐也這時反而是最積極的那個,他建議在公司的下一個重點項目上做手腳,讓公司項目失敗不說,還要賠上一大筆錢,然后由中村祐也假借散心把牧原恭司約出來灌醉,再偽造借條讓牧原恭司簽下,讓他欠下極東會一筆永遠還不清的錢,再威脅他貢獻出自己的妻子。
這樣社團不但能在公司頭上賺一大筆錢,還能讓牧原恭司永遠為社團打工還債,若頭還能把牧原的老婆收入懷中,他中村祐也只要辦事得力,到時說不定不但欠款不用還了,還能被賞一筆呢!
真是皆大歡喜!
若頭自然對他的計劃很感興趣,并安排了手下的小弟與中村祐也一起執(zhí)行。
在牧原恭司當上東京分公司的總經理后,自然是意氣風發(fā),急匆匆地又上馬了一個公寓樓項目的開發(fā)計劃。
但他不知道的是,中村祐也早已將項目開發(fā)計劃書透露給了極東會,而極東會迅速去買下了項目所在地的幾套房子,做起了坐地起價的釘子戶。
早已規(guī)劃好的項目,其他征地款也都付出去了,最終公司只能賠了一大筆拆遷費才拿到用地權。
牧原恭司也因此被總部質問行事不利,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和中村祐也謀劃的一樣發(fā)生了。
在醉倒昏迷中被簽下借條后,牧原恭司還不知道中村祐也是幕后黑手之一,而是聯(lián)系他希望他和自己一起去報警。
中村祐也一邊穩(wěn)住他,一邊急忙通知了極東會牧原恭司要報警的事。
最終牧原恭司當然是被極東會的人堵在公寓八樓,牧原先生想順著樓梯間向下跑,但被從樓下跑上來的極東會成員堵了上來。
而向上跑,也被追趕在身后的人抓回了八樓。
牧原恭司也是到這時候才知道中村祐才是一直在背后陷害他的人。
極道成員們一邊辱罵一邊打他,絕望的牧原恭司向八樓的其他住戶求救,但攝于極道的威脅,沒有任何一戶的門為他打開。
牧原恭司這時候為了活下去已經做好了先假意答應還錢,活下來再說的打算。
但中村祐也卻不肯放過他,面帶得意地將他妻子的照片甩在他面前,并在他絕望的眼神中,告訴了牧原恭司自己接下來的全部計劃。
畢竟在中村祐也的想法中,像牧原恭司現(xiàn)在這樣簽下了借條,還被極道會盯住了,哪還有什么翻身的機會,還不是只能乖乖獻上妻子,換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可遇到這種事情,牧原恭司怎么可能還忍得下去?
猛地向中村祐也撲去,并咬住了他的耳朵,并在中村祐也的撲打中,將他的耳朵咬了下來。
中村祐也氣急敗壞地對被極道成員重新壓制住的牧原恭司拳打腳踢,并讓其他人一起對他進行毆打。
最終,牧原恭司還是倒在了這種不計后果的折磨中。
中村祐也在他死后也清醒過來,慌忙指示其他人去威脅住戶,刪除監(jiān)控,并處理好牧原恭司的尸體和房間內的遺物。
牧原恭司就這樣被打死在804中,死后還被分尸埋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
“等等”,劉崢這時打斷了聞人卯的話,“既然都調查的這么清楚了,難道沒有找到牧原恭司被藏尸的地方嗎?”
“是的”,聞人卯也嚴肅了起來,喝了一口再次被倒?jié)M的水杯,“在我們調查的時候,所有參與埋尸的極東會成員都失蹤了,最后活下來的只有中村祐也?!?p> “而且……他也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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