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一會兒,心猛地一跳,“不對!老大,我剛好像聽對面門響了一下!”
他知道聶傾傾正臉被曝光,如果出去有多危險,肯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話落瞬間,門就被打開,自家老大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陳禹也追出去,可是樓道空蕩蕩,哪里還有人。
一把抓起門口柜子上的鑰匙,追到樓梯口,樓道都是皮鞋聲,陳禹看電梯快到五樓,就站著等電梯。
老大走樓梯,他就走電梯,兵分兩路,說不定聶小姐就在電梯里。
電梯門剛打開,陳禹就見聶傾傾走了出來,她穿了白色短袖,深藍牛仔,扎著丸子頭,看起來就像剛上大學(xué)的女孩,清新干凈。
陳禹有些明白自家老大為啥會看上這位聶小姐。
男人嘛,都喜歡干凈的。
尤其老大那種萬年老光棍加重度潔癖患者。
不過一瞬,陳禹目光就放在電梯里,那里站著一個男人,身形并不高,戴著黑色一次性口罩。
夏天戴口罩?
由不得人懷疑。
尤其那個人目光若有似無一直在聶傾傾身上打轉(zhuǎn),陳禹沒看錯,聶傾傾抬腳出門的時候,他的腳也是向前邁的,如果不是看見自己,肯定跟著聶傾傾一起出電梯。
想到這,勾了勾唇,“聶小姐早啊?!?p> 聶傾傾本來擔心行鬧鬧,根本沒留意身邊,聽見人叫自己,愣了愣抬頭,明顯有些懵。
“那天在彩票站門口我們見過。”陳禹心不甘情不愿解釋,那天他以為老大讓自己帶十個保鏢去桃園路做什么大事,沒想到是去當臨時執(zhí)勤。
臨時執(zhí)勤啊!是他們該干的事嗎!?
聶傾傾恍然回神,她剛抬頭就覺得眼前男人熟悉,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聽見解釋,才真正回神。
“···原來是你啊,你也住這?”
可不就是之前自己在彩票站門口接受報道,護在自己周圍那群保鏢的領(lǐng)頭人嘛。
當時覺得彩票站土豪,所以格外留意了。
“對啊,我就住里面。”
“那還真是緣分,你這是要出去?”
“是要出去,不過想起忘了拿東西,還要回去一趟?!?p> 聽完這話,電梯里的人迅速按了一樓,電梯關(guān)閉,聶傾傾對陳禹一笑,往自己家走。
陳禹跟在聶傾傾身后,邊走邊給榮寒城發(fā)信息,告知聶傾傾已經(jīng)回來。
榮寒城剛出大樓,根本沒見聶傾傾影子,正慌神尋找,就接到陳禹信息,提起的心總算落到地面。
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過。
轉(zhuǎn)身,乘電梯回五樓。
“你住516?”聶傾傾走到自家門口,剛掏出鑰匙開門,就見剛剛在電梯門口跟自己搭話的陳禹也掏鑰匙開門,開的門正是自家對面。
“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沒有,我住對面,以后咱們就是鄰居,彼此多關(guān)照。”聶傾傾可沒忘記那天是眼前人護在自己旁邊,幫她擋了好幾個蹭運氣的手。
僅僅憑這一點,就該感謝人家。
“一定一定?!?p> 聶傾傾開了門,對陳禹一笑,才往自家走,剛進去,看清眼前場景,嚇得大叫。
行鬧鬧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手里還抓著手機。
“鬧鬧!”扶起行鬧鬧,搖晃好幾下,一絲反應(yīng)都沒有。
陳禹聽見聲音,也走了過來,當機立斷抱起人,“聶小姐,外面天冷,您戴上口罩,跟在我后面。”
事情緊急,聶傾傾也沒在意陳禹怎么會知道自己姓,慌忙抓起門口柜子上的口罩,跟了出去。
榮寒城上來時,聶傾傾一行人正好剛進另一側(cè)電梯,一個箭步?jīng)_過去,趕在電梯關(guān)閉前上去,聶傾傾只覺眼前一下多了一團黑影,剛抬頭,看見是榮寒城,懵了,喏喏半天才從嘴里吐出倆字,“榮總?”
榮寒城只是冷淡點頭,“嗯”了一聲,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陳禹心里默默吐槽自家老大裝的像個蒜,是誰知道聶小姐住在桃園小區(qū)就巴巴追過來,半夜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買房,還連續(xù)幾十天住在這個整套房都沒別墅一個廁所大的地方。
為了什么?
還不就是為了親近眼前這位聶小姐!
現(xiàn)在人家主動跟老大說話,老大又裝的不行。
陳禹幾乎可以預(yù)見自家老大未來追妻火葬場的模樣。
不過,這件事顯然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老大這個青銅,他一個王者累死也不可能帶的動。
聶傾傾收到榮寒城冷漠回應(yīng),心里也很受打擊,盡可能縮住身子,降低自己存在感。
她嘴賤!竟然去跟日理萬機的榮總打招呼,榮總沒瞥過頭不回應(yīng)已經(jīng)算是隆恩浩蕩,她還敢奢求什么?
電梯很快到一樓,聶傾傾先跑出去,陳禹抱著行鬧鬧健步如飛,只有榮寒城一個人最后從電梯踱步出來,表面平靜如水,內(nèi)心急的一批。
聶傾傾怎么不跟自己求助?還有陳禹,竟然也不知道幫忙!
陳禹是開車過來的,停的也近,所以直接把行鬧鬧放到后座,聶傾傾也鉆進去,扶著她,盡量不傷到她腰。
雖然不知道行鬧鬧為什么會突然暈倒在玄關(guān),但現(xiàn)在叫不醒,絕對不是小事,要去醫(yī)院看了她才放心。
“坐好了。”
汽車加速,行鬧鬧手機突然從手里掉出來,聶傾傾彎腰拾起,行鬧鬧手機是面部解鎖,也錄有聶傾傾面部,她拿起來瞬間,手機解鎖,聶傾傾看清屏幕上內(nèi)容。
身子一點一點變冷。
濃濃自責繚繞心頭。
原來都是因為她!鬧鬧倒在玄關(guān),也是要出來找自己。
如果不是為了找自己,好好躺在床上,怎么會昏倒。
陳禹透過后視鏡看見聶傾傾臉色不好,擰眉詢問,“聶小姐,您怎么了?”
“沒事,今天的事麻煩您了?!备@位先生只有一面之緣,之前幫自己在彩票站擋那些人的手,今天又幫自己送鬧鬧去醫(yī)院,如果沒有他,聶傾傾根本不敢想,以自己一個右手還有傷的女孩,怎么把行鬧鬧弄去醫(yī)院。
“都是小事?!标愑硪膊谎?,在他看來,這件事本來就是小事。
替未來大嫂辦事,他樂意之至!
只要老大能脫單,就算讓他在京城裸奔都成!
到了醫(yī)院,就算再熱,聶傾傾口罩也不摘。
她正臉已經(jīng)被曝光到網(wǎng)上,照片底下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就算她自持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是這個時候用的。
該躲還要躲。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