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了一張很憨厚樸實的臉,被甩一巴掌,右邊臉頰以肉眼可見速度發(fā)紅,他也怒了,下意識想還手,想著這里人多,生生止住抬起的手掌,“你摔倒我好心扶你,你竟然說我流氓?”
“你不是流氓摸我干什么?”
“我什么時候摸你了?我手上提了這么多東西怎么摸你?”
林靜一看,男人手上確實提著東西,但她剛剛明明感覺有人在她臀上捏了幾下,按照大致方向,只有這個人有嫌疑,“就算手上有東西你也能摸,臭流氓!”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拉住林靜,“小姑娘,人家好心扶你,也沒有惡意,你別出口就罵人?!?p> “明明是他摸我,怎么就成我出口罵人了?”林靜簡直要冤死。
“你說清楚,誰摸你了!我如果摸你,我跟你姓!”
林靜氣的說不出話,上牙碰下牙許久,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扭著腰離開。
身后,男人一臉莫名其妙。
“要我說,你也別放在心里,她穿的那么妖艷,就是欠摸,想冤枉人?!?p> “就是,看那腰扭得,一看就不是好女人。”
“剛剛還說別人被包養(yǎng),我看被包養(yǎng)的是她還差不多?!?p> 跟聶傾傾白襯衫黑褲子小白鞋相比,穿高跟鞋搖曳生姿的林靜確實更美艷一些。
等林靜跟出去,哪里還有聶傾傾身影,狠狠跺腳,也沒心情吃飯,直接走進旁邊一棟大廈。
吃完飯,行昭陪聶傾傾挑了兩套職業(yè)裝,很平價小眾那種。
嘉興廣告對穿衣沒有多少要求,只要不是重要場合,穿的舒適就成,所以聶傾傾的職業(yè)裝還是當初剛畢業(yè)買的,現(xiàn)在要去帝華,那套職業(yè)裝早就過時。
女人嘛,總覺得以前的衣服配不上現(xiàn)在的自己。
買好衣服,把聶傾傾送到樓下,行昭驅車離開,剛上五樓,從電梯出來,聶傾傾總有股奇怪感覺,總覺得被人盯著,往后一看,又什么都沒有。
心里越來越不安,索性加快腳步。
驀然,身后也出現(xiàn)一串很輕很輕的腳步,在寂靜的走道十分清晰。
眼看離自己家還有十米左右,聶傾傾怕的都不敢往后看,只一個勁兒加快腳步。
“啪”一聲,旁邊門打開,露出一張頗為邋遢的臉,看見聶傾傾臉色煞白,快步走出來,往后一掃,什么都沒有。
許大仙很掙扎,總覺得眼前美女在哪見過,“你是···聶傾傾?”
聶傾傾這才放下心,往后一看,什么都沒有,勉強露出笑容,“你好?!?p> “你也住這?”
“嗯?!甭檭A傾不想跟陌生人說太多。
許大仙也知道聶傾傾不想跟他說太多,識趣沒繼續(xù)問,點頭一笑之后,聶傾傾快步往自己家走,而許大仙提著自己那袋散發(fā)濃濃惡臭的垃圾慢悠悠往樓道晃。
垃圾扔入垃圾桶,許大仙皺眉,總覺得有人看著他。
仔細聽,整個樓道除了自己心跳沒有其他,漸漸放下心。
他一個單身邋遢男青年,別人也沒啥好圖的,難道圖他不洗澡?
回到家里,也沒敢跟行鬧鬧說,因為聶傾傾知道,如果自己說了,行鬧鬧一定會讓行昭24小時待命,保護她安全,可行昭也有自己事業(yè),聶傾傾不能為了自己耽誤行昭。
行昭又不欠她什么。
大黑手下一個保鏢下去買飯,感覺樓道藏著人,屏息靜氣,鉚足馬力追,還是追丟了。
回去后把這個消息告訴大黑,大黑深知事情不對勁,趕緊撥通陳禹電話,電話轉到榮寒城手里,“喂。”
“榮總,是我,大黑?!?p> “說?!?p> “今天中午一個兄弟下去買飯遲了些,發(fā)覺有人在樓道藏著,但是沒追到,我總覺得來者不善?!?p> 之前守在五樓的時候他就覺得總有雙眼睛在暗處看著自己,但是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今天估計是著急,被下面兄弟察覺了。
“寸步不離,保護好聶小姐?!?p> “是!”
掛了電話,旁邊保鏢一個個湊上來,滿臉好奇,“黑哥,榮總說什么了?”
大黑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榮總讓咱們寸步不離保護聶小姐?!?p> 原本他以為網(wǎng)上風波澄清,聶小姐就不會有危險,沒想到還有人躲在暗處,竟然都躲在聶小姐家門口,如果不是兄弟今天遲點下去買飯,后果大黑不敢想象。
保鏢一聽保護聶傾傾,一個個樂的跟情竇初開小伙子一樣,“那敢情好,聶小姐多好一個女孩子,就算一直保護她我都愿意?!?p> “瞧你那出息?!?p> “什么叫瞧我這出息?誰當初一個勁兒夸聶小姐做的菜好吃來的?現(xiàn)在又裝失憶?”
“哪有失憶,我也樂意保護聶小姐?!?p> ······
保鏢都是血氣方剛的小伙,談天說地,氣氛漸漸活躍。
就算氣氛活躍,也沒忘記本職工作,保護聶傾傾,有個保鏢站在門口,透過貓眼密切注意對面,聽著他們玩鬧,不時笑一笑。
“徐軒,把東西放聶小姐門上?!贝蠛诔林曇舴愿?。
門口守著的保鏢點點頭,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個小盒子,從里面掏出一粒很小,類似貼片的東西,開門,走出去,貼到聶傾傾門上。
貼片是深黑色,直徑一厘米左右,貼到門上,根本看都看不見。
完成任務,徐軒轉身回去,客廳茶幾上,一臺設備亮著黃燈。
那個小貼片是種微型感應器,如果聶傾傾家門一動,這個微型感應器就會感知,把信號傳送到茶幾的設備上,大黑他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對面有什么事。
畢竟,大黑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機器,隔著一扇門,也不好保護。
第二天還要上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案子忙,所以聶傾傾今天要提前給明天備好稿子,省的明天如果臨時有事寫不了放讀者鴿子。
她時速并不快,也就一小時三千左右,寫好今明兩天的稿子,要在電腦前面坐差不多三四個小時,還要保證文思泉涌,中途不卡殼。
行鬧鬧為聶傾傾能進帝華策劃部開心,也知道她以后會很忙,自覺躺在床上玩她的手機,不發(fā)一點聲音,生怕自己打斷聶傾傾思路。
雖然她沒寫小說,卻也知道靈感對創(chuàng)作者來說有多重要。
四個小時后,聶傾傾敲下最后一個字,手終于離開鍵盤。肩頸和手指都僵硬極了,乍一放松,脖子和手都是酸的。
扭動脖子,緩緩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在家里轉悠兩圈,活動活動身體。
久坐對身體不好,最好坐一會兒起來轉悠轉悠,對身體好。
“聶傾傾,要我說你什么好,你稿費都夠房貸和日常生活,還要帝華策劃部那份工作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