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找到了街邊賣炊餅的高老哥,提到自己不準備擺攤,這些置辦的東西都送給他,高老哥一陣惋惜,畢竟這么好的生意不做倒是可惜了。
“小郎君,我看你絕非平常人,這等拋頭露面街邊擺攤的生意,不做也罷。”
畢竟是穿越后最熟悉的一家人,唐明對他們有幾分感情,提議若是他家虎子愿意,可以跟著他學(xué)習廚藝。
留在酒樓中當個廚師,或者在街邊擺起小攤都可以。
高老哥感恩戴德,老實人也不會說什么恭維的大話,連忙從錢囊中掏出些許銀錢當做學(xué)費。
“小郎君,這點錢你拿著,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哪能讓你白教?!?p> 高老哥執(zhí)意給學(xué)費,唐明也不好在拒絕,吩咐吉樂將學(xué)費收起來,叮囑讓虎子明日去范家酒樓尋他。
明白高老哥的幾分心思,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自古拜師學(xué)藝師傅總會留下一手,學(xué)藝生涯十分艱苦。
唐明前世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全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來的,跟著師傅學(xué)藝也沒少被刁難。
“高老哥,你們?nèi)粼敢庖部扇ゾ茦菍€差事。”
唐明有心想要幫他們一把,便開口問道。
“我們就算了吧,等虎子學(xué)成時,繼續(xù)擺攤生做生意也不錯?!?p> 人各有志,對于高老哥來說榮華富貴根本沒想過,能擺攤賺點錢給孩子娶個婆娘,在生個大胖小子,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讓吉樂給范小娘子傳個消息,近日自己便住在范家酒樓中,讓她們不必擔心。
范家酒樓面臨關(guān)門的危機,別家酒樓中燈火通明,食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把酒言歡的喧囂聲更是增添幾分熱鬧。
唐明坐在客棧的書案前,整理著前世的菜譜,魯川粵蘇閩浙湘徽,八大菜系是讓酒樓起死回生的獨門秘籍。
將菜譜整理出來,不必每道菜都要自己親自教導(dǎo),只要將基礎(chǔ)的炒菜技巧講解給他們,按著菜譜制作便是。
酒樓大堂內(nèi)設(shè)有說書唱曲的舞臺,但每日說書都是人所皆知,耳聞能詳?shù)睦瞎适?,毫無新意!
思索著自己前世所看過的圖書,一個個寫在紙上又盡都劃去,都不太適用。
水滸肯定首先排除,先不說武松林沖等人還未出生,農(nóng)民起義打擊宋朝腐敗的朝廷,就這一點就夠判個死刑的。
紅樓夢只適合做女子讀物,當做評書公眾來講也不合適。
西游記和三國演義倒是合適,現(xiàn)今酒樓需要引流,兩本都不是上上之選。
唐明腦海閃過一道亮光,嘴角微微上揚,在紙上題寫,唐伯虎點秋香!
周員外造勢廣邀文人墨客,才子佳人前來對對子,一副殘對攪動著吳縣風云,在今日卻被名為唐伯虎的家仆對出,唐伯虎此名必定是成為這幾日的輿論。
無心插柳柳成蔭,周老爺費勁心意造勢,卻被唐明借勢利用,不是待他得知道時是何感想。
唐明將自己隱于幕后,安排之事全交于下人去做,此事只為償還范小娘子的人情,不愿將自己公之于眾。
宋時朝堂之亂,從慶歷新政開始才算拉開帷幕,以后來勢更猛烈的王安石變法,守舊派與變法派兩黨的爭斗,更是持續(xù)到北宋滅亡才算終止。
朝堂動亂,唐明不想被卷入其中,本是一心想要做個養(yǎng)養(yǎng)花,種種田的閑云野鶴。
……………
“小娘子,姑爺幾日都沒回來,不會把酒樓賣了吧?!?p> 青竹跟在小娘子范婧柔身邊擔心的說道。
“應(yīng)該不會,聽掌柜的來傳話說,酒樓的生意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倒閉的危險已經(jīng)過去了”
范婧柔對于唐明的印象有所改觀,四五天的功夫便酒樓整頓的頭頭是道,看起來頗有經(jīng)商頭腦,也算是日后的一條出路。
“靖柔妹妹,幾日未見越發(fā)迷人了,瞧這模樣,是不是在想哪個俊俏的小郎君啊。”
“呀,湘靈姐姐來了,你倒是會取笑我?!?p> 范婧柔見著來人連忙見禮輕笑的說道。
曹湘靈身穿一身綾羅紗裙,姿色也是上上之選,丹鳳眼柳葉眉,笑起來臉上帶著兩個小酒窩,就是有些女漢子的氣質(zhì)。
曹湘靈快走幾步,抓住范婧柔的手揉捏著,每次曹湘靈前來必會調(diào)戲下范婧柔,將范婧柔弄得滿臉通紅嬌羞不已才罷手。
“靖柔妹妹,快說說,到底是在思念哪個小郎君?”
范婧柔將手抽回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我哪會思念別人,還不是那唐明。”
范婧柔將此前所發(fā)生的事訴求一遍,惹得曹湘靈身后跟的丫鬟癡笑,自家小娘子原來是被那唐家小郎君給調(diào)戲了。
“笑什么笑,去那邊搬兩把凳子過來?!?p> 曹湘靈本著臉掩飾著說道。
怪不得那家伙膽變得這么大,原來是失憶了!
“失憶也不見得是壞事,他這般搬出府去,不是正和你心意嘛?”
范婧柔心中說不出的矛盾,
“靖柔啊,除了唐明之外,你真沒思念別家的小郎君?你不會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曹湘靈臉上帶著壞笑古怪的問道。
“湘靈姐姐,女兒家的名聲可不能讓你這般取笑,我既有婚約在身,雖然這人我有些不喜,但心中絕不會想著其他人的?!?p> 范婧柔有些惱怒的說道,縱是好閨蜜這般議論女子的名聲,也讓人心中不喜。
“妹妹,別生氣,是我說的不對,我不該如此問道。妹妹,那副殘對你對出來了嗎?”
曹湘靈連忙道歉,兩人相處甚久,對方習性都知曉,范婧柔這般直白的講出來,定是生氣了。
“沒有,那副殘對太難了,我還沒有對上來?!?p> 聽聞范婧柔的言辭,曹湘靈眼神越發(fā)古怪。
“那殘對前幾日,被人對出來了,是一位名叫唐伯虎的家仆?!?p> “呀,哪家的家仆這般有才華,這么難的對子都對出來了?!?p> 范婧柔追問道。
“蒼?;牟菘嗳悴瑁阌X得這下聯(lián)怎么樣?”
“唐家的家仆,聽說叫吉樂,靖柔妹妹你認識嗎?”
曹湘靈打趣的問道,兩只古靈精怪的眼睛正盯著范婧柔端瞧。
“呀,唐家,吉樂!”
范婧柔捂著櫻桃小嘴,覺得腦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