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眩的李玄河感覺自己迷迷糊糊來到了一個碧綠蔥蔥、春意盎然的玉石亭院,遠處一紫衣飄飄,青絲如瀑宛如天仙的覆紗女子用幽藍的眼神注視著他,那一泓秋水般的水翦雙眸,讓人生不起絲毫不敬與褻瀆之意。
“乾坤印已認你為主,看來'天心'五彩神石在你手里?!耙粋€空若幽蘭的天籟之音徐徐傳來。
“乾坤印?前輩,我沒拿過乾坤??!'天心'五彩神石又是什么,我到是有一個家傳的五彩石,難不成……?!袄钚尤杂行┟院貞?。
“乾坤印就是大殿中由先天三生奇石生成的方石印,你身上的五彩神石是乾坤印的魂石,魂石主靈,想來三生奇石已被吸附并與魂石融合進入你身體了。乾坤印乃先天無上至寶,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大造化?!白弦赂布喤虞p踩蓮步幽幽地道。
“哦,只是我……“李玄河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既然你已收了乾坤印,那你就有了開啟封天絕地的鑰匙,流落于昆侖大陸東土、南澤、西域、北漠四凡界以及軒轅大陸九州凡界的用以'絕地'的東方青木旗、南方紫焰旗、西方玄金旗、北方黑水旗及中央厚士旗五柄先天五行旗,應可直接降服,從而還凡界一個'朗朗乾坤'。至于封鎮(zhèn)神界的先天太極八卦圖,要到你有通天徹地的神力方能化之。只是做這些也要看你的意愿和未來的造化?!白弦屡诱Z聲輕柔似有諄諄教導之意。
“前輩,我心中有諸多疑惑想求教,不知可否作答?“李玄河滿懷期待地道。
“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可知無不言?!白弦屡虞p揮雪臂道。
“這石城是何來歷?前輩與石城什么關系?'封天絕地'后,就再也沒有人去過神界嗎,抑或再沒有人從凡界來嗎?為什么而今要解封'封天絕地',到底能帶來什么好處?“李玄河一口氣連續(xù)問道。
紫衣女子輕轉身形,略微凝思了一下,背對著李玄河,道:“這石頭城叫玄女城,原是九天玄女一脈子弟清修之地,神魔大戰(zhàn)時因護城大陣庇護,雖僥幸保存了下來,但也是受損嚴重滿城瘡痍。'封天絕地'時,因封鎮(zhèn)之需要,石城重新予以修繕,并按新的陣法加以布置,只是……“
似乎回想起了諸多往事,紫衣女子語氣稍頓了頓,繼而又道:“玄女城現(xiàn)今的城主就是我,數(shù)千年來,寂寥相守,就是為了等候不周山預言中的'天心石'出現(xiàn)。如今,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至于'封天絕地'后是否還有人登臨過神界,答案是沒有,或者說無人能做到,同樣神界之人也無法跨界;倒是凡界在'封天絕地'的相當一段內,天地靈氣尚未變得稀薄前,一直有凡修之士飛升至修真界,只是近一千年已越來越少了?!?p> 既而,紫衣女子沉寂了一會,忽的一下轉過身,眼神如利鋒般的掃向李玄河,道:“解封'封天絕地'并非一時興起、今時所想,這千百年來,甚至再久遠些,諸多有識之士就意欲為之,奈何先天無上至寶以陣鎮(zhèn)封,動不得陣眼乾坤印,就根本無法破之。今'乾坤變',雖仍不能跨界,但天地靈氣可釋放對流,修真界不能成神的法則不日將打破。'封天絕地'本就是逆天之道,解封就是回歸天道,還'三界'之本初?!?p> “前輩如此懇切作答,晚輩甚是感激,他日我若能至凡神兩界,定竭盡所能破封以恢復界域往來?!袄钚庸笆终\摯回應。
“倘若如此,那是最好不過了,難得你有此心,也不枉乾坤印為你掌控。只是解封之路前路多艱,你還是要勤加修煉,方能有更多破封的契機與機會。我這有一部經書和兩套陣法贈與你,如十年之內你能有所心得,加上乾坤印的一念乾坤決,未來破封也可算是事倍功半了?!白弦屡佑袷州p拈微微一笑道。
李玄河驟感卷帙浩繁的文書充斥神識?!熬谷皇恰缎亟洝?、《天一遁甲古陣》和《先天太極八卦五行陣》?!袄钚硬豢芍眯诺剜哉Z道。
“想來你那些朋友也快要蘇醒了,你也是時候該離開了,紫光會帶你們從石城的另一側出去,屆時,會穿越風沙暴,如有聲傳來求助,只當沒聽見,不理就是。我別號怡心居士,他日如有要事尋我,可讓無惱傳送消息予我,無惱你跟這位少年公子一道去吧?!白弦屡虞p轉身形望向不遠處一片郁郁蔥蔥的庭園,滿臉具是憐愛之情。
順著紫衣女子眼神觀望之處,李玄河先是看到一顆翠綠淡雅、恬淡幽香的不知名的小樹,但是眨眼之間,一個亭亭玉立靚麗活潑的綠衣少女浮現(xiàn)眼前。
“哼,這么快就把我推出去了。你好,我是無惱樹,你可以叫我無惱。“綠衣少女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道。
“前輩……“李玄河剛想說些感恩的話,然而,倏地一下,自己就和叫無惱的綠衣少女飛了起來。遠遠只聽到一聲悠遠飄渺之音:“去吧,來日方長,一定要照顧好無惱,記住你執(zhí)掌乾坤印的事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我這是怎么了。“李玄河拍著腦門道。剛才的事不會是做夢吧!
“無惱,無惱,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李玄河焦急地喊道。
“什么無腦有腦的,你不會是中邪了吧!“戰(zhàn)云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道。
“這是……,我現(xiàn)在在乾坤殿?“李玄河看著剛蘇醒過來的飛羽和木婉秋低聲道。
“玄河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做了個夢,感覺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被人追拿,好恐怖!“飛羽迷惘地道。
“咦,怎么回事,壁畫都沒了。對了,我記得好像前面地動山搖過,后來……難道我們全部昏迷了嗎?“戰(zhàn)云努力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