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天水,夢斷星河,云起日沉,雨來風(fēng)滿……人生好不快意!“一白袍俊毅少年,腳步踉蹌,隨玄舟啪嗒一聲落在水間。,
水面寬闊無際,玄舟飄浮蕩漾,仿若一葉小舟。少年立于舟前,任憑風(fēng)吹浪打,或觀魚水涯,或盟鷗沙際,或柳岸聞鴛。顧昐左右間,風(fēng)云乍起,星斗交輝,水天一色,乃拍打舟舷,歌詠:“遺世獨立兮,羽化登仙乎……“
舟忽而疾馳,一瞬千里,仿若有物牽引之。須臾,到達(dá)水之盡頭,觸目所及處,已可看到煙火燎繞。
“應(yīng)快到雨民城區(qū)域了,好像很凄涼、荒蕪?!拔挠诱麄€整衣袍,收起玄舟,踏步前行。
“請問前面是什么地方,離雨民城還有多遠(yuǎn)?“文佑不知行了多久,偶而碰得一老人,但對方神色慌張,行走匆匆。
“前面是太康城,沒事不要進(jìn)去,唉……“聲音已從很遠(yuǎn)處傳來。
“太康城,哦,想起來了,雨民城附屬城落,看來快到了?!拔挠宇D覺步伐輕快。
未及多時來到了太康城,遠(yuǎn)處的城墻破敗不堪,稀稀落落的荒草隨風(fēng)蕩漾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城門之處竟無一人,好似遺棄的荒廢之城。
“怎會這樣?!拔挠影蛋灯婀帧?p> 踏入城中,屋舍井然,但完全關(guān)閉,連過了數(shù)個街區(qū),竟無一人出沒。
“難道是空城?“文佑輕語。
咯吱一聲,前面的一個門開了一個細(xì)小的縫,文佑一個箭步跨過去,一個估摸只有五、六歲的小男孩透過門縫往外看,文佑呲牙溫和一笑,手上拿出一個玉白色的鮮果遞上,小男孩伸了伸手,可能想起了什么,連忙又縮回,想關(guān)上門。
“我有很多好吃的?!拔挠佑帜贸鲆粔K濃香的干肉晃了晃。
“你是誰,你要干嗎?“小男孩用稚嫩聲音問道。
“我叫文佑,從荒都來,要去雨民城抗擊敵人?!拔挠虞p聲打著比方道。
聽到文佑講去雨民城抗敵,小男孩驟然露出一絲興奮,道:“我叫秦小曉,我父親也去雨民城抵抗入侵者了,我好想他?!?p> “能讓我進(jìn)去坐坐嗎,這些好吃的給你。“文佑眨眨眼道。
“好吧,你不像壞人!“兩只手分別抓向鮮果和干肉。
進(jìn)屋后,除了破木桌和兩個板凳,幾乎可用家徒四壁形容。
文佑皺了皺眉問道:“父親去雨民城了,娘親呢?“
“娘親……“小男孩眼睛眨了幾下,迫不及待地啃了兩口鮮果言詞閃爍道:“她帶妹妹去市場找個好人家,不讓我去看?!?。
“能帶我去那個市場嗎?我?guī)湍阏f服娘親,把妹妹帶回來?!拔挠佣紫聛砜粗∧泻⒌?。
“真的嗎,叔叔,我好怕見不到妹妹了,謝謝!“小男孩激動無比。
文佑抱著小男孩,七拐八轉(zhuǎn),來到了一個大的庭院前,入門處有一階梯直通地下,小男孩示意過去,文佑緩緩地走了下去,往下兩層,繞了幾個彎,一下子豁然開朗,竟然是個地下宮殿,里面到處是婦女和孩子,有幾個黑衣壯漢來回巡走,偶而有老人光顧在里面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像文佑這樣的年青人絕無僅有。
“那個是你娘親和妹妹?!拔挠尤岷偷?。
小男孩指了指角落的一面龐黝黑的年青女子和身側(cè)三歲的小女孩。小女孩頭上插了一個草標(biāo),正安靜地坐在那里。
年青女子明顯地注意到了文佑抱著小男孩,連忙奔跑過來。
“你什么人?“一黑衣大漢厲聲問道。
年青女子沖文佑拼命搖頭,那意思很顯而易見讓他不要得罪這些人。
文佑根本沒有理那個黑衣大漢,直接跟年青女子行至小女孩處。文佑拔掉草標(biāo),小女孩急著伸手去抓小男孩手中所剩無己的鮮果,文佑像變魔術(shù)般把一鮮果放于小女孩手中。雖然對文佑而言,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但他注意到不少孩子看到鮮果和小男孩手里的干肉,露出灼灼渴望的眼神。
年青女子本欲帶著文佑和兩個孩子趕快離開,不幸的是,已完全被黑衣大漢前后包圍。
一抱胸正面攔截的黑衣大漢,輕撩了一下年青女子的下巴,邪辣辣地目光在她全身逡巡了一下,突然狠決地拔出側(cè)面的刀向文佑頭顱砍去,那一剎那,年青女子的瞳眸中折射出深深地恐懼和無奈。
“啊呃!“劈刀的黑衣大漢一聲慘叫,連刀帶手臂一并掉落在地上。
旁邊的黑衣人全部出手,可是令人詫異的是,連慘呼的機會都沒有,每人胸前皆呈現(xiàn)一個貫穿的血窟窿,倒于地下。
文佑一腳踢飛斷臂之人,道:“告訴你幕后操縱之人,我在城上地面等他?!?p> 隨之,大喊道:“我乃大荒朝堂之人,大家皆隨我上去,我必盡其所能妥善安排諸位?!?p> 等所有人上齊,文佑問了問情況,方知太康城大部分男性皆被抽調(diào)去雨民城參戰(zhàn),留下來的皆是羸弱之人。不期,劫匪猖獗禍害太康,太康城內(nèi)僅剩部分男性抵抗皆被殺,全城現(xiàn)只剩婦女、孩子和老人。
文佑敲開城內(nèi)僅剩的幾戶還能過得下的人家,拿出上萬白玄晶石,讓各家適當(dāng)資助這些婦女與孩子,然后,帶著秦小曉和他妹妹秦小玉跟著黝黑的年青女子返回。
快到住地時,年青女子尷尬地笑了一下,剛想出聲,文佑道:“讓他們倆人到我的玄舟里休息吧,你也一道?!?p> 說著,一艘豪華玄舟直接立于屋前,幾人入內(nèi),玄舟緩緩升起,文佑拿出大量新鮮水果和肉脯,你們先墊墊肚子,我去幫你們把屋內(nèi)該拿的東西搬來。
“出來吧,一共來了多少人,不用藏著掖著了?!拔挠榆S出玄舟沉喝道。
“好,有些膽色,也不須此行?!皬乃拿姘朔剿⑺⒊霈F(xiàn)五、六十人,為首一黑衣人臉戴一黑色面具,看不清表情。
“你從什么地方來,到太康城來做什么?“為首黑衣人發(fā)問。
“我乃大荒隱衛(wèi)統(tǒng)領(lǐng),如此做惡多端之事發(fā)生于我大荒,不能不管。只是我很好奇,如果你們是大荒人,對護(hù)國的大荒軍士家人行此癲狂禽獸之事,怎么還能安之若素;可是如果不是大荒人,殺我大荒子民,欺負(fù)幼弱,到底想干什么?!拔挠渝P然發(fā)聲。
黑衣人略微驚詫道:“哦,大荒隱衛(wèi),怪不得!那也就不妨明著告訴你,我們不是大荒人,做這些事完全是受人指派。具體殺大荒那些弱者的人,是我們收攏網(wǎng)絡(luò)你們大荒的一些亡命與草莽之徒所為?!?p> “無論如何,無端殺我大荒子民,就是大荒之?dāng)?,雖遠(yuǎn)必誅?!拔挠永淙怀雎?。
接著,漫天劍影已直接揮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