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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修者

第二十五章、小成之境

三國修者 咸云也賀 4246 2020-05-28 00:49:43

  張燕安排了親衛(wèi)在營門等候,孫、王二人一到就被帶進了中軍大帳,張燕、高順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帳中也備好了二人的坐席。

  這兩人哪敢就坐啊,孫輕帶頭跪倒磕頭:“大…大人,饒…饒過俘虜,要殺…請殺…殺某”。王當只是低頭不語,孫輕接著說道:“埋…埋伏乃吾…吾等之意,與他…他人無關(guān),吾…吾等投…投降亦可,某…某家有人命在…在身?!?p>  張燕感覺費了好大力氣,才終于聽明白他說的話,好笑之余,也不禁暗暗贊許:這家伙果然是個敢擔當?shù)?,“你是孫輕?都坐下說罷”。

  等二人都坐好,張燕注視著王當:“埋伏之計,是何人之謀?”,他實在不愿意讓胖子說話,聽著累。

  王當卻不知道,以為張燕知道了什么,只好硬著頭皮認賬:“小人王當,乃是小人之謀!”

  張燕更加好奇:“若埋伏成功,于汝等卻有何益?”

  王當只得躬身低頭:“若不敢戰(zhàn),豈非盡顯吾等無能?”張燕點點頭,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心中暗暗警惕:“這家伙也算是個人物吧,為了自抬身價,折損這么多條性命,他也許沒想到會這么慘吧”

  張燕倒也不至于因此不敢用他,有頭腦、野心的人往往更有手段,如果無能,老實而無用,爛泥也扶不上墻不是?若是那種隨時能夠趨利避害、犧牲他人成就自己的家伙,他用起來也不得不小心啊。

  張燕心中已有打算,遂開口道:“吾乃張燕,字云鵬,此來奉縣令之命:消除真定匪患,孫輕身具人命官司,此事易也,吾可代為向縣尊大人申辯,還汝清白之身;汝等投降之后,卻是歸附于張某,而后當為張某家臣;汝等若不愿降,亦可帶人離開真定,張某并不勉強,一眾俘虜人等,某自可將其放回!今日天色已晚,明早汝等可帶其等返回,待回山之后,歸附之事、三思而行!”

  張燕明白:現(xiàn)在還沒到什么天下大亂的時候,自己在他人眼中也未必是什么明主,況且自己連個官身都沒有呢!歸附這種事,那要心甘情愿才行;自己可沒那個心情整天猜忌自己的手下,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可不知道真實歷史當中,這兩人乃是自己的鐵桿手下;至于現(xiàn)在么,面對兩個體內(nèi)靈氣團才剛剛成型的家伙,他還真不怎么在乎!讓他們回去好好琢磨一番,免得將來三心二意的,自己還得小心防范。

  孫輕抖動著胖臉待要開口,張燕知道他要說什么,搶先說道:“今日不必再言?!?p>  然后著人將這兩人領(lǐng)去一處空帳,又給他們送些吃食,今晚就讓他們在這將就一夜。

  第二天一早,張燕干脆也不露面,只派人領(lǐng)著他們接收俘虜,然后禮送出營。

  張燕正和高順商量向前提營,營門來報有人求見,張燕神念一動心中大感欣喜,連忙招呼親兵將人接進來。

  不消一刻,來人掀開帳簾,急趨幾步、大禮參拜:“文丑叩見少主,特來復(fù)命?!?p>  張燕笑著上前扶起來:“德成不必多禮,一路辛苦了!恩師一向可好?”,雖然前世沒聽說文丑有字,關(guān)于這個問題張燕還真琢磨過,袁紹的團隊當中以士人居多,士人大多看不起武人,況其士人之間,尚互相攻訐不休,將此類其眼中的下等人之字號,有意或無意的忽略過去,這樣史書沒有記載就再平常不過了。

  文丑站起身,臉上雖有風塵之色,神情卻有些激動:“盧師一直安好,只是對有些事情心懷不滿,故借病辭去,尚有書信給少主。”伸手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

  張燕心里仿佛一塊石頭落地,接過書信道:“無恙就好,德成可要休息?”

  “丑無須休息,隨軍即可?!?p>  “既如此,向前提營二十里,至白石山腳下扎營?!睆堁嘁贿吽洪_漆封,一邊吩咐道。

  張燕騎在馬上,粗略看了一眼盧師的來信,信是用帛書寫的;大概介紹了一下到任后各種事情的處理,也簡單說了一下辭職原因:乃因朝中有人鼓動地方大族違法不端,對政治環(huán)境很不滿之故;又叮囑張燕堅持讀書,不要急于出仕;對文丑也夸贊了一番。

  扎營之后,在中軍帳中,張燕把高順和文丑互相介紹了一番,然后有意對伏兵一戰(zhàn)進行總結(jié):“昨日一戰(zhàn),細思其中,吾等尚有頗多不足之處啊,高順可有心得?”

  高順皺眉思索了一下:“吾軍發(fā)動之后,敵軍立潰,吾當時若下令受降,恐戰(zhàn)果會更好?!彼敃r只顧著指揮士卒砍殺,現(xiàn)在想起來,當時如果大家都高喊投降,恐怕不會跑掉那么多。

  張燕點頭道:“汝言甚善!再則吾排兵上面亦頗有不足,之所以分兵者,只求進兵快捷、指揮方便也,實則吾軍總數(shù)尚不足千人,當著趙云所部與前軍同行,甚至張晟所部亦同行,也無不可!如此孫輕所帶伏兵亦難逃脫也!”

  高順也點頭稱是,張燕接著說道:“另外,吾所帶之兵雖少,但已然疲憊,勿當使戰(zhàn)也;雖戰(zhàn)機難得,但敵若做困獸之斗,吾等傷亡恐不可免也!”

  高順、文丑皆點頭贊許。

  張燕索性將自己未來的一部分計劃也合盤托出,已征求二人意見:“此處山賊青壯頗多,吾意組成三曲隊伍,按漢之軍制,分伍、什、隊、屯、曲;吾等每曲設(shè)三屯,每屯設(shè)三隊,每隊整編五十人;加上隊率兩人、其親衛(wèi)各五人、什長五人、伍長十人、屯長親衛(wèi)三十人,則合每隊滿編七十七人、每屯滿編二百九十三人;”

  這些東西對這兩位帶過兵的人來說,并不陌生,但是通常每曲由幾屯構(gòu)成并不固定,所以張燕沒等他們考慮太久接著道:“每曲設(shè)軍侯兩人,其親衛(wèi)各百人,如此每曲滿編一千零八十一人。此三曲今年好生訓(xùn)練,若吾能將其配齊兵甲馬匹,則吾明年親自領(lǐng)軍,尋鮮卑賊寇較量一番!”說道后來,不禁豪氣頓生。

  文丑吃了一驚:“這三千余兵馬,糧秣可不是小數(shù)目啊!”

  張燕微笑著道:“吾等若隨朝廷部隊一同前往,朝廷怎么也不能使吾等自備糧秣吧?”

  高順臉現(xiàn)冷峻之色,沉默不語。

  張燕也不禁沉吟:“現(xiàn)如今,咱已有高順這三百人,張晟的三百人,再從孫輕這湊個兩千五就行了;只是兵甲馬匹還要抓緊想辦法!縣中這五百多套甲具、二百多弩弓暫時先借用著吧,何時歸還么?將來再說!”

  文丑突然想到了什么:“斥候可要獨立一屯?”

  張燕也恍然:“嗯,必然要獨立一屯!”,隨后又問道:“汝等可知這弩具,卻于何處可以購得?”

  高順道:“大漢鐵官以兗州最盛、并州次之,和帝之后,罷鹽鐵之禁,縱民煮鐵,如稅縣官,此地距并州不遠,少主著人至并州,自可從容購得!”

  張燕三人正討論成軍的相關(guān)事宜,營門來報:“孫輕、王當求見”,張燕著人引入。

  孫輕、王當入帳之后拜服于地,這次是王當開口:“吾二人愿誠心歸附,望少主收納,山中共有口六千八百余,皆愿隨同?!?p>  張燕哈哈大笑:“甚善!入得吾帳中,如兄弟返家,此后互相間真心以待,但若心有所思,皆可開誠坦言,兄弟有難,則必同當;王當,汝可字擔之;孫輕,汝可字重諾;二位以為如何?”

  孫輕、王當都很高興:“謝少主賜字”;“謝…謝…謝少主…”孫輕聽王當都說完了,連忙收住,不禁惹得眾人大笑,他自己也不禁撓頭訕笑。

  張燕不禁看向高順:“高兄年幾何?伯父何以不與字?”

  高順臉色頓時一黯:“家父曾有言,家仇未報,無以為字,順今虛度一十八載?!?p>  張燕嘆了口氣:“待吾見到伯父,試與言之,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以高兄之才,豈可無字?”

  張燕接下來按計劃把人分成了三組:文丑代一曲軍侯,孫輕副之;高勝代二曲軍侯,高順副之;張晟代三曲軍侯,王當副之;

  眾人按照這個骨架,上山挑選青壯、組建自己隊伍;高勝、張晟還沒有到達,暫由副手負責組織;臨了張燕囑咐道:“以個人自愿為原則,不可爭搶丁員”

  第二天,趙云到達,張燕將自己的整兵計劃跟他說了,然后勸道:“賢弟,山上兵員充足,何不挑選一些,回莊之后也可對伯父有個交代!”

  趙云很高興,也沒客氣,欣然上山選人去了。

  第三天,張晟到達,張燕將前事又說了一遍,然后問道:“曼成,汝當日未至,吾顫自決定,任曼成為三曲軍侯,不知曼成意下如何?”

  張晟遲疑了一下:“日前益州家?guī)熢行艁恚约皫煵畯埥怯⑻降澜?,家?guī)熾m向師伯薦晟,但信中卻明言由晟自決之;自晟至此,主家待晟甚厚;晟自感微薄之力,尚難報也,何敢自去?!少主待晟知遇之恩尤隆,晟無以為報,粉身碎骨而已!”

  張燕沒想到內(nèi)里還有如此因果,心想你今番跟了我,應(yīng)該感謝的不是什么知遇之恩,而是救命之恩啊,卻不便明言,遂感嘆道:“曼成果然重義之人,今日一番共苦,他日必能同甘!”

  兩人越聊感情越厚,簡直恨不得就要拜把子了,張燕忙把王當?shù)那闆r簡單介紹給他,只言其年齡尚小,尚需好好教導(dǎo),然后就把他打發(fā)上山找他這個副手去了。

  又過了兩天,高勝壓糧到達,張燕懶得再解釋,簡單詢問一番,就將他安排上山找他弟去了,至于他之后得知自己的安排,估計會心懷感激吧,畢竟如此一來距離他們報仇又近了一步。

  張燕打算隊伍成型之后,即發(fā)兩曲征討那個叫蓋高的家伙,可是五日之后,山下突然又來了一伙人,粗略觀之大概將近千人;派出斥候詢問,方才得知:這就是蓋高的隊伍!

  原來蓋高已得知此處消息,知道不敵,又與孫輕有仇,不便來投;幾天前帶著親信幾人,卷了些細軟,投奔巨鹿大賢良師去了,剩下這些人雖然青壯不少,但是無以為業(yè),又聞官軍在此,干脆投奔而來。

  張燕已經(jīng)無法感嘆這些山賊的敬業(yè)問題了,這簡直是職業(yè)道德都沒有了!卻也不敢怠慢,連忙下令將眾人都引到山上去,一并處理。

  這邊忙給崔縣尉寫了呈文,繳賊報捷!又書信一封:將真定的流民形勢做了預(yù)判,恐流民不斷,仍有可能聚集為寇,故義兵編制,希望能持續(xù)保留;又將自家買田、暫時安撫流民的情況作了介紹,雖已有田,但糧食不足,希望縣里募集來的糧食,能夠支援供應(yīng)一段時間。

  呈文、信件快馬送至縣里,沒想到三日之后,就收到了回信,崔縣尉在信中說了幾件事:賊寇已平,趙正心病既去,已然痊愈,詢問張燕對賊槽之職是否有意,還言說這是趙正的意思;又說起孝廉之事,縣長大人已然應(yīng)諾,明春可舉;對張燕提出的兩件事也做了答復(fù):募集之糧秣盡數(shù)歸義軍所用,隨時可?。涣x軍編制暫時保留,待縣里向常山國匯報請功之后,再做決定;

  張燕隨即給崔縣尉回信,堅決推掉了賊槽之職,只言自己老師歸來,自己還要去求學(xué)上進;同時對孝廉之事表示感謝,最后表示真定有如此縣長和縣尉,如同父母,真定之福也!

  接下來的幾天,山上選丁入伍進行的如火如荼,張燕在山下也不是無事可做,隨著山上的流民賊寇‘從良’,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的詳情,對于購田活命的張燕自然感激得五體投地,張燕天天都感覺到靈氣洶涌、不停洗涮他的身體各部,興奮之下每日練拳不休,幾乎每天都能覺察到自己的進境。

  這一天倍感靈臺清明,仿佛心有明悟,拳法流暢通達之下,一氣呵成將第十式拳無招、十一式腿神速、十二式身無影,這三式都成功打了下來;體內(nèi)靈氣匯集壓縮之下,仿佛發(fā)出鏗然大聲、一團五色靈氣頓時化作一滴靈液,發(fā)出五色斑斕之光,隨即漸漸光華收斂;神念暴漲,百里之內(nèi),纖毫畢現(xiàn);體內(nèi)各處,靈力如泉,緩緩洗練每條經(jīng)絡(luò),每一個骨節(jié)嗑然有聲;皮膚表面大汗淋漓,發(fā)出一股臭味,頓感全身通泰,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張燕幾乎喜極而泣,自己的拳法終于達到了小成:“應(yīng)該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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