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溫蕓還沒來得及高興,白浪就先炸了!劇烈地掙扎,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
溫蕓一個沒留意,被它撓了一爪,誰知整只手迅速紅了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一個大包。
“?。。?!”
溫蕓尖叫了一聲,瞪大了眼睛!
白浪窩回了藍卿身邊,黑溜溜的眼睛充滿謹慎。
溫蕓急得都要哭出來,手又疼又癢,讓她恨不得用刀刮了手上的肉。
藍卿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垂眸掃了眼白浪,道:“看來他并不愿意跟你走,那便不好意思了?!?p> 白浪憤憤地瞪了藍卿一眼,這人又想把自己丟給別人!
白浪本體是白玉天魔狼,本就屬于半個魔獸,只不過在九天淵待久了,受了仙氣的滋潤,魔氣沒那么明顯罷了。
它的爪子和唾液都是帶有毒性的,若是不小心被它抓傷或是咬傷,傷口就會腫如大鼓,受萬蟻嗜咬般又痛又癢。
不過沒什么大事,七八天就會痊愈。
但明顯溫蕓并不知道,水眸染上霧氣:“小昭,你這只靈獸野性未泯,獸性未除。今日傷了我無事,可萬一哪一天傷到你,可就不好了!”
“哦?那依你看來,該怎么辦?”
溫蕓強撐起笑意,像是為藍卿好似的,開口:“我?guī)煹苣軒湍阌?xùn)好它,要不交于我?guī)煹馨桑勘WC能還給你一個聽話乖順的靈寵。”
藍卿心思一轉(zhuǎn),將白浪拎了起來,放在自己面前,像是在認真考慮這件事。
白浪兩只小耳朵豎了起來,驚恐的看著藍卿,嗚嗚叫著:藍昭華!你可別給我下套??!
耳中傳來了藍卿的隔空傳話:“五十只羊?!?p> “?。。?!”
白浪: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藍卿沒有說話,手下暗自掐了個決,在白浪的腦門上輕點了一下。
而后,看向溫蕓,淡聲道:“既然溫姑娘這么說,那便帶去吧?!?p> 溫蕓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不過心下還是有些忌憚,沒有親自上前抓。
“來人啊?!?p> 屋外走進來一個鬼面人,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在?!?p> “把這個小…把這只靈寵,帶去給尊主,好好馴化一下?!?p> 鬼面人沒動,目光看向藍卿,似乎在等她一句話。
溫蕓有些尷尬,捂著那只腫成饅頭的手,道:“還在等什么?去啊。”
“尊主有令,見君姑娘如見尊主,吾等聽候君姑娘一切吩咐,不得怠慢?!?p> 鬼面人冷漠的聲音,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械。
“你……!”
溫蕓連最后一絲笑容也扯不出來了,咬牙看向藍卿:“小昭,你看……”
“帶去吧?!?p> “是!”
鬼面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那白團子,走出去了。
“那小昭你先休息著,我就先走了?!睖厥|說完,腳下有些急沖沖的走了。
轉(zhuǎn)眼,屋內(nèi)只剩藍卿一人。
過了很久,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藍卿眼底劃過一絲白光,她眼中看到的場景突然變了,變成了白浪眼中的場景。
既然昨晚沒查出來個究竟,那也只能順水推舟,從景辭身上查起了。
景辭此時正坐在大殿中,與幾個人在說著什么,其中一人就是昨天見到的紅衣男子。
“尊主,溫姑娘讓我?guī)硪恢混`寵,想請您馴化?!惫砻嫒说某霈F(xiàn),打斷了殿中人的交流。
花青有些不滿:“去去去,等會兒再來,沒見這會兒正忙著呢?”
景辭卻抬手制止了,看著鬼面人懷中的那小東西眼熟,似乎是昨天君昭懷里抱著的那只。
“給我?!?p> 鬼面人微微俯身,抱了過去。
白浪環(huán)顧四周,敬職敬責地將殿中的人看了個遍,最后被鬼面人放在了景辭的桌前。
“哪來的小東西?”花青彈了彈白團子的腦門,好奇道。
“是君姑娘的?!?p> “君姑娘?”花青將視線轉(zhuǎn)向景辭:“昨天那小丫頭?”
景辭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放在桌上的手有節(jié)奏的敲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退下吧?!?p> “是?!?p> 鬼面人退了出去,殿內(nèi)的人將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景辭和那只靈寵身上。
一個白胡子老者說道:“尊主,開啟魔門之事重大,我們做了那么久的準備,為何現(xiàn)在說棄就棄了呢?”
“是啊尊主,聽聞昨日寒恭峰的小弟子跑來阻攔,卻有一女娃從天而降,尊主還將她帶了回來。不知這女娃是何身份?切要查清啊,別是那些個門派派來的細作。”有人附和道。
景辭幽幽地盯著眼前的白浪,道:“魔門之事先不急,日后再說。”
說完,便沒了后話,只字不提這群人口中的“那女娃兒”。
花青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笑吟吟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尊主也累了,各位就請回吧?!?p> 臺下幾人面面相覷,不敢多說,只得行禮后退去。
等人都走光后,花青恢復(fù)了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嗣桌说哪X袋,道:“那丫頭的狼,怎么是溫蕓讓送來的?”
白浪嫌棄地撇開頭,向后一跳,頭昂地高高的,眼中充滿蔑視。
花青一愣,隨即笑道:“不愧是那丫頭養(yǎng)的,這性子簡直跟她如出一轍?!?p> 景辭緩緩勾起嘴角,沒有說話。
“你準備把它怎么辦?跟那群靈獸一起同化了嗎?這么小,估計牙都沒長齊,放出去戰(zhàn)斗不得被其他靈獸一腳碾死了?!?p> 白浪一聽,不樂意了,噌得站起身,沖著花青齜牙咧嘴地叫著!
呦?還挺聰明的,聽得懂人話?不過似乎沒什么殺傷力,花青好笑地搖搖頭。
“同化就不必了,帶他去獸場和無門牢獄看看吧。”
“???帶一只……呃……狗?去獸場和無門牢獄,看看?就看看?”
“嗯。”
花青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他沒聽錯吧?帶去無門牢獄殺了,或是帶去獸場喂其他靈獸,這才比較正常吧!
“得得得!也真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你傻了。”花青無奈嘆息,對著白浪伸出手。
“來吧小家伙,帶你出去玩了?!?p> 白浪嗅了嗅那手,將爪子按了上去,下巴一抬,眼中寫滿傲慢。
下一秒,被花青抽出手,拎起后頸皮,一個閃身出去了。
白浪:……
突然懷念起在九天淵烤羊的日子了,怎么在下界,總是被這群愚蠢的人類拎著走?
——
屋內(nèi)。
藍卿皺了皺眉,她的術(shù)法在下界應(yīng)該無人能敵,她敢確定景辭識不出來。
可為什么,這么輕易得就讓那紅衣男子帶白浪去自己想找的那個地方?
偶然?真有這么巧嗎?
仙葉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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