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陷入瘋狂
“是我們冒昧叨擾了。”
頭上帶著帽檐纏紗網灰帽,理事夫人那清矍的臉龐,一雙眼睛卻極為銳利,有壓迫力,口中話則很得體。
不知情,還真以為是來慰問。
“這哪的話,我們歡迎都來不及了,請進,請進?!?p> 這話一說完,滕少玲就有點控制不住嘴角的嘲笑,來之前,她可是做足了功夫,這位姓趙的獄長名聲評價可不咋地。
虛情假意,聽得她都想反胃。
趙獄長也是個人精,見到了滕少玲等人年輕而不善于掩飾的嘴臉,不過他癡活了多年,小小輕蔑,他能忍。
理事夫人也沒有管這個趙獄長,在場的人唯一能被她放在眼里的人就只有蔣忠文。
“這位就是老賈的學生,長得真俏,能跟老賈會有前途。”
俏?
蔣忠文完全能對方語言中聽出惡趣味,他皮膚由于曬太陽曬的少,是白了點,但用‘俏’這個字樣形容他。
這如何能他這個自詡為七尺男兒受得了,稱一聲‘帥’都比‘俏’好,不過他敬老,不敢老婦人計較。
“你盛譽了,比起你,我還嫩著呢?!?p> 老婦人聽得眼皮直跳,雖然她年紀不小了,但蔣忠文的字樣也刺激了她,不管多大年紀,女人對于年齡都是視之為刺的話題。
“呵呵?!?p> “這邊請?!?p> 趙獄長看著氣氛不太對,插口進來,一路上寒暄客套。
從鐵絲網的路過,隔著木棍與鐵網的屏障,滕少玲等人都能看到囚犯享有人道的活動福利。
嗯......沒有像傳聞那么惡劣。
突然,蔣忠文心臟處的坍縮星點放出光芒,微微搏動心臟,產生某種感應,什么東西磁場刺激了他體內的力量。
超凡力量共性,怎么回事?
“小妞,長得真可愛。”
一囚犯眼球閃爍一抹黑光,人就變得了狂躁,讓看管犯人的獄警都來不及反應,他沖過來了。
拉著鐵網,使勁揪,妄圖人力撕毀鐵網。
可這個看似簡陋的鐵網,兩頭都連接監(jiān)獄墻壁,那人只是個普通人,怎么可能辦得到。
“嗯?”
蔣忠文藝高人膽大,走過來,就站在了那人的前面看著他伸過來的手臂,想要抓住自己,狀若瘋狂。
“幫我控制他?!?p> 體力并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抓住的手臂有點難以抓穩(wěn)。
而這一刻,其他人都瘋了。
仿佛是因一人帶頭,剩余的十多個囚犯有些瘋狂攻擊旁邊的人,有的還脫褲子,瞬間就讓放風的場地陷入了混亂。
嗶嗶嗶。
哨子吹響了。
四周的獄警都趕過來支援,準備控制著失控的場面。
“瑪德,都給我上。”
趙獄長看著對面的混亂場景,整個人都瘋了,感覺頭頂蒙上了烏云,怎么什么事都讓他趕上了。
他直跳腳的指揮。
要不是理事夫人在,他都要進場,賞囚犯一頓頓毒打,看來這些該死的家伙都忘了他的威權。
“你們怕啥,還愣著干嘛,幫我拉住他的手。”
看著臉上殘余恐懼,反應遲鈍的獄警,蔣忠文都感覺手臂有些痛,那來這么大的勁,他差點都拉不住了。
“哦。”
聞言,跟在蔣忠文身后的獄警迅速抓住那在瘋狂掙扎,根本不顧受不受傷的手臂。
“拉住了?!?p> 蔣忠文這會才有空看場內的亂象,有擴大的跡象,取出數據眼鏡,他靠近鐵網看著那人眼眸上的黑跡。
【未知物質,不在已知數據庫,疑是具有傳染性,失去理智,特征與失落文明‘魂詭族’的魂絲有些相似。
56%
數據不足,不足成為實證?!?p> 他看著受傷后變得有些瘋狂的囚犯,很快就加入了混戰(zhàn),眉頭不禁微蹙,關于這個失落文明‘魂詭族’,他只是在一個課外文獻見到過,具體不詳。
“讓你的人先別過去,可能會傳染,先讓防爆機器進去控場?!?p> 對趙獄長囑咐一句,蔣忠文就帶上絲鉑手套,取出一把小刀,正欲下手,不曾想就被慰問團的一個壯漢握住了他的手臂。
鉗制住了他,手掌還挺有力氣。
“你想做什么?”
就在這時,蔣忠文擰緊眉頭,手臂感到壓迫的痛感,掛在腰間的鐵球無聲展開,瞬間就變成了一只白貓。
肉墊抵住地面,一陣氣旋擴散,其速迅疾入如雷,直接從那人的手臂掠過。
“啊?!?p> 他疼呼一句。
這突然的變故讓獄警失神,沒有控制住那瘋囚的手臂。
“多事的蠢貨?!?p> 白貓?zhí)鲜Y忠文的肩膀,一雙猩紅的瞳孔根本不似人般死死盯住了慰問團,無聲的警告讓這些人想起了蔣忠文有著機械師身份的人。
“別生氣,他不是有意?!?p> “遼哥,你沒事吧?!?p> 一女心疼看著那個被稱為遼哥的手臂,傷口不淺,滲出很多,覺得蔣忠文反應太過分了。
遼哥又沒做什么?
“你怎么能這樣,你眼里還有沒有國法?!?p> 滕少玲是遼哥的同伴,這時當然是站在了自己人這邊,對著蔣忠文進行指責。
“白癡?!?p> 蔣忠文大開嘲諷。
他不理會旁邊這幾個慰問團的人,現(xiàn)在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隔一鐵欄網的亂場,這才沒兩分鐘,局面就有點控制不住。
鐵欄網在囚犯們瘋狂的沖擊,拉扯,隱約有些松動,可防爆機器卻沒能迅速趕來進場控制局面。
“你們都住嘴?!?p> 見到自己隊員還有些想揪住蔣忠文傷人的事情不放時,理事夫人立刻喝止。
她可比滕少玲這些小兔崽要老練多了,見識也多。
在某些情況,不成文的條件下,機械師的身體是不能隨便碰。
實在是相比古武把身體淬煉成精鋼般的堅固,機械師本體就顯得脆弱很多,為了保護易成突破對象的這個群體,有人也曾是絞盡了腦汁。
眼下亂象就可以觸發(fā)那不成文的潛規(guī)則,緊急情況下,蔣忠文有權視情況而處理某些他視之為威脅的事務。
滕少玲不敢違背尊重的長輩意志,雖然覺得有些不公,但也按捺住了心里的沖動。
“我們先走,去個安全點地方?!?p> “對,先帶他去止血?!?p> 理事夫人跟上趙獄長的腳步,向后招了招手。
另一邊,監(jiān)獄里為數不多的古武者獄警也是第一批趕到的鎮(zhèn)壓武力,直接從組成鐵壁擋在門口的獄警墻躍過。
相比瘋狂且手無寸鐵的囚犯們,這幾個獄警卻展現(xiàn)了古武者的技巧和力量,敲暈或震暈囚犯。
滋滋。
由于一時不慎,獄警也有部分人被抓傷了,倉促架起的防線,在不能殺人的前提,獄警們緩步進場,手持著電棍。
步步跟隨著幾個小隊長的身后,簡單,高效地鎮(zhèn)壓暴亂。
不過囚犯人數有點多,且變得瘋狂,效果沒有太顯著。
“你在找死,快過來呀?!?p> 跑進監(jiān)獄主體建筑入口的滕少玲發(fā)現(xiàn)蔣忠文沒有跟來,立馬愣了,轉身催促。
雖然她不喜歡蔣忠文這人,好觀感在剛才丟失完了,但她還是保有善良的人性,也就是這一點,她讓理事夫人看重。
蔣忠文沒有理會滕少玲,而是抬起手掌,體內的械力狂泄而出,擾得空氣都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肩膀上的戰(zhàn)獸設計就是偏向特攻,速度,小巧,并不擅長鎮(zhèn)壓暴動,但監(jiān)獄屋檐上的戰(zhàn)獸就不同了。
它的體型夠大。
只是由于非本人制造,監(jiān)獄的戰(zhàn)獸又沒有控制權限,蔣忠文只能利用天賦和械力的特性,臨時激發(fā)戰(zhàn)獸的引擎。
以械力為指令,通過架構虛假程序,進而獲得控制權。
轟。
它動了,眼眸褪去了晦暗,亮起了光芒,從天而降,堪比一個大牛犢,內置的發(fā)動機引擎給予了足夠的力量。
鐵尾一甩就砸飛了好幾個。
簡直殺雞用牛刀,不過也辦法,時間有限,較為理想且最近易受驅使的器械就屋檐上的戰(zhàn)獸了。
不用它,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