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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傲天下之本宮為卿披戰(zhàn)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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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傲天下之本宮為卿披戰(zhàn)袍 金汾 4412 2020-05-19 23:45:00

  不過瞧著她們主仆二人在閉著雙眼,在淤泥中狼狽掙扎的模樣,董倚嵐心里還是一陣暢快,本想勉強忍住笑意的,不過想想此處除了三人,已再無他人,干嘛如此這般的壓抑自己,董倚嵐終是沒有忍耐的住,沖惱羞成怒的高婷玉挑釁的笑了幾聲。

  董倚嵐根本不知道,不遠處的修竹后面,鐘泊主仆二人正靜靜的立著那里,剛好目睹了方才的一切。

  見高婷玉落水,一旁的青衣侍從急急的道:“公子,屬下是否前去幫忙?!?p>  豈料鐘泊輕搖了搖頭:“罷了,誠如高婷玉所說,這水這般淺,是淹不死人的?!?p>  侍從漂了眼高婷玉,卻見她此刻早已發(fā)髻散開,渾身水淋淋的,似是有些憐香惜玉:“可是,高姑娘這般模樣……”

  鐘泊呼的一聲將手中的折扇合上,挑了挑眉毛,笑對侍從道:“這些年,婷玉的脾氣你還不清楚,仗著自己會幾下拳腳,平日里已經(jīng)是飛揚跋扈,四處招搖了,今日之事,我們瞧的真切,也是她無事生非,讓她受此教訓,不是正好?!?p>  侍從似是回過意兒來,低眉自嘲道:“公子言之有理。”

  鐘泊抬手輕撥了撥眼前散亂的竹葉,微瞇雙眸,遠遠眺望著笑意清逸的董倚嵐,嘴角兒也是微漾起一絲淺笑。

  董倚嵐剛繞過水榭,便迎面瞧見了一個水綠色裝束的丫頭,董倚嵐依稀覺得似乎有些面熟,小丫頭已經(jīng)款款上前,對董倚嵐福了福身,甜甜的道:“奴婢彩屏,是云華郡主的貼身侍婢,給董姑娘請安?!?p>  董倚嵐忙抬手讓其起身,笑道:“彩屏姐姐不必客氣,可是云華郡主有何吩咐?!?p>  彩屏順勢起身,笑點了下頭:“郡主和幾位小姐正在蝶翠亭里面游戲呢,想著人多熱鬧,便差奴婢過來請董姑娘一起過去。”

  董倚嵐正想快點脫身,豈有推辭的道理,忙道:“既是如此,倚嵐自當從命,煩請姐姐帶路吧?!?p>  彩屏含笑點頭,纖腰微擺在前面領路,看著丫頭的模樣,似乎是專程來找尋自己的,不知她們這些人此刻是在玩什么游戲,又都有些什么人在。

  董倚嵐上前一步,自袖中掏出一個荷包塞給眼前的彩屏,壓低聲音問道:“姐姐也知,倚嵐初來王府,不知道郡主他們平日里都是作何游戲?!?p>  彩屏熟練的掂了掂手中的紅包,似是很滿意,順從的收了荷包,臉上的笑容也更是熱絡了幾分:“其實這京城女子平日里偶有在府邸聚在一處,玩的游戲都很簡單,不過是些骨牌,斗草,覆射之類的,偶爾也會行個酒令什么的。今日郡主在蝶翠亭設宴,左不過也是這些?!?p>  董倚嵐聞言微微點頭,笑了笑,接著道:“姐姐可知,今日同郡主一起游戲的都是哪幾位小姐。”

  彩屏展顏輕笑,知無不言:“其實都是方才在宴席之上的幾位姑娘,姑娘許都是見過的,還有世子和公主,并幾位相熟的公子?!?p>  “哦,哦……”

  言談之間,彩屏抬頭向前瞧了一眼,便興奮的回頭招呼董倚嵐:“就是這里了,馬上就到了。”

  二人繞過眼前的垂花門,眼前竟是豁然開朗,但見寬敞清澈的湖面上,此刻慢慢的一塘晶瑩翠綠,滿面荷香,隨彩屏上了湖中曲橋,但見湖心的涼亭之中,早已鶯鶯燕燕,遠遠的打眼兒瞧了一眼,似是有不少人在里面,歡聲笑語之聲不絕于耳,還能見不少侍女穿梭其間,甚是忙碌。

  待董倚嵐剛要步入涼亭,坐在外面的云華郡主便眼尖兒的瞧見了,馬上站起身來快走幾步,上前握著她的手。

  聞聲而出的董倚玥,竟從里間連忙奔了出來,急急的道:“姐姐,你不是說只是去園子各處瞧瞧嗎,怎的去了這么久,都著急死妹妹了?!?p>  這話怎么說的,明明是自己不小心離了隊,何時跟這丫頭說是去園子各處走走。瞧著她方才在這里,歡聲笑語的,根本沒曾瞧見她有半絲著急忙慌的樣子,怎的這會兒瞧見她過來,反而如此一說,倒是奇怪了。

  這丫頭就算想過河拆橋,未免也做的太快了吧。如今自己被找來,她才如此作秀,妄圖補救二人之間的關系,往日里,倒是自己小瞧她了。董倚嵐只淡淡瞄了她一眼,并未打算揭穿。

  一旁的云華郡主忙笑吟吟的打趣兒道:“不知是我們園中的哪處景致迷住了董姑娘,叫我們一通好找。”

  董倚嵐聞言這才轉(zhuǎn)向熱情的郡主,和笑道:“郡主莫要取笑了,這王府里頭處處皆是好景致,我這一路看來,一不小心,竟然迷失在了王府仙境里面了,讓郡主擔心了?!?p>  一席俏皮兒的回答,惹的在座的各位小姐都失笑了起來,“就你長了張會說話的小嘴兒,明明是你來遲了,誰知我這嘴笨的竟找不到理由責罰與你,真是可惜了?!?p>  “郡主打趣兒倚嵐了?!?p>  郡主只是掩口而笑,也不再多言,只攜著她的小手,轉(zhuǎn)身進了涼亭,在自己身旁坐了下來。

  董倚嵐這才放眼望去,這亭子里面竟然坐滿了人,原本在外面瞧著還以為都是些閨閣女子們,這一進屋,方才察覺,這里面竟然別有洞天。

  涼亭的里面,是有兩張桌子并在一起的,大家團團的圍在四周,七八個姑娘們坐在外面,里面竟然坐著一桌男客,這如今南朝雖然男女大妨不似從前那般迂腐,但畢竟還是以禮制天下,講究男女授受不清,可如今堂堂東都王府,青年男女,竟然如此這般的促膝而坐,倒還是比較少見了,加上多半是些并不熟悉的面孔,董倚嵐剛一入亭子,眾人便一齊將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董倚嵐面孔刷的一下便漲的通紅,有些尷尬。

  云華郡主早瞧出她的窘迫,忙從旁一一介紹起來,外間的幾個姑娘,董倚嵐差不多都認得,除了方才在老夫人內(nèi)室見過的幾位,便剩下不兵部尚書家的林遙,興寧侯府的顏定敏顏定君姐妹二人。

  里面的一桌男客,除了坐在公主身旁的鐘翊之外,其他的皆是京城各府的公子哥兒們。

  眾人彼此見禮之后,董倚嵐方才緩緩坐了下來。

  云華郡主看董倚嵐似是拘謹,便掩口一笑,解釋道:“倚嵐,你初次來府邸,必是不習慣,其實我們這些人啊,都是打小玩到大的,平日里,也是隨意的緊,往后你多來王府走動,自然便習慣了。人多,其實更熱鬧。”

  董倚嵐朝一旁的云華郡主感激的一笑,依舊客氣的回道:“倚嵐明白。”

  同月公主則是在一旁仔細打量了董倚嵐半晌,眼前的女子瞧著嬌較弱弱,禮儀周全的,竟也能從大火中救出姑母,倒真是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力氣。

  大約是她打量的目光太過專注,董倚嵐眸光朝這邊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同月公主忙換了個笑臉兒,點了點頭。

  云華郡主朝后望了一眼,對侍立在一旁的清屏道:“清靈怎的還沒回來,婷玉怎的還沒過來,總是半路脫逃?!?p>  董倚嵐聞言一驚,身旁的粉衣姑娘已然接口了:“郡主就莫要再找她的,便是找來了,她也不會和我們一處玩耍的?!?p>  云華郡主聞言倒是一愣:“怎么了?”

  粉衣姑娘掩口一笑,輕搖了搖頭,云華郡主有些懵懂,一旁的張素玦便也是低眉一笑:“郡主真是糊涂,你且再仔細瞧瞧,今日我們這里少了何人?!?p>  云華郡主四下張望,卻發(fā)現(xiàn)在坐的眾位女子皆是低眉笑顏,神色各異,卻也皆是不說出口。

  云華郡主忙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四下環(huán)顧了一周,訥訥道:“大哥唄,這蝶翠亭又是地處湖心之中,我們這些人聚在此處,少不得要飲些酒水,大哥那身子骨兒,我豈敢叫他過來遭罪。”

  粉衣姑娘見她甚不上道兒,無奈的輕嘆一聲,索性說破了:“是啊,大公子都不在此處,婷玉怎會安心在此陪我們瞎鬧,她的心思,也就你還不明白?!?p>  這話算是說破了,董倚嵐心中頓悟,原來一直以為高婷玉對自己心存敵意,是因為剛?cè)雸@的時候,二人為了董倚玥爭執(zhí)之事,此刻聽這些女子的意思,原來另有乾坤,方才內(nèi)室之中,鐘泊幫自己開脫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恨上自己,真是情何以開,這該死的鐘翊,都是他惹的禍,董倚嵐狠狠的白了水榭里面的鐘翊一眼。

  這云華郡主這才恍然大悟,又呵呵笑了幾聲,微微向里傾了傾身子,對里面的鐘翊笑道:“二哥,人都到齊了,我們玩什么游戲?!?p>  話音剛落,眾人便一齊將目光聚集在鐘翊的臉上,卻見他從容一笑,目光若有似無的滑過董倚嵐的臉,道:“今日二位董姑娘都是初次來王府,不如這次,便交由董姑娘來做決定作何游戲,大家意下如何?!?p>  眾人聞聽鐘翊如此一說,面色一時愣愣,不過既然鐘世子開了口,大家也不便再說什么,于是皆是點頭稱是,又一齊朝董氏姐妹這邊看了過來。

  董倚嵐聞聽此言也是一愣,這人今日是怎么了,突然將這皮球踢向自己,莫不是又有什么陰謀不成。

  董倚嵐警惕朝他瞧了過去,沒有立刻回答。

  鐘翊迎上來的目光,則是清亮明凈,毫無躲閃,董倚嵐倒是一愣。

  董倚嵐自小便被困在山上五年,早已與世隔絕,哪里知道京城上流府邸,時下時興的游戲,世子開口問她,不等于對牛彈琴,她怎么答的上來。

  一旁的董倚玥見董倚嵐遲遲不肯答話,心急如焚,有心想答話,無奈此刻董倚嵐在場,畢竟長幼有序,既然董倚嵐如今在場,她若是搶先答話,便是失了禮數(shù)。

  只得使勁的絞著手中的帕子,死命拿眼神兒示意董倚嵐開口,由她代為回答。

  甚至她都已經(jīng)想好了主意,選個自己擅長的,既能彰顯自己的才思,又能在眾位公子眼前露個臉兒,這趟東都王府決不能白來。

  董倚嵐只掃了她一眼,便明白她此刻的心思,但……既然她如此工于心計,過河拆橋,此番若不教訓教訓她,往后只怕更加無法無天。

  董倚嵐對眼前的鐘翊笑了笑,福了福身子道:“多謝世子美意,各位方才玩的是何游戲,倚嵐自當客隨主便。”

  鐘翊笑了笑,開口道:“既然如此,方才外面也行了半日酒令了,今日人多,不如我們來玩?zhèn)€藏鉤的游戲如何?!?p>  這藏勾游戲,是一直流行于京城上流圈子里的游戲,顧名思義,便是將東西藏于手中,由對手來猜。這游戲原本是盛行于漢代酒局上的一款游戲,原本是將客人分為兩組,一組負責藏,另一組負責猜。以鼓點為號,擊鼓為始,停鼓為終。負責藏的一組,鼓聲一起,便將銀勾藏于手中,迅速在組內(nèi)成員間互相傳遞,鼓點停下,對方便要猜測這銀鉤究竟落入誰人之手,若是猜中,則藏的那組人要罰酒三杯,反之則所猜之組的人皆罰酒三杯。

  原本是個行酒令的新玩法,不過當下南興的貴胄們經(jīng)過改良,將這用于藏匿的銀鉤,換成了任何其他的物件兒,比如玉佩,釵環(huán)都可。玩法還是沿襲舊制。

  鐘翊話音剛落,同月公主和近旁的武錦月便連連附和起來,其他人也沒有意見,鐘翊便隨手摘下自己身上的玉佩,笑道:“今日難得人多熱鬧,不如就以這桌子中心為界,分成兩組,以這枚玉佩為鉤,大家以為如何。”

  眾人自也是沒有什么意見,他身旁的一位青衣公子笑道:“世子自小便深諳此道,今日我有幸坐在身側(cè),倒是要好好瞧瞧,其中可是有何玄機不成?!?p>  同月公主聞言笑道:“武公子說的是,一會兒啊,你可是要睜大眼睛,瞧的仔細了,沒準兒啊,今日之后,你也能成為個中高手也說不準呢?!?p>  武公子笑接著口:“那就借公主吉言了?!?p>  這鐘翊是否是個中高手,董倚嵐是不清楚的,不過從和他分到一組的人面上喜不自勝的表情來看,似乎這傳言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不過這藏勾游戲,終究還是要真的猜測出這所藏之物究竟在何人之手,我就不相信,他還真能有什么異世之能不成。

  對面的鐘翊若無其事的朝這邊掃了一眼,正對上董倚嵐不屑一顧的目光,不禁眉目染笑的沖她眨了眨眼:“董姑娘可是有何異議?!?p>  董倚嵐原本正在思量著自己對這游戲雖然略知一二,但畢竟不曾玩過,還正在細想其中關竅兒,不想被他冷不丁兒的瞧的一愣神兒,可又不能丟了氣勢,于是便抽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想到這不開眼的竟然還是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問出口來。

  董倚嵐當即心頭便是堵住一口惡氣,生硬的回道:“倚嵐說過客隨主便,自是沒有大礙?!?p>  鐘翊倒是也不氣惱,笑點了小偷。身后早有機靈的小廝,一溜煙的搬來了架著小花鼓的案子,只待主子們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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