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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是男裝大佬

第八章 長安君來信

王后是男裝大佬 Sindra 3341 2020-05-02 10:00:00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許久,最后還是燕昭綰眼皮架不住,就先去睡了,留明政一個人繼續(xù)在院內(nèi)。

  明政看著溶溶月色,螢火飛舞,逐漸疲倦之時,突然一個黑影經(jīng)過,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個身影,似乎很熟悉。明政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見那個身影摸進了燕昭綰臥室,他擔心是刺客,下意識便也想進到她的臥室。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占了她的床,她一定是睡在書房的。

  明政這么想著,沒有進去打草驚蛇,就去了書房通知她,誰知書房竟然空無一人。

  明政一愣,怒從心起,這家伙是習慣了,想必是走錯房了。

  拿起書房中的佩劍,明政也管不了那么多,說不定是來找自己的刺客,不能傷了她。

  匆忙折返回臥室,明政卻只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床上,臉上淚痕未干,見明政來了,立馬擦去淚水。

  “出什么事了?”明政邊問,邊打量著四周。

  燕昭綰卻不搭理他,手上拿著一壺酒,手上還有一封信。

  這副樣子激怒了明政,他看著那壺酒,似乎明白了什么。那酒,是咸陽高楊樓的名酒,也是弟弟成嶠最愛喝的酒。

  “明成嶠!給我出來!”明政大吼道,并抓緊了手中的佩劍,“我知道你沒死,還有臉回來跟我裝蒜?耍你哥哥是吧!”

  他的聲音無比威嚴,房中依舊沒有動靜,明政索性將劍架在燕昭綰脖子上,又對著四周說,“明成嶠,再不出來,你的好姐姐可就沒了?!?p>  床帳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一人快步從后面走出,明政一愣,這人不是明成嶠,卻是首席御醫(yī)夏無舟。

  只見他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上,顯然是嚇得不輕,沒想到明政會突然出現(xiàn),兩人都大吃一驚。

  明政見到他便收起了劍,陰冷的眸子中盡是輕蔑,“怎么是你?難不成你也喜歡殿下?明成嶠呢?”

  “長安君不在此處?!?p>  “他逃哪去了?”

  “臣不知,臣只是受人所托,將酒和信帶給太子而已。剛剛是怕大王誤會,所以才躲起來了?!?p>  “誰?”

  “長安君?!?p>  明政將劍重新放回身上,不滿地一把搶過燕昭綰手中的信,她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沒有反抗。

  確實是弟弟的筆跡,明政擰著眉頭,飛快地將信讀了一遍。

  “原來滾去趙國了,讓你等著他?”明政立馬抓住了重點,又是不忘嘲諷著他,“唉呀,弟弟可真愛你啊,逃命都不忘記你,寡人可都被真愛感動了?!?p>  燕昭綰緊緊咬著嘴唇,眼中閃過淚光,“明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成嶠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能替他求情,他出逃趙國還想帶你走?你們真把我當猴耍?”明政斜著眼睛,嘴里依舊是不饒人。

  燕昭綰也被他激怒了,一把將他手上的信搶回來,冷冷地說:“行,我就告訴你,我喜歡的人就是你的弟弟,明明是同一個父親,他如此良善,可是你卻變成了一個禽獸!”

  明政的嘴角微微抽搐,臉上無比陰郁。

  夏無舟聽到她再次頂撞了明政,驚得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在這種無比壓抑的氛圍下,他不敢看向明政,他知道明政正攢著一股氣沒發(fā)出來。

  “王上,剛剛臣躲起來,是為了怕王上誤會……”夏無舟正解釋道,被明政打斷。

  “出去,你的事回頭找你算賬,我得先把和昭綰的帳給結了?!?p>  夏無舟嚇得一激靈,他說的帳莫非不是上次打的那兩巴掌,既然長安君并沒有死,他一定會狠狠抽回去的,夏無舟同情地看了一眼燕昭綰,她卻始終很平靜。

  “這是我和明政的事,夏御醫(yī)先離開吧,以免遷怒無辜之人。”燕昭綰看到夏無舟同情的目光,淡淡地對他說。

  等他走后,燕昭綰將那壺酒放到床榻一旁,又抬起頭面向明政,“上次那一耳光,是我對不住你,你想打便打吧,我還你的。”

  明政湊了上來,手舉在空中,目光兇狠凌厲。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等著他扇下這一巴掌。

  半晌,卻沒有動靜。燕昭綰感受到一只手放在自己臉上,重重地按著臉上的皮膚,卻沒有動手打下去。

  “你想打便打,裝什么……”話還沒有說完,明政的唇又貼了上來,牙齒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瓣。燕昭綰驚訝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貪婪狠厲的臉。

  “我想到一個主意,你就一直留在我身邊,明成嶠他非得發(fā)瘋吧,你說,他會不會受不了自己跑回來呢?”

  明政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又慢慢從領口摸上了肩膀。

  感受到他手掌在皮膚上的摩挲,燕昭綰不由挺住了身子,卻沒有推開他的手。

  “明政,你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嗎?”四目相對,兩人的臉幾乎快貼到了一起。說到孩子,燕昭綰感到他手上的動作遲疑了一下。

  “你總愛折磨著別人,討回自己失去的一切……”燕昭綰緩緩地說,挑起了明政暴躁的脾氣,果然他被激怒了,怒氣沖沖將他推在床榻上。

  “是又怎么樣?明成嶠反自己的哥哥,還詐死跑了,我罰不了他,我便罰他愛的人。”明政在她的頭頂咬牙切齒地說。

  明政弄散了燕昭綰的頭發(fā),將她的散發(fā)扯了起來,燕昭綰感覺到頭皮的疼痛,欲將頭發(fā)從他手中扯回來,明政不依,將他的手腕按在一旁,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你為何喜歡明成嶠?難道不是認識我更久嗎?”

  “因為你根本不值得被人愛,哥哥嫉妒弟弟,結果把自己都賠進去了,可笑!”燕昭綰嘲諷著他。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明政心中的怒火,他松開了燕昭綰的手,轉眼便脫掉了身上的中衣,燕昭綰知道,他又要像上次那般羞辱他一番了。

  可是燕昭綰卻注意到,明政始終沒有褪去最后一件單薄的內(nèi)襦絆。

  那件白色的內(nèi)襦貼在他精壯的身軀上,依稀可以看到身體的形狀,是擊劍習武多年練出來的身子。

  視線滑過胸膛,燕昭綰詫異地發(fā)現(xiàn)明政的胸口似乎有一道傷疤,在他的身上無比突兀。他顧不得明政的動作,一把扯開了領口,果然是一個生長在胸口的丑陋疤痕。

  明政沒有預料到他會這么做,一瞬間也驚住了,愣愣地看著他。

  “這是怎么回事?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嗎?”燕昭綰說著,發(fā)現(xiàn)明政的眼神由驚訝變得無比陰冷,直直地盯著她。

  明政整理好了衣衫,將那道傷疤藏了起來,語氣依舊冷漠地說道:“還沒有人敢扯開我的衣衫。”

  “在宮里這些年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燕昭綰不依不饒地問,明政依舊面無表情,更是狠狠推開了他。

  “不該知道的事,最好不要問,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闭f完,明政便拉過被子面壁睡了,再也不理他。

  她起身離開了床榻,回書房的路上梳理著整件事情,都透著詭異,明政胸口上的致命傷疤,這年春天的出獵刺殺,明政被人下毒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府邸中。

  最巧的是,明成嶠是詐死,剛好在明政來的時候給他傳消息。

  “不管你信不信,明成嶠不是個好人。”明政說的話,又在燕昭綰耳邊響起。

  事情的發(fā)展變得無比怪異,是從明成嶠突然起兵謀反開始的。

  燕昭綰只理出了這件事,他一拍腦袋才想到自己連明成嶠為何謀反都不得而知,他在信中一筆帶過,只說是為先王報仇,替翎華討回公道,但是燕昭綰卻有些懷疑,得找明政對質(zhì)。

  日上三竿,明政才慢慢地起床,他看著陽光從窗柩漏下來,才意識到時辰晚了,他有些恍惚,每次和燕昭綰一起的時候,總會久違地睡個好覺。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燕昭綰的聲音打破了晨午的寂靜。“醒了啊,我還以為你賴上了這床,睡得這么香,你不是說你睡眠淺嗎?”

  “只是藥力而已,這破床,比宮中的床差多了,膈得我腰疼。”

  燕昭綰倒也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地問:“成嶠為何會謀反?”

  明政先是一愣,接著微微一笑,“你終于問出這個問題了,你猜?!?p>  “你的母親與丞相有私情,別人都傳長安君起兵是因為你是丞相的兒子,他奪回他應有的王位?!毖嗾丫U看著明政那張與弟弟很像的臉,話鋒一轉,“然而這根本不可能,你們長得這么像,別說是異母弟,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難不成長安君也是丞相的兒子不成?”

  “說不定都是呢,父王白白做了這冤大頭?!泵髡笮ζ饋?,見燕昭綰瞪著自己,便收起了笑,立馬變成了嚴肅的樣子。

  “你少知道一點是一點,秦宮,大得很,不像你那破爛的燕國王宮那么簡單?!?p>  “你們兄弟打架,已經(jīng)把我牽扯進來了,我必須知道實情?!毖嗾丫U堅決地說。

  明政卻突然沒了聲,從床上起身披上了衣服,在穿衣時默默地考慮是否應該讓她知道此事,正如他所說,燕昭綰,已經(jīng)被攪進這個爭權奪勢的局里面了。

  “你是燕國太子,知道些什么,他們也拿你沒辦法?!泵髡┖靡路?,終于做出了決定。走出臥室時,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后手停在上面。

  “明日你進宮的時候,我和盤托出?!?p>  宮中的貼身侍衛(wèi)衛(wèi)儀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了,燕昭綰知道是琴女清兒通知的,倒也沒多大意外。

  “你最好祈求我明天還能活著!”明政背對著她說,她有些迷糊,不知道此話到底是玩笑還是真的。

  但是她下意識回了嘴,“你命硬,別人怎么咒都咒不死你呢?!?p>  明政聽到此話,暗自發(fā)笑,卻依舊沒有回頭,“我哪天真的死了,殿下到時候辦幾天流水宴慶祝,咸陽連乞丐都能吃到殿下的酒席呢,破費成那樣,我還真是不好意思,只能好好活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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