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你在干什么??!他已經(jīng)死了。”約瑟夫教授呵斥道。
安寧沒理他,繼續(xù)對著躺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跡象的人施針。
“你住手…”約瑟夫教授準備上前推開安寧,卻發(fā)現(xiàn)剛剛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的人手指微微動了動…
一節(jié)課剛下課,安寧旁邊的一位女生靠過來問她,“寧,最近約瑟夫教授對你好像沒有以前那么排斥了?!?p> “是嗎?”
女生用力點了點頭,“以前他從來不會在課堂上讓你回答問題,但今天一反常態(tài)的讓你回答了兩次問題。”
安寧笑笑跟她擺擺手,“我約了人,先走了?!?p> —————
“大家好,我是鄒安寧,由我出演的電視劇《醫(yī)女》馬上要和大家見面了,1月26號起,每晚八點,將會在G省電視臺和網(wǎng)絡平臺同步播出,希望大家多多關(guān)注,我們不見不散哦?!卑矊幬⑿χ鎸︾R頭說完,過了一下才問鏡頭后面的顧初原,“怎么樣,可以了嗎?”
“可以了,稍微剪輯一下就可以發(fā)給他們了?!?p> “行,麻煩你了,后天你有空嗎?”
“有??!有什么事嗎?”
“我超級喜歡的一位歌手來我們這里開演唱會,我爸爸說我想去的話他可以幫我拿到內(nèi)部票,因為網(wǎng)上的票真的很難搶到?!?p> “X神嗎?”
“對,白俊乂,因為乂和X很像,粉絲寫出來的乂就是個X字,一些不知道他的人就讀成了叉,然后這個名字就被叫起來了,你也知道他呀!你要不要去?!?p> “嗯,最近很多華人都在說這件事,就我們兩個去嗎?”
“嗯,師姑和理查德要去理查德爺爺家里處理一些事情?!?p> “幾點?”
“晚上8點開始,我們六點從家里出發(fā)?!?p> “好?!?p> 一到體育場,推銷演唱會門票的黃牛就圍了上來,問他們有沒有買到票,安寧擺了擺手,對著手機說道,“喂,您好,我是鄒安寧,我們到體育場門口了,對的,兩個人,好的,好的,麻煩您了。”安寧掛掉電話對顧初原說道,“好了我們直接去門口,他會在門口等我們。”
停好車,兩人一路往里走,到處都是販賣或者拿著各種X神周邊的粉絲,他們很多是沒買到票的,但是能在體育場外面聽聽偶像的歌聲他們也仍然覺得歡喜。
兩人被工作人員帶進里面,他們的位置十分靠近舞臺,安寧連忙從包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根熒光棒,遞給顧初原一根,自己拿了一根。
“什么時候準備的?!鳖櫝踉χ粗荒樑d奮激動的樣子。
“他說要來開演唱會的時候我就準備好啦!我第一次看他的演唱會好激動??!”因為周圍很吵,兩人說話的時候都是用吼的。
也許是在粉絲的尖叫聲里,也許是在昏暗的舞臺下,顧初原覺得今晚的安寧特別不一樣,她會跟著粉絲們一起隨著節(jié)奏舞動熒光棒,也會跟著大聲合唱,十足的小迷妹小粉絲一個。
演唱會快結(jié)束時,許是負責拍攝的人認出了她,所以鏡頭老是會從她的臉上劃過,眾人開始還沒認出來,只當她是X神萬千粉絲中的一個,只有極少數(shù)她的鐵粉一下子就把她認出來了,然后粉絲里開始出現(xiàn)叫鄒安寧的呼聲,隨著大屏幕上的畫面再一次掃過她,叫鄒安寧的聲音就更高了。
“看來今天來的安寧的粉絲挺多的,其實我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跟大家介紹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小時候,我家和華哥家住一個小區(qū),那時我還都是叫華哥叔叔,后來大家就都知道了,我曾經(jīng)在一部電影里扮演華哥的弟弟,而且圈里大家都很尊敬他,然后大家都是叫華哥,所以私下我就改叫華哥了,而安寧,我們認識得非常非常早,可以說我是除了醫(yī)生護士以外第一個見到她的男人…是的,第一個,因為當時華哥第一時間沖去看英姐了,你們知道嗎?安寧被護士抱出來的時候就這么一點大,”白俊乂用雙手比了比,“特別小,特別小,感覺她的臉跟我手掌差不多大,當然是我七八歲時的手掌,就那么小小的一只,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以后我也是有妹妹的人了,而且你們一定不知道她第一次開口不是叫媽,也不是叫爸,而是叫哥,當然,你們要是去問華哥他肯定會說安寧第一次開口叫的肯定是爸…”
下面都哄堂大笑起來。
“她小時候,我就很喜歡給她唱歌,因為那時,我的聽眾只有她一個,每次看到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就唱得更開心了,是的,生無可戀,她很早慧,還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懂得用各種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好惡了,而每次我唱歌她都是那副五官都要皺成包子的表情,因為小時候的我唱歌真的是五音不全,特別難聽,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特別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她花了很長的時間給我發(fā)了很多很多的視頻,有她家里監(jiān)控拍到的,也有英姐用手機拍的,還有她自己偷偷拍攝的,然后那一天,我被自己的歌聲難聽得哭了很久……”
因為白俊乂說起安寧的時候,攝影師就把鏡頭對準了安寧,所以,大家在大屏幕里都能很清晰的看到她,也注意到她聽到白俊乂說起以前的事情的時候她眼里泛起的淚花。
“小時候我陪她玩過家家,我扮演新郎,她扮演……你們猜猜她扮演什么……”E神笑著問道。
下面眾口同聲的回道,“新娘……”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猜這個,其實不是的,她扮演的是司儀……”
他剛說完,下面又是一場哄堂大笑。
“她那時才三歲多,扮起司儀來有模有樣的,當然,也把我指揮得團團轉(zhuǎn),我以前不懂,以為她只是喜歡跟我玩游戲,后來我才想明白,她這應該是在報復我在她沒有能力反抗的時候給她唱歌聽……”
安寧此時真是哭笑不得,而她旁邊的顧初原聽著別人說安寧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心里那是酸酸甜甜的什么滋味兒都有,偶爾還會側(cè)頭看注意看安寧的反應。
“在她五歲多離開家里去她外公家里長住的時候,我們倆抱著哭了好久,我哭當然是因為舍不得她……”白俊乂說到這里笑了起來,“而她哭你們知道是為什么嗎?”
“舍不得你……”
“當然不是舍不得我,她只是擔心她走了以后再也沒有人肯聽我唱這么難聽的歌了……”
下面又是一片哄笑。
“然后她把她最喜歡的公仔送給了我,讓我想唱歌的時候就對著它唱,它就是她的耳朵……我想這個公仔大家都很熟悉,是的,它就是我工作室的LOGO的原型,今天我很高興,因為我知道她來了…”白俊乂笑著看向安寧,“雖然私下里我的每一首歌她都會唱,但是這是她第一次來聽我的演唱會,所以,我很開心,下面這首歌,也是今天演唱會的最后一首歌,這首歌她第一次聽到就喜歡上了,然后很興奮的分享給了我,隔著電話給我唱了好久,每次她心情不好也會單曲循環(huán)這首歌,她很懷舊,喜歡一首歌可以喜歡好多年,陳奕迅的《苦瓜》送給她,也送給你們…”
安寧也一邊舞動熒光棒一邊跟著大家一起合唱起來:“真想不到當初我們也討厭吃苦瓜,當睇清世間所有定理又何用再怕,珍惜淡定的心境苦過后更加清,萬般過去亦無味但有領會留下,今天先記得聽過人說這叫半生瓜,那意味著它的美年輕不會洞察嗎,到大悟大徹將一切都昇華這一秒坐擁晚霞,我共你覺得苦也不太差。”
當白俊乂唱完這首歌,大家紛紛叫起來,“安可…”
“安可…”
“安可…”
安寧也跟著起哄叫著安可,攝影師還特別將她叫安可的畫面放到了大熒幕上。安寧注意到后連忙笑著捂住嘴。
白俊乂看著大屏幕上的安寧笑著說道,“唱安可曲之前,先給大家看個視頻…”
當視頻放出來的時候,安寧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視頻里正是拍戲的時候和關(guān)導在KTV一起唱的《海闊天空》。
“今天晚上,我們還有一位神秘嘉賓,他想給他的女兒一個驚喜,我想大家都猜到他是誰了…”
“華哥,華哥…”
安寧更是開心到眼淚都出來了。
“讓我們掌聲歡迎華哥…”
在集體大合唱《海闊天空》以后,這場演唱會才圓滿落幕了,安寧和顧初原早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后臺,跟著白俊乂和鄒華一起上了顧初原的車里。
“怎么樣,驚喜不?!编u華笑著問安寧。
“是驚嚇好不,你們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說說呀!”
“說了就不好玩了,你師姑這幾天有事,讓我或者你媽過來陪你,剛好俊乂開演唱會,我就給他發(fā)了你的視頻,然后我們就弄了這個安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