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男人問道,語調(diào)乍聽很沉穩(wěn)但細聽之下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蔽沂钦l?何殊忽然覺得頭還有點暈,為什么是這句?
大概一個小時前,何殊睜開眼,入眼的是一頂紗帳,她覺得眼有點花,頭也有點暈,伸手揉了揉眼,耶,手怎么變小了,不對,好像她整個人都縮水變小了,這是,柯南?她被別人下藥了?
不對,這衣服這被子,好像是。。穿越了,還是魂穿?何殊閉了閉眼睛,吐了口氣,最近小說真的看多了,做夢都夢見穿越了,居然還那么真實,還是趕快躺下再睡會吧,夢里果然什么都有啊。
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先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后面跟著一個提著藥箱的老頭。
“煩請大夫再好好看看,您也知道老爺就姑娘這么一個女兒,夫人去的早,老爺也沒再續(xù)弦,就這么一個閨女,眼珠子一樣的疼,如今不知如何得了這怪病,換了好幾個大夫,半年也不見一點起色,如今再請先生來,還望先生再好好看看,救救我們姑娘吧。”丫鬟說道。
“老朽定當(dāng)盡力而為,只是我已說過小娘子的病癥實在奇怪,實屬我生平僅見,何況病了這么長時間,老朽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啊。”劉厚樸說道,其實從前日的脈象來看這何府這小娘子本來就弱的身子已經(jīng)被病痛折磨的油燈枯竭,怕是也就在這兩日了他想。
我去,這夢好真實啊,居然還自帶劇情,聽見來人說話的何殊忽地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大夫可是我們江寧府的劉圣手啊,您一定有辦法的!”說著丫鬟拉開簾子,目光與剛轉(zhuǎn)過頭的何殊撞個正著“姑娘!姑娘你醒了啊?老天爺保佑老天保佑,大夫!大夫!你快來給看看!”
只是來做做樣子的劉厚樸本想先喝杯水目光留在桌上忽然聽見丫鬟的聲音驚了一下,可別是不行了吧?回光返照什么的。。急忙提著藥箱走進去,床上的小姑娘可能是剛醒表情有有些懵,看著倒是挺精神的,劉厚樸連忙把了脈,本來瞇著的眼睛忽然瞪大,看向正茫然地看著他的何殊,又看向那個丫鬟,又低下頭把了幾次脈,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道“莫非真的老天顯靈?”他復(fù)又看向小丫鬟,丫鬟有些緊張,她隱約記得家里老娘臨走前似乎也是這樣精神,莫非。。
“奇跡啊奇跡,貴府娘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從脈象上看小娘子的身體已是好了大半了,現(xiàn)只是身子還有些虛,老朽前日開的方子不必再吃,我一會回去再另開一副調(diào)理的方子讓小娘子吃著,五日后我再來看,若無反復(fù),就是沒事了?!闭f著他就急急忙忙挎起箱子往外走,他覺得自己不是神了就是瘋了,前天隨便開的方子居然有效!不管怎么樣還是快些回去把藥方記下來,再好好研究研究吧。
丫鬟有些懵,什么叫就沒事了?是。。姑娘好了?就見大夫要走“誒?大夫,你再好好看看,可是真的好了,這半年來我們可是沒少聽姑娘就要好了這樣的話,誒!大夫?!”丫鬟說著也追了出去,追到門口又對門外的小廝說“快去書院找老爺回來!大夫你先別走,等老爺回來你跟老爺說說再走不遲?。 毖垡娮凡簧狭?,丫鬟憤憤跺了跺腳“跑這么快可別是治壞了逃命去了吧?”
何殊眨了眨眼,這夢真的好真實,她覺得,像真穿了。
何殊在想昨天晚上睡前她做了什么讓她出現(xiàn)在這里,嗯就是吃吃喝喝玩手機,睡前為了催眠看了加來道雄的《超越時空》,嗯~超越時空?這也行?可那是一本講物理發(fā)展史的書?。亢畏料萑氤了?。還是再睡會吧,總覺得還是做夢這個可能比較真實,何殊閉上眼睛。
丫鬟回頭走進房間,卻見何殊又躺了回去,嚇了一跳,連聲的喊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醒醒??!”
何殊猛地睜開眼看向小丫鬟,目露兇光,道“你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算了,你也不用回答我,我現(xiàn)在要回去了,你不要打擾我,再見!”說著何殊又閉上眼準備睡下。
丫鬟嚇壞了,又喊道“姑娘你在說什么,奴婢夏冰啊,,你不記得我了?姑娘,你快醒醒啊,老爺馬上就回了,你,你睜眼看看我?。」媚?!”
何殊只得在睜開眼睛,看著丫鬟,看著這張現(xiàn)實生活中從沒見過的臉,心想,莫非真的穿了?這才細細打量周圍的擺設(shè),看著遠不屬于自己知識儲備的東西,她忽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慌感,這些東西感覺就是做夢也不可能夢見啊~復(fù)又看向正看著她的小丫鬟,心想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裝個失憶先?
何宴清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丫鬟在女兒門前站著,于是連忙上去詢問,當(dāng)丫鬟說道女兒失憶時,何宴清臉上忽然有異樣閃過,經(jīng)過細細詢問之后,何宴清臉色變的慘白,沒有誰會比他更清楚這個情況意味著什么。
何宴清打開門就就看到‘女兒’滿目新奇地打量四周時而扯扯帳子戳戳被子,研究被子上的花紋像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不能怪何殊沒見過世面,這可是真的古物啊,還是沒腐爛沒碳化的可以摸的真東西??!感覺有人靠近,何殊抬起頭,神色鎮(zhèn)定自若,來人寬袍大袖,面容清俊,三十歲上下,神色驚疑不定。
“你,是誰?”這便是開頭的一幕了。
“。。。?!睘槭裁词沁@句?覺得做好一切準備不懼怕任何問題的何殊傻眼,你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呢?這是什么操作?
“我是。。何殊?”何殊試探性的問道。
“你不是阿殊,你是誰?”
“。。。。。?!保。?!怎么回事,難道我剛剛跟那個小丫鬟套話被識破了?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怎么辦,這種劇情我不會???
“你也是從那里來的?”
“那里。。是哪里?”何殊顫聲問道,眼神忽然有些絕望。
“你不是這里的人,不然你為什么會問夏冰那樣的話,”何宴清有些慌張,自說自話道,“不是阿殊了,阿殊已經(jīng)不在了,怎么會這樣?”過了一會又說“我早該想到的,阿殊病了這么久,怎么會忽然就好了?怎么會這樣,阿殊呢,阿殊去哪里了?。。。。?!?p> “???!!”這是什么鬼,我并沒有承認啊喂?這么自說自話真的好嗎?難道這里已經(jīng)被穿成篩子了嗎,不然為什么這么肯定?這是什么設(shè)定?架空背景,穿越成災(zāi)?
良久
“那。。請問。這種事你們這經(jīng)常發(fā)生嗎?”何殊考慮再三問道,真是槽多無口,也不知道目前都穿來了些什么人,外邊是什么樣子,說不定正缺她這樣根正苗紅為構(gòu)建社會主義敢于拋頭顱灑熱血的當(dāng)代女大學(xué)生呢?其實。。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個想象力比較豐富比較真實的夢而已吧~快醒醒啊~
“?”何宴清也冷靜了一下,目前還有一個更的大問題需要解決,‘她’是誰?為什么這么詭異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思索了一下,何宴清才說:“我不知道,我也是穿越過來的,本以為這樣的人只有我一個,但現(xiàn)在,我也不是很確定了?!?p> “您也是穿越的?”我去,這是怎一個臥槽了得,我就說他為什么那么確定,簡直是撞槍口上啊,出師未捷身先死啊,這是什么設(shè)定?什么劇情?難道有大批穿越大軍即將到來?
。。。過了好久好久,大概也就是足夠二者好好消化這一遭遇的時間。。。。。。。。。
抱著反正也沒什么辦法回去并且沒想到居然還有同伴一塊抱團的心情,何殊還是決定面對事實,首先先自我介紹,了解情況?!澳莻€,您好,我是真的叫何殊,今年20,大概。。跟您來自同一個地方,昨天還是一名在校大學(xué)生,今天就,嗯,變成了您的女兒,我知道你女兒可能因為我再也回不來了,”說到這里,何殊抓了抓頭“真的非常對不起,但還請節(jié)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你也知道,這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也不想的,我上有雙親下有幼弟,來到這陌生的地方,我也很,反正我現(xiàn)在心情真的很復(fù)雜,你,理解我吧?”這小姑娘還在換牙啊,講話還漏風(fēng),何殊想到。
何宴清也逐漸冷靜下來了,看著目光無措的何殊,他自己也是這么過來的,又怎么去責(zé)怪別人呢?何況阿殊病了這么久,這病本來也藥石無醫(yī),自己強留了她那么久,如今去了是早就應(yīng)該料到的事情,再說穿越這本就是沒有辦法控制的事,又怎么能責(zé)怪別人呢?
轉(zhuǎn)頭忽然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何殊的肚子也應(yīng)景的響了,何宴清吐了口氣,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