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淵點點頭,眼中浮現(xiàn)一抹異芒,旁敲側(cè)擊的問道。
“師兄,可聽說過劍仙?”
“劍仙?”
王承厚目光疑惑。
“我向東尋找青墟山路上,曾聽人提起關(guān)于劍仙的傳說。
有仙人能夠御使飛劍,千里之外取人首級,飛劍之下無物不斷!”
“師弟原來說得是御劍之術(shù)?!?p> 王承厚聽著宋淵的描述,恍然大悟。
“劍仙從沒聽說過,但師兄知道御劍之術(shù)?!?p> “‘劍仙’這個名稱,想必是凡人看見會御劍之術(shù)的修煉之人御使飛劍,自己給起了一個名字,在當?shù)亓鱾鏖_?!?p> “第二幅壁畫描繪的傳說名叫‘姚劍仙’。
但看來此世沒有劍仙這個稱呼?!?p> 宋淵目光微動,心中暗道。
“師弟自從聽到關(guān)于御劍之術(shù)的傳說,便一直心生向往。
不知我們青墟山有沒有關(guān)于御劍之術(shù)的傳承?”
他目光緊緊注視著王承厚,問道。
如果能從王承厚這里學(xué)到御劍之術(shù),那么他進入壁畫世界后,即使不能交換到御劍之術(shù)也沒什么。
如果學(xué)不到,那門御劍之術(shù)就要想辦法一定要交換到了。
“師弟,可能要叫你失望了?!?p> 王承厚搖了搖頭。
“青墟山有沒有御劍之術(shù)我不知道。
但我們這一脈并沒有御劍之術(shù)的傳承?!?p> “這樣么?”
宋淵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師弟何必執(zhí)著于御劍之術(shù)?”
王承厚看到宋淵的模樣,緩緩道。
“御劍之術(shù)雖威能在尋常法術(shù)之上,卻遠不及法寶神通,只能在低境界時逞逞威風(fēng)。
等修煉之人境界高了,達到煉神期后,可以初步開始參悟神通,或有機會得到法寶,御劍之術(shù)對上神通或法寶,會十分吃虧。”
“御劍之術(shù)只能在煉神期逞威?”
宋淵皺了皺眉。
“是?!?p> 王承厚點頭。
“出身三十六洞天或七十二福地的仙人,彼此間斗法一般都是諸般神通、強橫法寶,沒見誰用御劍之術(shù)。
修成元神之后,依舊用御劍之術(shù)對敵的,多半是散修或出身小門小派,缺少神通傳承和法寶?!?p> 王承厚笑道。
“師弟如果覺得法術(shù)威力低,不如勤勉修煉,早日達到煉神期后。
到時師兄傳授你幾門神通,足以保證你在同境界間難尋敵手?!?p> 他遲疑了一下,想起宋淵的資質(zhì)不過是中上之姿,完全領(lǐng)悟神通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又補充道。
“只要不遇上同為三十六洞天或七十二福地的真?zhèn)鞯茏?,便不成問題。”
“多謝師兄?!?p> 宋淵臉上浮現(xiàn)感激之意,拱手道。
從王承厚嘴里,可以得知神通不是低境界的修煉之人所能參悟。
法寶則異常珍貴,有的修煉之人即使修成元神之后,都沒有一件法寶。
總之,低境界時沒有神通和法寶,還是御劍之術(shù)更為靠譜一些。
“看來壁畫世界中的御劍之術(shù),我必須想辦法得到!”
宋淵眼神微一凝。
“其實修煉之人間哪有那么多廝殺斗法?!?p> 王承厚似乎看出宋淵仍在想著御劍之術(shù),他又搖頭笑道。
“修煉之人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山上修煉?!?p> “就像師兄我修煉了千余年,至今下山的次數(shù)掰著手指都能數(shù)得過來,更別提和人斗法廝殺!”
“很多修煉之人一輩子都沒和人交過手。
乃至有一些偶然得到傳承的散修,一直到死都沒有見過除自己以外其他練出法力的修煉之人?!?p> “師弟如果覺得在低境界時沒有御劍之術(shù),與人斗法會很吃虧。
不如等到神通略有所成后,再下山游歷。”
“不過就八九百年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p> 王承厚語氣隨意的擺了擺手,仿佛八九百年都一直呆在山上并不算什么。
宋淵聽到這句話,不禁嘴角抽了抽。
他這個二師兄的確如他那個師父所說的一樣,性子懶散,只喜歡在山上待著哪也不去,不修煉和睡覺時,擺弄些花花草草消磨時間。
在山上待八九百年,修煉到高境界再出去也是個辦法,可惜他情況不同。
如果不下山去想辦法獲取非凡之物,他拿什么去開啟接下來的壁畫世界。
雖然他機緣巧合拜入法力高強的司徒浩門下,或許修成元神對他不難。
但宋淵想要的不止是修成元神而已。
他想如傳說中的仙人般逍遙天地,長生不死!
傳說總是美好的,沒有足夠強橫的實力,做不到這些。
法力高強,多半早已成仙的司徒浩因躲避仇家,連自己的洞府都不敢多待。
司徒浩的師父很可能修為比司徒浩更強,也被人打得元神泯滅,差些死去。
宋淵如果想達到真正的長生不死、逍遙天地,修為起碼也要先超越司徒浩。
這一點即使司徒浩也幫不了他。
他只能靠自己,靠那一個個還未顯現(xiàn)和被開啟的壁畫世界!
想要開啟壁畫世界,就要獻祭非凡之物。
一直待在山上,可沒有那么多非凡之物不停給他獻祭。
而且,司徒浩有很多仇家。
雖然王承厚說有司徒浩的肉身,護他們周全。
如果到時萬一是幾個或一群仇家一起找上門,司徒浩可能自身也難保,又如何護住他們。
他需要盡快提升修為,最起碼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的實力能夠自保才行。
萬事萬物,福禍相依。
宋淵拜入司徒浩門下,不用再為法門和神通而發(fā)愁,但隨之而來多了很多潛在的危險。
“對了?!?p> 王承厚拍了下腦袋,笑道。
“和師弟你聊著聊著,差些忘了另一件事?!?p> 他手掌一翻,掌中多了一本小冊子。
“這是什么?”
宋淵看著王承厚拿著的冊子,眼神疑惑。
“這是一本法術(shù)總綱?!?p> “上面記載了我們這一脈所有法術(shù)的名稱和詳細介紹?!?p> “這上面的法術(shù),我基本都會,都可以教給你?!?p> 王承厚放下冊子,轉(zhuǎn)而認真道。
“但師父說,修習(xí)法術(shù)不可貪多,否則沒有一門法術(shù)精通學(xué)那么多也是無用。
師弟你只能在這幾百門法術(shù)里暫時選三門來學(xué)?!?p> “三門?”
宋淵眼神微動。
疾云子也暫時只教給了鐘寶三門法術(shù)。
他起碼比鐘寶好一些,有選擇的權(quán)利,可以在數(shù)百門法術(shù)中選三門想學(xué)的。
宋淵接過冊子,正要翻看。
“師弟你仔細看一看這本冊子,明日告訴我決定學(xué)哪三門?!?p> 王承厚站起身,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