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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抹流光

第95章 邪曲被搶

依抹流光 非是非我 4359 2020-07-04 12:00:00

  “爹,咱們這要怎么找???”

  王家主橫了王廷一眼:“我怎么知道?反正找就對了”

  王廷心不在焉的嘀咕:“這么大的不歸涯,得找到什么時候去,而且還這么冷,不如……”

  不如什么沒機(jī)會說了,因?yàn)橥跫抑魇掷锏膭Ρ呀?jīng)往王廷身上招呼了:

  “不如?我讓你不如,昨日念在剛來菑?fù)獬牵蠹叶祭哿?,我讓你們玩了一天,一大早的從辰時就出了客棧,直到晚上亥時才回來,那時候你怎么不喊冷?”

  王廷借著草叢的優(yōu)勢,趕緊跑了過去:“爹,昨日能和現(xiàn)在一樣嗎?這菑?fù)獬堑挠汗?jié)如此熱鬧,我亥時才回來那也是有原因的”

  平地倒還好,這草叢稍不注意就要被絆倒,想收拾的人就在面前,可王家主一個幾十歲的人了,在這坑坑洼洼的草叢里跑委實(shí)不行,王家主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腳下的樹枝,還算粗,打人應(yīng)該能行。

  王家主迅速的撿了起來就往自己兒子身上扔去:“原因?懷里抱了人的原因還是仗著條件去湊熱鬧的原因?”

  王廷被打中了肩膀,看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說了句不想吵后就跑開了。

  每家?guī)Я耸茏忧皝恚骷艺乙粋€方向。

  “這草是長了幾十年的,雖然沒了會吃心臟的變異蛇,但毒蛇肯定是有的,你們都小心點(diǎn)”

  好歹是北堂家的人,別的人朝依不會管,但北堂家的叮囑幾句還是要的。

  “是,少夫人”

  朝依“……”

  不想理這些人了,朝依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去。

  北堂傾溫和的看了一眼由北一帶頭的十個人:“各找各的,仔細(xì)點(diǎn)”然后轉(zhuǎn)身便追著朝依而去。

  不歸林太大了,幾十個人從辰時找到戌時,天也逐漸黑了,但還是一無所獲,而且連一半都沒找完。

  朝依:“明日再繼續(xù)吧!”

  王廷累得一屁股坐下,擺擺手開始拒絕:“不行了,這也太累了,而且已經(jīng)過了幾十年了,那半頁紙肯定早就被雨水沖毀了,就這樣子找下去怕是找到死也不會找得到”

  花弄非揉著手腕,贊同道:“是啊朝姑娘,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蹅兙瓦@樣盲找不說,關(guān)鍵還極有可能早就已經(jīng)沒了”

  朝依:“那你們就錯了,我母親毀《流光心曲》時是將那頁邪曲夾在中間的,而在毀之前那頁邪曲是早就一分為二了,上半段成了漏網(wǎng)之魚被虞家得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隋陽手里,而后半段母親是用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裝著的,千和叔叔說過,母親趁著滿天的《流光心曲》碎屑飄落時早已將那小盒子扔進(jìn)了草叢里,但母親為了不引起人注意,她是隨手丟的,丟去了哪里連她也不知道”

  王家主:“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找到那個小盒子,便找到了邪曲后半段,而且因?yàn)橛泻凶拥谋Wo(hù),里面的紙也是完好無損的?”

  朝依點(diǎn)點(diǎn)頭:“千和叔叔說過,母親裝后半段邪曲用的盒子是用生鐵煉成的,別說才幾十年了,可能再過個幾百年也不會壞”

  花弄非“朝姑娘口中的千和叔叔是誰?為何從來沒聽您提起過?”

  事到如今了,有關(guān)曾經(jīng)的事情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朝依隨口說道:“便是五年前四大世家暗中尋找過一段時間的千紫心腹,他叫千和”

  王家主:“就是江琴尋講的那個故事中不知其名亦不知其貌的千紫心腹?原來他叫千和,可朝石明不是查到說那個人也被大火波及,并跳下不歸涯了嗎?”

  “千和叔叔確實(shí)被大火波及,千紫樓大火時,千和叔叔唯一的任務(wù)就是要把我父親的遺體帶回不歸涯下,并與我母親同葬,但千和叔叔并不是跳下不歸涯的,而是用繩索下去的”

  ……

  夜已深,一群人已經(jīng)在往回走了,走上回城里的大道上,朝依總覺得身后有人在看著自己,但回了幾次頭依舊沒有人影。

  北堂傾“怎么了?”

  兩人并排前行,朝依搖了搖頭:“沒事”應(yīng)該是看錯了,不然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自己一個人感覺到。

  朝依和北堂傾并未和他們住一家客棧,而是斜對面。

  “北堂少主,朝姑娘,王爭已經(jīng)備好菜了,你們不妨用過飯?jiān)倩乜蜅???p>  朝依笑了笑道:“不用了,多謝王家主好意,客棧里上菜向來都快,何況這個時辰了也沒多少人用飯,我們便不打擾各位了”

  看著朝依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而去,連多一眼都沒有看自己,齊紹眼里有些焦急,看著那二人并肩前行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很想叫住那道身影給她道歉,但直到北一敲門,掌柜的來開門讓他們進(jìn)去又關(guān)上門,齊紹都未喊出那個名字。

  一旁的王爭安慰道“齊公子也不必太內(nèi)疚,你之所以誤會也是因?yàn)闆]人說過,何況若是我的話恐怕也會誤會朝姑娘就是在挖為她而死的江館主之墓”

  “可是…事實(shí)上她并不是在挖江琴尋的墓,誤會便是誤會,若是我能多等一會兒就好了”

  王爭點(diǎn)點(diǎn)頭:“齊公子確實(shí)該多等會兒,不然那日也不會將自己喝得爛醉,最后還請了大夫,也幸而齊家主慢了一步,不然指不定如何擔(dān)心”

  說起父親,齊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旁和江湖主對坐的那張桌子,幸好他爹正和江湖主寒暄,并未聽到這邊的對話。

  齊紹目露祈求之意:“還請大公子勿要告知我爹這件事”

  父親只有他一個兒子了,自知曉自己喜歡的是一個永遠(yuǎn)沒有結(jié)果的人之后,每日里說的最多的便是讓自己放棄,而且還私下里安排了姑娘與自己見面,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若不是他假意欺騙父親會放棄朝依,可能父親之后也不會停止繼續(xù)找尋姑娘。

  可若是知道自己只是假意欺騙他的,實(shí)則不僅沒有放棄,還越陷越深時定然會很失望,皆時不論什么保證都沒有用,而且爹近來和一位酒館老板來往頻繁,聽說那老板家有一位適齡女兒,父親一旦發(fā)現(xiàn)他的謊言,恐怕不出三日,他和那位老板的女兒就要成親。

  王爭無奈,答應(yīng)了齊紹。

  距離新春還有四天,王家主一行人只有兩天的尋找時間了,新春不比別的,在這外面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們后日便要往回趕路。

  最后一天

  “朝姑娘,后天便是新春,我們定然是要回去的,可這整個不歸林都快被翻遍了,后半段邪曲依舊沒有找到,新春后還要繼續(xù)來找嗎?”

  朝依語氣淡淡:“不找自然也行”然后在眾人以為朝依已經(jīng)找到對付隋陽的辦法時補(bǔ)充道:“不過是世間毀滅做了隋陽的傀儡而已,反正大家都有低聲下氣的經(jīng)歷,若是繼續(xù),想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

  幾人一噎,就算以前家中是小家族,但也是錦衣玉食、被人伺候長大的,誰好日子過慣了會想去過低聲下氣的生活?

  朝依不過幾句話,幾人都找的很是賣力,其中以王廷和花弄非最是明顯,就差趴地上了。

  三日以來,四家都是找的不同方向,所以齊紹總也找不到和朝依說話的機(jī)會,回去時朝依身旁是北堂傾的寸步不離,齊紹心中對北堂傾是越來越埋怨,同時只要得到機(jī)會,看向朝依的目光都是失落。

  “嘖,你看那齊紹又開始了,我是真搞不明白朝依到底哪里好了,不就是那臉世間少有了點(diǎn),不就是本事厲害了點(diǎn),不就是腦子比我們聰明了點(diǎn)嗎?”

  王廷怒瞪花弄非,手中的劍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的都是優(yōu)點(diǎn),我看你是想死了”

  花弄非被打的一痛,但細(xì)想才發(fā)覺自己剛才說的確實(shí)都是在夸朝依,抽了抽了嘴角,尷尬的陪笑。

  “那啥,失誤失誤”見王廷還是瞪著自己,花弄非轉(zhuǎn)移話題道:“不過你大哥和齊紹的關(guān)系可真不錯,從誠心寺回來我看他兩經(jīng)常混在一起,上次酒您樓后山因?yàn)檎`會朝依挖江琴尋之墓一事,齊紹還在你大哥那兒喝了個爛醉,我聽你家仆人說,當(dāng)晚齊紹還是在你大哥臥室里睡的”

  王廷冷哼:“關(guān)我何事?反正他也快死了,不管交幾個朋友他也無福了,他死了齊紹又不會陪他去死”

  花弄非撇撇嘴:“話說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和你大哥到底什么恩怨,聽說你從小到大不曾叫過一聲大哥,認(rèn)字也要求先認(rèn)的病秧子、死掉之類的,長大后更是不分場合、毫不顧忌的詛咒他快點(diǎn)死”

  王廷一僵,然后語氣埋怨:“誰讓他占著繼承人的位置?一副病懨懨要死不活的樣子,偏偏又不趕緊死了,有他在,我永遠(yuǎn)都是二公子,也永遠(yuǎn)都無法繼承王家”

  “唉你……”

  花弄非搖頭,這王兄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朝姑娘,我有話想對你說,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朝依猶豫一瞬,點(diǎn)點(diǎn)頭:“好啊”

  北堂傾拉住了朝依的手腕:“我也去”

  朝依安撫的笑笑:“沒事,我去去便會”

  北堂傾自然相信朝依,也知道朝依不會聽齊紹的胡言亂語,但就是不想讓朝依聽到,不過是浪費(fèi)他和朝依的獨(dú)處時間而已。

  北堂傾略帶警告的看了齊紹一眼,齊紹卻無所畏懼的對上北堂傾的視線,且眼底深處還是陰沉。

  “朝姑娘,上次酒您樓后山一事,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朝依挑挑眉:“齊公子說笑了,我本未放心上,又何來原不原諒”

  齊紹表情一僵,然后苦笑:“朝姑娘,你明知我喜歡你,說話一定要這般無情嗎?”

  朝依:“齊公子又說笑了,我亦未讓你喜歡我不是嗎?這世間感情付出有千千萬,恨我的要我死,難道我就要死嗎?你說你喜歡我,難道我就要回應(yīng)你嗎?”

  “那你為何要回應(yīng)北堂傾?”齊紹語氣焦急:“難道是我齊家比不上他北堂家的原因嗎?”

  朝依目光一冷:“齊公子知道我的脾氣,此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

  齊紹語氣著急:“朝姑娘,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我找到了”

  不歸涯旁,花弄非從石頭縫里拿出了一個鐵盒子,如朝依所說,只有巴掌大小,盒子全體呈現(xiàn)黑色,已經(jīng)變得和石頭顏色無異了,難怪那個地方也找了數(shù)遍,但就是沒有找到。

  幾人一急,都往花弄非方向跑去,朝依走在最前面,花弄非也將盒子往朝依跟前遞,朝依伸手去接,正在手要碰到盒子時一根鞭子憑空出現(xiàn),不過瞬間,花弄非手上的盒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眾人神色一凜,偏頭尋著鞭子看去時,不遠(yuǎn)處那顆樹上竟有一名紅衣男子。

  朝依:“隋陽”

  那人捏緊了手中的盒子,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后停在朝依臉上,幽幽的吐了兩個字:“謝了”

  不過剎那,隋陽就拿著盒子消失了,如前幾次一樣,獨(dú)留一片紅色衣角。

  朝依正要去追,北堂傾拉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沒用了”

  看樣子這幾天隋陽一直都在跟著他們,找得到他便趁機(jī)奪取,找不到那他也沒有損失,所以才在花弄非剛找到時就冒出來搶走,不過這隋陽不僅用琴,手中還有鞭子。

  眾人神情著急,但除了眼睜睜的看著隋陽拿著盒子消失,別無他法。

  王廷目光控訴:“花弄非,你怎么就不能拿好點(diǎn)”

  花弄非還呆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一聽王廷這么說,當(dāng)即辯駁道:“誰說我沒拿好了,這不是朝姑娘要看嘛,再說了,誰知道那隋陽一直跟著我們”

  花弄非是覺得有些累了,所以才想著來坐一會兒再繼續(xù)找的,而且連續(xù)找了三天,一無所獲之下花弄非也漸漸的失去信心了,但大家都在找,總不能他先說找不到了,沒希望了,還不如回菑城,所以他便只好裝也要裝著賣力找。

  坐下后覺得有些無聊,便想拿石頭從不歸涯扔下去緩解緩解,一連扔了幾塊,扔上癮后那盒子都差點(diǎn)被扔下去,還是扔的時候覺得手感不對,哪有石頭是方形的?

  認(rèn)真的看了看才看出來是個盒子,一開始也沒想到邪曲后半段上去,還是想起來朝依說的巴掌大小、鐵盒子,才想到就是裝有邪曲后半段的那個盒子。

  不料這還沒捂熱乎呢就被人給搶了,他也很冤枉啊!

  王廷把怒火轉(zhuǎn)向朝依:“朝依,你為什么一定要這個時候去拿,就不能……”

  王廷噤聲,因?yàn)榇藭r他面臨了兩個威脅,北堂傾的惜歸,朝依的古蕭利刃。

  見王廷安靜下來了,朝依向北堂傾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劍收回,然后自己又將利刃放下。

  朝依冷笑:“各位莫不是忘了,你們跑這么快也是想拿盒子,不過只是慢了我一步而已”

  幾人緘默無言,但還是不服氣的看著朝依,至少他們連手都沒伸出去。

  朝依也不介意,冷哼道:“與其在這兒怨天尤人,不如趕緊回去加強(qiáng)對自家的防護(hù),別被隋陽悄無聲息的偷襲了還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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