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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抹流光

第97章 北堂傾耍賴

依抹流光 非是非我 4500 2020-07-04 12:00:00

  “嘖嘖,這北堂傾和朝依也太囂張了,在別人的地盤都能遲到”花弄非用扇子遮擋,小聲的和王廷討論著。

  猶記得一盞茶前

  眾人都寒暄落座后,卻不見上酒上菜,連高臺上的城主都未見吩咐,幾人還以為這城主邀請他們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坐坐而已,其實連最基本的酒菜都不上。

  王家主臉色有些不好:“江城主可是看不起我等?邀請我們來便是就如此干坐的嗎?”

  王廷:“堂堂一個城主府,該不會連酒菜都有不起吧?”

  花弄非搖著扇子“弄非還以為來這兒有好吃的好喝的,在客棧時還刻意留了肚子,不想?yún)s是這般……嘖嘖,有些失望”

  江城主語氣惶恐:“江某怎敢怠慢幾位貴客,酒菜早已備好,不上的原因是北堂少主和朝姑娘還未到”

  幾人看向左前方那張空桌子,他們一進來就看到了,當時只以為是這城主府里多擺的一張,沒想到朝依他們身上是因為在不歸林時北堂家的人是提前走的,而且回到客棧時王爭也說過朝依讓他收拾東西走人的話,去了他們的客棧一問,掌柜的也說他們已經(jīng)退房了。

  不知為何,當時王廷還有些幸災樂禍,一行人來的,獨獨那一家未得到城主府邀約,雖然是那兩人提前走的,但這也是事實不是嗎?

  誰知……王廷看了看他們這邊,再看看那邊,這邊都是幾個小家族的后人,由王廷他們幾個領頭,而對面則是由王家主領頭,中間空了一張桌子,下面才是菑外城幾個小家族的家主。

  一邊是家族后人,一邊是家族領頭人,按理來說,北堂傾和朝依是坐在家族后人這一邊才是,然而城主府給他們留的位置卻是家族領頭人那邊,不過一張桌子一個位置,身份地位卻比他們高出一大截。

  王廷臉色陰沉:“別和我說他們兩個”

  花弄非撇撇嘴,坐直了身子,伸手想喝杯酒緩解,一摸是空的,才想起這桌上還什么都沒有呢!

  “北堂少主、朝姑娘到”

  隨著門侍一聲喊,眾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門口方向。

  北堂傾和朝依款款而來,兩人如走的是自家一般,進來后不僅毫無歉意,反而一副別人欠了他們的樣子。

  “江城主”

  不論何時,總盯著別人都是不禮貌的,但朝依卻從進來后便盯著江城主,不知道是想看些什么。

  眾人以為北堂傾的占有欲如此之高,該是會阻止才是,誰知北堂傾只是長身玉立,面無表情的低垂著眼眸,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一樣。

  “齊兄不可”

  齊紹一怒,便要站起來質(zhì)問北堂傾,不過剛有動作就被王爭拉住了,王爭沖齊紹搖搖頭,眼神示意對面因為好奇而已經(jīng)看過來的齊家主,齊紹收斂表情,若無其事的沖他爹笑了笑,直到齊家主復又看向北堂傾二人,才又眉目陰沉的看著北堂傾。

  江城主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奇的問道:“朝姑娘為何盯著江某的臉?可是江某臉上有什么東西?”

  朝依未說話,一會兒后輕笑:“江城主說笑了,朝依不過是頭一次看到這么一張臉上居然會有這么長的胡子一時好奇罷了”

  明明只是一張中年人的臉,表面上看這江城主最多不超過五十歲,但他胡子卻已有脖子長,粗略一看并無異處,但若細看卻滿是違和感。

  江城主一愣,摸著自己的胡子,爽朗笑道:“江某從小便最是羨慕有胡子之人,所以從年少時便開始蓄養(yǎng),所以江某四十八卻已有這般長的胡子也是有原因的,朝姑娘是不是覺得有些違和感?其實好多見過江某的人都是這樣說的”

  ……

  人來齊了,江城主便開始吩咐人上菜。

  “江某這幾日都在打理城中之事,若不是羅家主來與江某說,江某還不知我這城中來了貴客,還一來便是這么多位,一時忽略還請各位見諒”

  若是北堂傾二人未來王家主他們還敢甩臉色,但自北堂傾兩人一進門他們就如同變臉色一般,收起了陰沉,扮起了大度。

  他們倒不是怕這兩人如何,而是朝依太過難纏,而且還能顛倒黑白,吃過幾次虧的王家主和王廷選擇閉嘴,至于其他人則是無所謂。

  “江某聽說幾位是來找什么東西的,不知找到?jīng)]有,可需要江某派人幫助?”

  談及所找之物,幾人都想起了被隋陽搶走的盒子,花弄非一聽,知道又要接收不善的視線了,所以在江城主話剛落時就趕緊把扇子打開,然后遮住自己的臉。

  “沒出息”王廷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花弄非的扇子抽走。

  花弄非看了看四周,幾個知情人都在低著頭,并未回答江城主也并未看他,放下心來便繼續(xù)喝酒吃菜。

  朝依坦然說道:“找到了,但又沒有了”說到?jīng)]有了時,朝依看向?qū)γ婺菑堊雷印?p>  對面是王爭和齊紹,王爭舉著手中杯子沖朝依點點頭,齊紹卻覺得朝依是在看他,想要沖朝依揚起一個自認為很好的微笑,扯了扯嘴角露出來的卻是無比僵硬的笑,低下頭想要緩一緩,重新抬起頭時朝依早已收回目光,此時在和北堂傾說話,看樣子有些似乎是在討好北堂傾,齊紹滿目失落的又低下頭。

  朝依也確實是在哄北堂傾,因為某人的醋壇子又打翻了。

  “這個好吃,北堂傾我喂你好不好?”

  “酸嗎?”

  朝依無奈了,從剛才她看了一會兒對面那桌的某個人,先是手被捏了一下,再是某人開始擺臉色。

  想起還沒進來的時候,要不是她提前和北堂傾打過招呼,別說盯著看江城主那么久了,恐怕連一眼多余的都不行,落座后才看到某人藏在衣袖里的手心都被他自己掐紅了,隱約還開始滲血,朝依趕緊哄人,表面上面無表情的,實際上在桌子的遮擋下朝依是拉著北堂傾手的,兩手捧著北堂傾的手,也不顧兩邊好奇的視線,就這么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因為兩人都沒帶藥,只能時不時地低頭給他吹吹滲血的手心。

  本來都哄得差不多了,誰知道她因為低估了北堂傾的占有欲,不過剛看了一小會兒,北堂傾又降至冰點了,貌似還比剛才嚴重。

  “我們不是提前說好了嗎?我懷疑誰就要盯著誰看,因為我想看出什么疑點,你不也沒意見嗎?”

  坐下來后朝依就比北堂傾矮了一個頭,哄人的事又不宜讓這些人知道,所以朝依幾乎是挨近了北堂傾,就差湊到北堂傾耳邊了。

  北堂傾面不改色的,語氣淡淡:“你沒說要懷疑齊紹”

  “齊……”朝依一噎,以前這人好歹有所收斂,因為沒確定關系,朝依偶爾在北堂傾面前說江琴尋這人都不會說什么,現(xiàn)在卻不行了,兩人之間最聊不得就是“齊紹”兩個字。

  朝依無比埋怨那兩人為何要換位置,想也知道王爭肯定是和王廷坐一起,花弄非和齊紹坐一起的,誰知道花弄非會和王爭換位子,害得自己就算解釋了好幾遍她是看的王爭,但某人就是不信。

  夾他喜歡的菜哄,這人要問酸嗎?讓這人喝湯,要問酸嗎?

  “北堂傾!”朝依哄又哄不了,鬼迷心竅的加重聲音喊了北堂傾,一時沒有注意,聲音大到整個大堂里的人都聽見了,一時間眾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朝依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一旁的北堂傾,北堂傾此時低著頭,神情落寞,朝依很是后悔,想想自己還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明明是在哄人,人沒哄好又當著外人的面吼了他。

  但現(xiàn)在也不是哄人的時候,朝依偷偷將手伸過去,想要抓著某人的人,但某人可能是因為生氣,那只手在往另一邊躲去,明顯是不想讓朝依握。

  朝依氣急了,傾身一把抓住某人的手,北堂傾抽了兩下,抽不動,便只能由朝依抓著,朝依卻以為自己贏了。

  殊不知某人正低垂著頭看著自己懷里的一大一小兩只手,眼里浮現(xiàn)的是得逞的笑。

  “天色不早了,城主府已經(jīng)給各位準備了客房,若不嫌棄的話幾位在此地玩的這段時間都可住在城主府”

  還沒人說過明日便要走的話,所以江城主理所當然的覺得朝依他們還要留在菑外城,便說了這番話。

  幾人爭相拒絕,皆是說住今晚可以,但明日他們就要回去了。

  王家主:“再有兩日便是新春,我等都要回去,況且出來已有五日,家中還有些事情未解決”

  王家主身為江湖主,家中瑣事繁多自然正常,江城主思考一瞬,便沒有挽留了,只是在可惜他們來一趟菑外城,好不容易趕上此地的迎春節(jié),卻連最精彩的一幕都無緣觀看,還讓一行人若有機會,來年一定要來看看他們菑外城的十全十美,除了菑外城的幾個家主,其他人均是頻頻點頭,表示若有機會,定會來看看。

  “少夫人,少主這……”

  大堂里的人都走完了朝依和北堂傾才出去,只不過朝依是走著出去,北堂傾卻是被朝依扶著出去的,江城主有派人幫助朝依,但是不等城主府的人靠近北堂傾,北堂傾醉都醉了,手中的惜歸卻拔出來對著城主府的人,朝依趕緊說不需要幫忙,北堂傾不喜旁人近身,她一個人就可以。

  所以就有了門外侯著的北一看到朝依扶著北堂傾出來這一幕,朝依低聲解釋:“他趁我不注意,把我的酒給喝了”

  確實是趁朝依不注意喝的,朝依知道北堂傾不能喝酒,城主府的人拿酒上來的時候朝依直接讓放她面前了,但北堂傾又不能什么都不喝,朝依索性讓上酒那人拿一壺水上來,后來北堂傾生氣了,一幫人快結束時朝依不過一個抬頭看看周圍的時間,北堂傾已經(jīng)醉了,再看看他的面前,兩個杯子,自己的和他喝茶的,朝依拿起來一聞,這人不僅把她酒杯里的喝完了,連帶著他的茶杯里也是酒味,城主府的下人還沒那膽子讓他拿水卻拿成酒,那就只有可能是這人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拿她面前的酒壺去倒的。

  一時間連朝依都不確定北堂傾到底喝了多少,她倒是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但那不管用?。‖F(xiàn)在喝醉的是某人。

  “走開”

  北堂傾躲開北一要攙扶的手,直接往朝依身邊縮,北一保持著那個姿勢,不知如何辦的看著朝依:“少夫人,這……”

  朝依能有什么辦法?

  “算了,我自己來吧!一回生二回熟”

  “?。俊北币徊唤?,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少主這不是第一次嗎?

  朝依懶得解釋,扶著北堂傾跟著城主府帶路的人去往客房,本來以為是真的一回生兩回熟,好歹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驗了,這一次應該很輕松才是,誰知這次比第一次還要難。

  第一次她還是個“男人”,扶著走倒也沒想什么,而且那次北堂傾雖然喝醉了,但距離還是知道保持的,朝依最多就是奮力的扶著他肩膀而已,關鍵那時候北堂傾這人連讓他放在她肩上的手都要滑下去,朝依第一次以為是沒放穩(wěn),三次之后才發(fā)覺哪是沒放穩(wěn),明明就是這人不愿意,更別說能摟個腰了,那根本連個開始都沒有,就被明確禁止不能摸他除了肩膀以外的任何地方了。

  可這次呢?朝依看了一眼就差打橫抱起的某人,頭一次不讓自己摟他的腰,這一次卻是不摟他就不走,而且不僅要自己摟他的腰,他自己還要雙手抱著她的腰,就那么從側(cè)邊環(huán)著,朝依是不用奮力去攙扶某人的肩膀了,卻要承受這種“折磨”了,幸好某人還有點良知,并沒有把全身力氣都使出來靠在她身上。

  北一一開始是同情他家少夫人,現(xiàn)在卻是越看越想笑,但又不能笑,只能緊咬著嘴巴憋笑,他是不會畫技,不然定要把這一幕畫出來,等少主酒醒的時候給他看。

  想想少主從來一副仙冷仙冷的樣子,除了少夫人,不論何時都是生人勿近,連被旁人碰個衣袖都不行,什么時候像現(xiàn)在一樣?耍賴般全身掛在少夫人身上,要不是少夫人說摟著他的腰就走不了,估計現(xiàn)在他們還在城主府大堂門口,也幸好少夫人有武功底子,若是個普通人的話,直接拿這樣的少主沒有辦法。

  好不容易到了客房,朝依覺得她快熱死了,這明明大冬天,寒風刺骨的季節(jié),她的身上額頭上卻在冒汗,一路走來這人還不配合,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時不時地就蹭蹭。

  本想先把某人放床上再來叮囑北一幾句,誰知這人死活不同意,環(huán)著自己腰的手還突然收緊以示抗議,朝依無奈,就怕自己這腰從此斷了。

  “你現(xiàn)在先去城里買一輛馬車,不要馬的那種,你家少主明日醒來肯定還暈暈乎乎的騎不了馬,馬車買回來后把黑子和無名牽去套上,明日就由它們拉馬車”上次就是,朝依雖然睡著了,但迷迷糊糊的有看到北堂傾像詐尸一樣坐了起來,暈暈乎乎的就要走人,還是朝依直接把他按床上,讓他再睡會兒,北堂傾才是巳時醒來并且完全清醒的的。

  北一拱手作揖:“是,少夫人”

  少夫人少夫人,朝依翻了個白眼,趕緊拿腳把門踢關上。

  門外的北一有些疑惑,他剛才好像看到少主在笑,是看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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