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教育是一件困難的事,但至少比自己靠近真實要簡單得多。
我在說些什么呢?
“噗切。”
奇怪的笑聲。
“噓。”
這樣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街道上。
但是沒有什么意義,因為躺在地上的頹唐已經(jīng)被吵醒了。
一只硬邊幾何感滿滿的烏鴉站在一旁的電線桿上,在“嘎——”地叫完之后向著月亮飛走了。
雖然烏云密布的夜晚根本看不見什么月亮就是了。
“嘩...”
頹唐坐在路邊。轟隆隆地下著暴雨。
眼睛受本能影響而根本無法睜開,盡管如此,頹唐卻有一種“看得見”的錯覺。
傘分明都被吹到破破爛爛的,根本什么都無法遮擋,這樣的地步,一個穿著小皮鞋的小姑娘卻依舊執(zhí)拗地緊握著傘在風(fēng)中艱難地行走著。
“……貓……”
是在找被遺棄的貓之類的那種情況嗎?
頹唐知道并非如此,甚至想喊出來“放手吧”之類的,卻因為大雨的緣故,大概是因為這樣的緣故,而根本無法傳達到。
【昔日你自怨自艾,而今已經(jīng)知曉怨恨起我來了?!?p> 就好像按下了靜音鍵一樣,唯有腦內(nèi)的謎之音如此清晰。
“怨恨?”
頹唐不明白,也不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情感。
說到底,名為“感情”的東西,不也是自身之外的異物?
【沒錯,錯誤就是錯誤,可以因比較而妥協(xié),但不能因比較而失卻呢。】
謎之音就好像什么都沒聽——說不定確實是那樣。什么都不知道的、莫名其妙的、單向的說著什么。
頹廢緩緩的站起來,體溫的流逝使得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就算如此,也并不會死去,實際上這不適也比起記憶中的要淡薄而顯得有些虛假。
烏鴉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頹廢站起身,靠近小姑娘。傘從小姑娘的手中順風(fēng)打著旋兒飛走,砸在什么上發(fā)出“咣當(dāng)”的聲音。
“直視你的罪惡罷?!?p> 頹廢喃喃著,盡管覺得毫無作用的,將自己的大衣披在小姑娘的頭上。
一瞬間,不僅僅是暴雨,就連潮濕與冰冷都一并消失了。
只剩下似乎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哪里奇怪的月亮掛在空中,大抵如此。但是并沒有誰望向月亮。
但是小姑娘依舊在發(fā)抖,正因為周圍安靜了下來,還能聽見啜泣聲。
【對不起,不過我會努力的?!?p> 老實說頹廢有些生氣。
而后又為了這生氣本身而生氣。
毫無希望,毫無救贖,正因此,既懷抱著希望,又追尋著救贖。
即使如此,自己依舊想著向這樣的家伙發(fā)火。不如說,這家伙就是有著這種程度的令他生氣。
依舊在發(fā)抖的小姑娘,影子逐漸變得奇怪起來。在大衣的縫隙中變得朦朧,似乎有什么在其中蠕動。
頹廢抱住了這樣的小姑娘。
【你到底覺察了些什么呢?】
捂住耳朵也毫無意義。
但那之后就什么都沒能聽見了。
順便一提,在雨過天晴,一切似乎都恢復(fù)正常了之后。
不知誰報了警。
心情仍未安定下來的頹廢,在警察同志略有鄙夷的目光下,免費吃到了最近一段時間中吃過的最正常的東西。
盡管就只是外賣盒飯而已。
然后分別被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與穿著西裝的男人領(lǐng)回去了。
墨欸一烏魚
對不起,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