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本就是一個寒冷的季節(jié),有陽光的白天都是冷颼颼的,又何況是這與黑纏繞的夜晚呢?
司馬伶雪趴在念空的床邊,手腳被凍得通紅,她已經感受不到冷了,只顧一抽一抽的哭著。
為什么哥哥還沒回來?哥哥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來了?
她似無依無靠的蜷縮在床頭,委屈得緊,哥哥一定會回來的。
......
念空在廚房沒有找到現(xiàn)成的飯菜,只能喊了廚房師傅來重做了些,這樣一來,時間就又耽擱得久了。
盡管他一直在催師傅動作快些,可燒火煮飯做菜也不只是憑廚房師傅的速度就行的,那也得食物到了它該出鍋的時候才行。
本就已經心急如焚的念空,得了飯菜,干脆就使了前些日子師父教了他的輕功飛回去了。
晚風蕭蕭,冰冷的從臉上刮過,又好像摻了些什么東西,一粒一粒的砸在念空身上。
回了院子,瞧見屋里一片黑漆漆的,沒些光亮,念空便以為小姑娘定是生他的氣了。
念空打開了門朝著司馬伶雪的小隔間走去,順便把燈火點亮了?!傲嫜﹥海绺缁貋砹?,哥哥路上遇了些事,這才回來晚了些,妹妹可是生氣了?”
聽到念空的聲音,司馬伶雪便一股腦兒的跑過去從后腰處抱住了念空。
小姑娘脆生生又委屈巴巴的說道:“哥哥,你去哪兒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我一個人害怕?!闭f著便又淚流不止了。
念空聽到耳朵里,卻感覺那些話語從耳朵滲進了心里,聽得他心尖尖兒一顫。
“哥哥路上遇到了些事,這才耽擱了,不然也不會這么晚才回來的?!?p> 念空轉身把小姑娘擁進懷里,又道:“哥哥以后都不會兒,妹妹不哭,乖。”
可念空越是這么哄著小姑娘,小姑娘就哭得越厲害。
司馬伶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哥哥既道了歉了,也哄著她了,可她就覺得不夠,她還是委屈.....她想要的好像遠遠不止這些。
念空看著懷里的‘小花貓’,只能無奈的繼續(xù)抱著、哄著,誰讓她是他的妹妹呢!
等到小姑娘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念空才哄著小姑娘吃了些飯食。用完飯后,又哄著去睡覺了。
“好了,這么晚了,睡覺去吧!”
司馬伶雪縮在念空懷里拱了拱,弄得頭發(fā)都亂糟糟的了?!拔乙透绺缫黄鹚!?p> 念空身體一僵,急忙說道:“胡說什么?哪有男子和女子公睡一張床的?”
“爹爹和小娘就是睡在一起的啊!”
許是被這句話刺激了,念空略微粗魯?shù)姆畔聭牙锏乃抉R伶雪就回了自己的小隔間,獨留司馬伶雪一人在那兒紅著眼眶坐著。
她好像說錯話了,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說錯話了……
念空躺在床上,瞧著床上的紗簾,想著小姑娘剛剛才說的話,心里總覺得不舒服。
他和她怎么可能會像她爹爹和小娘呢?
是不可能的……
司馬伶雪呆坐著,剛剛哥哥抱著她的時候她的身子暖和起來了,現(xiàn)下離開了哥哥的懷里,突然就覺得好冷啊。
對呀!好冷呀!
小姑娘靈光一現(xiàn),便蹬著兩條小短腿朝念空的小隔間奔去了。
“哥哥,我冷,我一個人睡可冷可冷了?!闭f著,也不顧念空是否同意就爬上床去了。
念空瞧著小姑娘的動作,想把她報下床去,可又怕傷了小姑娘,以后就不與他親近了。
司馬伶雪也是個機靈鬼,瞧著念空似是動搖了,便一個勁兒的撒嬌。
“哥哥,我真的冷,可是哥哥的懷里好暖和?。 ?p> “……”
“哥哥,你就陪我睡嘛!房里也沒暖爐,我一個人睡,都要被凍死了,哥哥最好了?!?p> “……”
念空聽著司馬伶雪的話,心里只覺得一陣嘲諷。小姑娘只是怕冷才要和他睡的,他想的卻是……
什么時候,他竟會那樣想了……
收攏思緒,把小姑娘擁入懷,道:“嗯,睡吧,哥哥抱著你就不會覺得冷了。”
……
夜里。
司馬伶雪睜眼,發(fā)現(xiàn)哥哥還抱著她,他還是她的哥哥,這就好。
她剛剛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夢,夢里哥哥一襲紅衣和一名女子一起相擁而睡。
可哥哥是她的哥哥,哥哥應該只能抱著她才對,是不能抱別的女孩子的。
或許某些嫉妒和占有欲真是從小便有的。小姑娘想著那夢,隨即吧唧一口在念空的臉上留了個口水印,像是在說明和印證著什么。隨后又躲進念空的懷里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