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蟲鳴的掩護(hù)下,白鱘成功的來到了念空屋子的窗外。
瞧著屋里那幅景象,還真是有些諷刺。
嘖,還出家人呢!懷里抱著個小姑娘也沒見有絲毫羞澀。
呵!
不過,這和尚的靈的確是霸道,倒也正中下懷!
屋里,司馬伶雪正捧著肚子難受的緊。
念空瞧她這么難受,心里也跟著難受,一臉擔(dān)心,兩眼柔情,恨不得那捧腹大痛的人是自己。
可這又怎么可能呢?便只好疼惜的把小姑娘往自己懷里抱。
“我們的吃食都是一樣的,我吃了沒事,怎么你吃了就痛成這樣了?”
司馬伶雪癱在念空懷里,實(shí)在是沒有氣力了,這肚子真的很疼啊,就要像廚房師傅攪蛋黃那樣,她的肚子絞這疼。
聽了念空的話,也只能軟糯糯道:“我不知道啊?!?p> 看著懷里一張小臉兒疼的慘敗的姑娘,念空真是怕她得什么病。
把了把脈,這脈象,他還真沒見過,這一來,念空就更心慌了。
“我去給你請大夫吧!”
“哥哥,別。這都大半夜了,你現(xiàn)在去請,人大夫也不一定跟你上山來,何況我是個女子……”
說完話的司馬伶雪趴在念空的懷里,躲在陰影處,看不清神色。
念空想了想小姑娘說的話,著實(shí)是有道理的,這一比較,他倒是顯得魯莽了些。
只是,若肚子一直疼個不停,還要等到天明,那小姑娘不得疼糊涂了!
瞧著小姑娘臉上痛苦疲倦的神色,念空暼眉深思了會兒,他在想有什么辦法是既可以馬上請到大夫又不會傷到寺里和小姑娘顏面的?
“伶雪兒,哥哥去找?guī)煾负貌缓?,師父這些年主持以來也當(dāng)認(rèn)識了好些江湖醫(yī)士的?!?p> 司馬伶雪模模糊糊聽到了念空的話,可她真的疼到快沒力氣了,盡管她覺得這么晚了去打擾師父可能不太好,可她現(xiàn)在也沒精力去反駁說話了。
“嗯?!?p> 念空收拾好后便急匆匆的往師父的院子里跑去了。
來到門前,輕叩門板?!皫煾福闼铝藛??”
見屋里沒反應(yīng),念空正準(zhǔn)備再次扣門的時候,屋里傳來了老和尚的聲音。
“怎么了,大半夜的!”
“回師父,晚上要睡覺了的時候,伶雪兒的肚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兒,就一下子很疼,我試著把了脈,脈象竟是我沒學(xué)過的?!?p> “這才來勞煩師父了,師父主持多年,認(rèn)識了不少奇人異士,這半夜了,去請大夫也不見得大夫一定會來,所以,想請師父介紹徒兒一個醫(yī)士,徒兒這就去請他?!?p> 念空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心里依舊著急著,也不知師父此時是何想法。
只聽見屋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便亮了盞燈。
老和尚持著燈打開了房門?!澳阋矂e急,不一定就是什么大事兒了。就在我們山下道源街有一位姓陳的醫(yī)士,你去找他吧,若他問起,變說是我請的。”
得了師父的話,念空拱手作謝。“謝師父!”
隨即便使了輕工下山去了。
……
念空與司馬伶雪屋外,白鱘瞧見念空急忙的走了,那氣質(zhì)和他身上所帶之靈的成熟氣概有些不搭?。?p> 等著念空走遠(yuǎn)了,好奇心驅(qū)使她進(jìn)門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事兒讓念空那樣的火急火燎的。
一進(jìn)門,啥都還沒看見,便是撲鼻而來的血腥味。
這是破處了?
事實(shí)證明,是她想歪了……
瞧見床上躺著的可憐兮兮的人兒,在看看那床上的一攤血跡,她表示有些無語。
不過是女子來了月事,都用得著這般大驚小怪的?
無語歸無語,良善心一上來,誰都攔不住。
她先把司馬伶雪抱到了另一個小隔間,又施了些法把床上弄干凈,然后再把小姑娘抱會原來的位置。
安置好小姑娘后,便尋了處挨著桌子的板凳坐了下來。
瞧著床上還睡著的司馬伶雪,沒忍住嘀咕了兩句。
“怎么跟頭豬一樣,我這樣抱來抱去的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p> 剛說完,她還正看著床上的司馬伶雪這么想著,突然,小姑娘便睜開眼睛了……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些許尷尬的氣味。
司馬伶雪并不是沒有知覺,她知道有人抱了她,可仿佛著了魔了般,她就是睜不開眼。
可這也不知咋回事,忽的她就好像掙脫了什么魔咒,忽的就睜開眼了。
望著頭頂上的床簾,等到眼神能夠匯聚到一起了,她才向白鱘看去。
“你是誰?”
看著小姑娘瞧過來了,她竟少有的決定不自在。
可不自在才正常??!偷偷摸摸進(jìn)了人家的屋子,且被抓了現(xiàn)行還不走。
“我大概是天上來的仙女兒吧!”
司馬伶雪的肚子還疼著,腦子也不太清醒,她還就把白鱘的話當(dāng)真了。
何況白鱘本就生得美,靈靈動人,還真就如人們想象中的天女下凡般。
“那你知道我的肚子我什么這么疼嗎?”
白鱘看著小姑娘那張小臉兒,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憐惜。
“我自然是知道的!這不是病,這是每個女子都會有的東西,它叫月事,每個月都有幾天會來?!?p> “至于你覺得很疼,也不要緊,多注意休息御寒就好了,且這是第一次,疼些也正常,等大約一年過后再來時就不會那么疼了?!?p> 聽著了白鱘的話,司馬伶雪有氣無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她明白了。
“明白了,還得記著,來了月事不能碰冷水,不能站太久,還要注意不可以和你的那個和尚一起睡!”
說完后,白鱘還滿意的回憶了一下自己說的話,她真是個好神啊!
不過只是此時對著司馬伶雪而已。
白鱘的話傳導(dǎo)司馬伶雪的耳朵里,她卻自動過濾了一下,只剩下那句不能與念空一起睡。
不可以的,哥哥是她的哥哥,只能和她一起睡。
本來還想反駁的,奈何身體實(shí)在太累了,便模模糊糊的睡過去了。
之后,她也不記得她到底有沒有反駁白鱘了。
白鱘瞧著床榻上的姑娘悄悄閉上了眼睛,自己也跟著把眼睛閉上了,沒過一會兒,她竟坐著凳子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夢里,有一個紅衣女子在牽引她一直走一直走,好似是條沒有盡頭的路,稀奇的是她卻也愿意陪著那女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