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司馬伶雪瞬間正經(jīng)了起來,換下臉上的嬉皮笑臉,“爹爹,女兒不想請安也不想學規(guī)矩,女兒不怕人笑話,但女兒現(xiàn)在不喜歡那些條條框框。”
或許是以前在寺里只要她不跑去前院,其他的都隨她自愿的原因,她現(xiàn)在覺得那些規(guī)矩什么的最討厭了。
司馬將軍聽到司馬伶雪的話第一反應自然是不允許的,可自己女兒這般坦蕩的與自己說這件事兒,像是肯定了他會同意,這樣一來,他倒是不好說了。
“這件事兒爹爹覺得不妥……”
她當然知道不妥啊,不然干嘛要來求他,若是妥的,那理直氣壯不去不香嗎?
“爹爹,我知道這是府里的規(guī)矩,我要是不做就好壞了規(guī)矩,可就算壞了規(guī)矩我也不怕,我不去請安她們也不能綁了我去,我不學規(guī)矩,婆子也不能按著我學,但是這樣的話,大家臉上可就都不咋光彩了,女兒這也是為母親想過的?!?p> 老將軍他是知道今日因請安發(fā)生的事兒的,他問了下面的人,心里也就有了判定。
司馬伶雪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簡單的說就是寧死不請安不學規(guī)矩。
若是自己女兒是撒著嬌的,他倒也好含糊過去,偏偏正經(jīng)得像是上堂一樣非得有個結(jié)果才肯罷休,他還真是頭疼,罷了。
“嗯,不想請安就不去吧,只是過些日子會來公里的管教嬤嬤,那時就由不得你了?!狈凑院竽愕穆范茧y走得很,能躲幾日清閑便躲幾日吧。
“謝謝爹爹,這么晚了,爹爹肯定累了吧,伶兒就不打擾了。”說罷,淡漠轉(zhuǎn)身離去。
聽聽,這話多體貼人,可現(xiàn)在只有他這個當?shù)牟拍芨惺艿剿@個女兒面上這一套做得好的很。
夜里總是最寂靜的時候,也是人最寂寞無趣的時候,那自然也就有寂寞難耐的人……
司馬伶雪從將軍書房處出來又一次忘了拿燈籠,這不,帶著呦竹再一次在和偌大的侯府迷了路。
害!俗話說得好,禍不單行,哼哼,這不,才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這四方院子里的驚人秘密。
“哼~二哥兒你好生點?!?p> 咦~司馬伶雪雖沒想到這兩人究竟是在做什么,但光聽著嬌*的聲音就覺得肯定是什么隱秘的事兒。
但是一旁的呦竹早在進府的時候就受過訓練了,為的就是能更好的伺候好主子們。
還好這是晚上,不然呦竹的臉指不定都已經(jīng)紅得像猴屁股了。
“姑娘,我們走吧?!焙ε卤蝗税l(fā)現(xiàn),呦竹只能小小聲的說,然后用手扯著。
“你別慌?!彼抉R伶雪滿心好奇的朝前走去。
眼見著司馬伶雪是越走越靠近那兩人了,呦竹心里是又慌又急的,可偏偏司馬伶雪又不聽她的話,“姑娘,你可別再走了,一會兒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不好了?!?p> 在這種大院子里,這種事兒無論是發(fā)生在主子身上的,還是發(fā)生在下人身上的都不見少,沒被發(fā)現(xiàn)大家都相安無事,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又是一回事兒了。
“姑娘,你可別再往前了啊?!?p> 呦竹口手并用的阻止著司馬伶雪,她可不能讓主子看到這樣的齷齪事兒。
可惜已經(jīng)晚了……
月光下,兩個人緊緊纏抱在一難舍難分,雖然沒看清楚什么,但是有兩個頭還是能確定的。
她正努力的分辨著到底那些部位是屬于哪個人是,卻沒想這是手上白鱘送的鏈子亮了起來,光線直直的朝著那兩人照去,眼前兩人的面貌及那不可言喻的動作自然就清晰可見了。
清晰的人,清晰的動作,不僅把司馬伶雪嚇到了,也把呦竹嚇到了。
這個場面深深刺進司馬伶雪的腦子里,喚起以前的記憶,她總喜歡親哥哥,那日夫人脖子上的紅印兒,撥開云霧見天日,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沒有。
司馬伶雪愣在了原地,因為腦子里突然浮出的那些畫面。
呦竹也愣在了原地,因為眼前的女子是大哥兒的媳婦林家的,而可那男子卻是夫人的二哥兒。
被突然出現(xiàn)的光照著,那兩人自然停住了身上的動作,直直的朝司馬伶雪和呦竹看來。
司馬伶雪與林悅明四目相對,她看到了林悅明眼里的害怕和慌亂。
現(xiàn)在幾個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化解這尷尬的場景。
吞了吞口水,微微屈身,“我……”
忽的,手上鏈子的光亮閃了一下,閃過后,那兩人均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
而此時呦竹已經(jīng)被嚇傻了,整個人蹲在地上。
“姑,姑娘……你這鏈子……”
“噓,別說話了,快起來趁著有光找到路回去了。”
語畢,光滅,四周回歸漆黑,天上月亮兒彎彎似乎在壞笑著。
司馬伶雪:?。。。。≡趺催@樣兒?。?p> 呦竹:姑娘,這真是個不平靜的夜呢。
一路上呦竹都絮絮叨叨的問司馬伶雪手上那鏈子是哪兒來的,只怕是什么邪物,要趕快丟了才好。
聽得司馬伶雪是頭上六點,干脆把這鏈子的來歷都給呦竹講了。
講了之后,呦竹一臉的不敢相信,也正因如此,從此以后,她對司馬伶雪就更忠心與尊敬了,畢竟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神仙的青睞的。
是什么時候回的清幽苑,司馬伶雪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反正看到?jīng)]走錯確實是清幽苑的時候,她的那個心情大概是永久難忘了。
終于可以睡覺了!
然鵝,她沒想到的是,那嚴婆子酒醒了之后竟然召集了全院子的人在那兒站著等她回來。
感動?!錘子!這人是要瘋魔啊!
“婆婆這么晚了都還沒睡啊?”
“姑娘這么晚了不也沒睡嗎?”這自帶嚴厲的聲音也是沒誰了。
司馬伶雪現(xiàn)在不想動腦子了,只想安生的睡一覺,“嗯,有點事兒,我困了就先去睡了,婆婆也早點兒睡了吧?!?p> 可惜,未能如愿,她還沒走到正廳門口,身后就響起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姑娘,老身是來教你規(guī)矩的,今日你視老身而不見,這是第一不該,你傍晚里不通知下人悄悄出去害得大家為你擔心,這是第二不該,你大晚上久久不歸違背府中夜里不得出院子,這是第三不該?!?p> 嚴婆子說著,便朝呦竹走去,“作為下人,沒有好好約束勸誡姑娘的行為,反而與其一道行之,這是你作為下人的不該。”
呵呵!
眼神一凝,嘴邊掛上人畜無害的笑,仿佛癡癡的傻傻的。
嚴婆子看到司馬伶雪這樣,還以為她是知道自己錯了,這是要來求情了。
呵呵!一個府里頭的管教婆婆還真拿自己高人一等了?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