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zhàn)┑牡叵禄乇槐?,也?dǎo)致上面的咖啡店有一段時間沒有營業(yè),而且這個地方也一直被人在外面盯著。
跟另一個陳以璽說好的,在這里見面的,可是他都在這里坐了快一個小時了,也沒見到他人過來。
可他又轉(zhuǎn)念一想,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見面會不會有點(diǎn)奇怪?不過也應(yīng)該會被當(dāng)成雙胞胎吧。
“我不是讓你進(jìn)去嘛?”
面前的人戴著一個墨鏡和一個帽子,要不是他的聲音跟自己的那么像,他還沒注意到,兩個陳以璽就站在對面。
他們是從后門進(jìn)到原來的那個基地的,因為在國內(nèi)的陳以璽沒有到來之前,他根本找不到人幫自己,索性,他就回到了那個基地繼續(xù)呆著。
后門的位置很隱蔽,如果不仔細(xì)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的搜的話,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
“你在夢里說的那個檔案房間在哪兒?”
“我這不就在帶你去嗎?”
檔案幾乎全都被他翻了個遍,算是也搞清楚了那個精英計劃是個怎么回事了。
“精英計劃到底是什么?”
陳以璽站在這些檔案架的前面,好看的手指落在這些已經(jīng)開始落灰的檔案夾上面,聽著身邊的陳以璽慢悠悠的說道。
“精英計劃,顧名思義,就是培養(yǎng)精英的計劃,他們找來五十個甚至是一百個沒有家的孩子,前提是這些孩子也都是心甘情愿的跟著他們,然后他們會讓這些孩子從小就接受訓(xùn)練,從中發(fā)現(xiàn)這些孩子的天賦,例如有對化學(xué)物理感興趣,他們就讓孩子著重的去學(xué),然后讓他們做炸彈,做……新型毒藥什么的。每個孩子都會接受武術(shù)跆拳道和一系列人間功夫的訓(xùn)練,在他們差不多八歲的時候,會從這一百個孩子里選出五個來,做他們的劊子手?!?p> 五個?小魚兒?和那四個孩子?
“那東西是干嘛的?”
他指了指玻璃房里面的那臺機(jī)器。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用來洗去記憶的一種儀器。”
聽著聽著,他皺起了眉頭,眉心一陣酸,眸子也變得厲害起來。
洗去記憶?
那這么說,他也被洗去記憶了?怪不得她覺得八歲之前的事他都不記得了,按理說,那時候他都開始上小學(xué)了,不可能不記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也參加過這樣的計劃,甚至是沈知曉,如果父親也在這其中有份的話,那么自己是被他帶進(jìn)來的嗎?
就在兩人陷入深深的思考時,外面已經(jīng)有人進(jìn)來了。
“老板為什么要我們來這里???”
“我哪兒知道啊,就說把所有的檔案都燒掉?!?p> “外面會不會有警察啊,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們,好嗎?”
“那你得去問老板?!?p> 兩個陌生面孔,提著兩桶汽油從外面直接往蔣銘?zhàn)┑倪@個房間里面走,一進(jìn)來,他們就開始從兩邊倒汽油。
“?。 ?p> 剛準(zhǔn)備叫,嘴巴就被人給捂住了,兩個陳以璽分別擒住了一個人,朝著對方走去,然后順利的就將兩人拴了起來。
兩個人背對背的坐在地上,面帶驚恐的看著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們的眼里除了驚愕就是害怕了。
“你們來了多少人?”
“就……我……們兩個。”
還以為他們會耍點(diǎn)小招,說什么外面有一堆人,如果他倆遲遲不出去,那么他們都會進(jìn)來。
說不定還能留自己一命。
可惜了,是兩個笨蛋。
陳以璽們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蹲下身來用一雙鷹喙般尖銳的眸子看著他們。
“你們來這兒干什么?誰讓你們來的?”
“我們來……是燒這里的書的,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就是拿錢辦事?!?p> “誰讓你們來的?”
“馬哥!是馬哥!他說讓我們來燒書,燒完給我們錢?!?p> “這個書房有一個換氣管道,類似于吸煙機(jī),只要有一點(diǎn)煙出去,外面的人就會知道里面著火了,只怕你們剛出去,就會被抓起來?!?p> 兩個人像突然醒悟了似的,看了看對方,然后又一副看救世主的表情看著兩個陳以璽。
“放了我們吧,我們不要這個錢了,我們也不燒了?!?p> “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告訴我,你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p> 果然有時候,就需要一個小嘍啰就會壞掉整個大計劃。
“我們沒見過那位大老板,但是馬哥是跟著大老板的,我們知道的都是馬哥喝醉了跟我們說的,他說……他說什么大老板給了他一個任務(wù),讓他去……殺什么人,好像是個女的,對!是個女的,好像還是以前在大老板身邊的一個女的?!?p> 兩個人都愣了下來,因為他們都知道那個人跟有可能就是小魚兒。
地上的兩個人還在看著站著的兩人,眼里都是祈求,祈求他們能放過自己。
“走吧?!?p> “誒,那我們呢?”
看著兩人一副要離開,卻沒準(zhǔn)備管自己的樣子,地上的人便立馬開口問道。
(兩個陳以璽太不好分了,我就說回到一年以前的那個陳以璽叫后來的陳以璽,一年前的陳以璽叫以前的陳以璽。)
“你們?我感覺你們的嘴里根本說不出什么來啊?!?p> 兩個人有面面相覷,剛剛一直都是前面的那個男人在說話,他們應(yīng)該還有什么沒有沒有說出來的“故事”。
后來的陳以璽笑了笑,慢慢又蹲了下來,一副不愿再跟他們浪費(fèi)時間的意思,面帶煞氣,眼神冰冷。
“那你們知道,那個女孩兒在哪兒嗎?”
看著他們的視線一直在閃躲,他算是明白了,看來他們還真的知道。
“那行,你們說吧?!?p> 他們還愣了一下。
后來的陳以璽白了他們一眼,繼而從地上站起來,說著就準(zhǔn)備離開。
“誒!知道知道!馬哥喝醉的時候也說出來了,就……那個那個什么什么皇家什么什么的,這個是真的不知道了,真的沒聽清楚,我們也不關(guān)心?!?p> 后來的陳以璽背對著他們,心里卻在默念著皇家這兩個字,感覺很熟悉的兩個字啊,在哪兒聽過呢?
“我們走吧。”
后來的陳以璽轉(zhuǎn)過頭叫了一下以前的陳以璽。
“我們呢?我們可什么都說了啊?!?p> “怎么?還得我背你們出去?”
說完,那兩人從地上站起來就往外面跑了去。
那兩個人走后,以前的陳以璽就直接走了過來。
“怎么?你知道小魚兒在哪兒?”
“皇家……崇家?”
“你知道?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你跟著回去吧,我去救小魚兒。”
雖然他并不想讓后來的陳以璽一個人去做這樣的事,但是就算他在,也不一定,能幫到什么,畢竟他也不認(rèn)識小魚兒,也就只見了一面,現(xiàn)在也不一定能直接認(rèn)出來誰是小魚兒。
兩個人從咖啡店外面分開之后,以前的陳以璽就跟著定好的路線回到了他來一開始定的酒店,決定第二天一早就跟著同行的叔叔一起回去。
而后來的陳以璽留了下來,他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些聯(lián)系方式,已經(jīng)聽以前的陳以璽說過了,這些小家伙幫了忙,不然他也出不來。
站在街頭,陳以璽有些郁悶的從褲子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根煙,剛想放在嘴里的時候,想了想又拿了出來。
隨后他又拿出了一個備用手機(jī),撥通了上面的電話號碼。
接電話的是付丹,周圍很安靜,應(yīng)該是怕蔣銘?zhàn)穹麄円还P吧。
“找我們就不用了,你說個地方,我們直接出來聊吧?!?p> “也行?!?p> 地點(diǎn)約在了一個炸雞店,來的有三個小朋友,這就是付丹,宋旭嘉,和何宥維。
脫下那個面具之后,陳以璽才能將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看到何宥維的時候,陳以璽有些驚訝的看了看他。
“你……”
何宥維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圓溜溜的眼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以往眸子中的排斥現(xiàn)在已然融合了一絲友好。
“你是不是認(rèn)識陳橙?”
聽到這個名字,何宥維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從照片上認(rèn)識到的男人,了解之后,會覺得很帥氣的男人。
陳?陳!
難道他們是親戚?
“你怎么知道?”
陳以璽笑了笑,不過在想到陳橙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是我堂妹,以前看到過她放在病房里面的一個相冊,里面就是你們的合影吧。”
“她……生的什么病?。俊?p> “白血病……”
看到何宥維那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付丹和宋旭嘉還是第一次呢,他們面面相覷,對于何宥維這樣的小天才來說,一般都是沒有什么朋友的,當(dāng)然他們除外,想要走進(jìn)他的內(nèi)心也是需要很久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得了白血病的陌生人。
大家都沉默了一番之后,陳以璽也收回了打量他們的目光。
“你不是我們帶出來的那個陳以璽吧。”
“嗯?”
“沒什么,就覺得,你們之間某種氣質(zhì)不太像。”
“你們真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宋旭嘉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問道。
“哎呀,現(xiàn)在不要說這些了,你叫我們出來有什么事?”
“你們不是想要救小魚兒嗎?現(xiàn)在就可以行動了。”
陳以璽看了一眼他們面前的炸雞,然后端起了自己手邊的紅茶,淡淡的看了一眼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一個男人。
“看到了嗎?那個男人肯定是吃了我們的新藥?!?p> 宋旭嘉低頭咬了一口酥脆的雞腿,然后盯著剛剛走進(jìn)來的那個男人說道。
陳以璽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道。
“哎呀,別管他了,你說說我們要怎么去救小魚兒?”
對于這人是不是吃了藥,付丹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在她的心里,明顯好朋友更加重要。
“新藥是在一個月前做出來的,吃了它表皮會變得白幾個度,也就是皮膚,它比以往的藥勁更大,所以反應(yīng)也就越明顯,眼圈發(fā)紫,眼睛泛紅,嘴唇發(fā)黑,他全占了。這種新藥因為能讓人得到巨大的快感而同時具有這些副作用,蔣銘?zhàn)┫胗茫覀兌加X得這藥太危險了,那個時候就產(chǎn)生了分歧,我們覺得他在引火上身,但畢竟現(xiàn)在我們都走了,他想用就用了,聽說他現(xiàn)在找了一個靠山,我想不管怎樣,這個人都至關(guān)重要?!?p> 陳以璽點(diǎn)了點(diǎn)頭,盯著他們說道:“不管什么副作用,這東西都是違法的,希望你們以后不要在做這樣的事情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會會這個人了?!?p> 說完,他的視線一直集中在了剛剛走出店外的那個男人。
“我去把他抓住?!?p> 付丹一直都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性子急慣了,所以做什么都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等一下,他來這里買了那么多炸雞,說明吃這些東西不止一個人,與其只抓住一個人,還不如將他們一窩端?!?p> 陳以璽盯著提著幾大袋炸雞的男人,正搖搖晃晃的走進(jìn)了一條巷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