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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渡行駛到一半路程之時,從一旁的休息艙里面出來了很多人,前來檢查乘客的信息。不過,這些都跟孟柏沒有關(guān)系。
因為他在上船不久后便在一個僻靜的地方跳了海,他很清楚,對方發(fā)現(xiàn)他出逃是早晚的事。而在輪渡上待得越久,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也就越高。
為此他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他所帶的包里面裝的,其實是一個帶動力的裝置,戴上它足夠游過這片海峽。
天空有些發(fā)白,潮水開始漸漸后退,將來自大海的饋贈留在了沙灘之上。
海水與天空交界的地方,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從海中慢慢走了出來。
他身上的衣服被海水泡過變得皺皺的,一頭濃密的頭發(fā)也濕漉漉的趴在頭頂,看起來狼狽不已,這正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從廢島逃離的孟柏。
[我們這也算是共患難了吧。]
“安靜點,我現(xiàn)在可沒有太多體力跟你閑聊?!?p> 孟柏感覺自己很累,雖然有動力裝置,但他也足足在海中泡了十多個小時,現(xiàn)在還未休克已經(jīng)是他在用著意志力在強撐了。
不過,這個地方是哪里?
他一直都隨著海浪的走向而改變,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地方是哪?不過從建筑風格來看,這地方應該還是海城。
[這里是閔市,距離興城很近了,坐最便宜的交通工具火車只要一天,如果有直達的火車的話。]
似乎是猜出了孟柏的疑惑,孟白做出了推斷。
但是,這地方離瑞金巷就有點遠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p> [因為我聰明啊。]孟白有些得意。
而孟柏已經(jīng)從對方的心理活動看出她是通過一旁道路上的廣告牌上看出來的。
“聰明倒沒看出來,不過眼神倒是比較好?!?p> 孟白有些惱怒:[能不能不要再偷窺我的隱私了。]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不要那么多的內(nèi)心活動。說實話,光是處理你的隱私我就已經(jīng)很累了。”
那樣根本就做不到吧。孟白有些無語。
[為什么你能感應到我的思維,我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這樣也太不公平了吧。]
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海灘,來到一個小鎮(zhèn)公園里。
此刻天還沒亮,里面也沒有人。
孟柏走到公廁里面開始把那身濕透的衣服換掉。
換洗衣服和現(xiàn)金以及重要的文件他之前都用防水的袋子保護得好好的。
換了衣服的孟柏從路邊撿了張舊報紙,往長椅上一躺。
“不知道,也許是大腦知道誰是主人吧?!?p> 孟白被他的動作驚到了:[你躺下干什么?]
“睡覺,我很累?!?p> [那也不能睡在大街上啊。]
“沒事,等會會有人來叫我起床的。”
孟白徹底無語了,真是受不了你了。
孟柏抬起手臂擋住眼睛。
幸虧她不能感應到自己的思想,不然我的秘密真的無處可藏了。
果不其然,天亮以后。
立刻有人來驅(qū)趕孟柏這個流浪漢了。
“小伙子,快醒醒,怎么能睡大街上呢,趕緊回家去吧。”
孟柏此刻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便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負責巡邏的人抽走他身上的報紙,又往前面走去了。
孟柏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仍然睡意朦朧。
“沒睡好。”
?。鬯谶@地方能睡好才怪,硌死我了??烊フ覀€賓館住下休息吧。]
就著公廁里的水管簡單洗漱了下,孟柏恢復了精神。
“你忘了我還在被追殺,不能去賓館?!?p> [這件事都過了那么久,怎么可能還會有影響。]
“當然有,這件事也怪我不夠謹慎,當初入職風盛的時候,用的是我本人的證件,所以他們應該已經(jīng)把我的證件錄入系統(tǒng)了吧,只要一有登記,立馬就會有人察覺?!?p> 孟白默然。
不用真實證件你根本進不了風盛吧。
不過她倒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這么嚴重。
[你是不是太過于高估杜風岐的能力了,公民的個人隱私可是屬于高度機密,除了玉裂州委員會下的司法機關(guān)委員軍有關(guān)部門特批,任何人不得對公民的私人行為進行監(jiān)控。杜風岐他的手應該還沒有伸到那么長。]
“是你太小看他了,他本人或許并不厲害,但他背后之人確實大有來頭?!?p> “你以為他針對你是為了什么,你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個小小塵埃而已,據(jù)我推測,他應該還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比如吞并孟家,占領(lǐng)瑞金巷高層。”
孟白越聽越心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柏一臉嚴肅:“當然是我個人經(jīng)過精密計算推測出的結(jié)論,不然他干嘛費勁心思針對你?!?p> [你是笨蛋嗎?]
孟白提起的心放了下去,虧她還當真了。
不過,這小子應該隱瞞了很多東西吧。
對于孟白的冒犯,孟柏非常大度的無視了。
大手一揮,決定逃出生天后的第一步是先去填飽肚子。
而他沒有注意到,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四個人圍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討論。
“是他嗎?”
“絕對錯不了,跟發(fā)來的照片一模一樣?!?p> “哼,都給我機靈點,這次絕對不能讓到手的肥羊跑了?!?p> ......吃飽喝足后,孟柏又去小鎮(zhèn)上的市場逛了逛,買了些藥品和食物和防身工具,準備前往興城。
雖然他對孟白坐火車前去的提議很心動,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一切照舊,一路搭各種順風車去興城。
這樣雖然路程久點,花費的時間也久一點,但這樣安全。
孟白卻對此持有不同的意見。
[黑車一點都不安全吧,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只要拿著證件買了車票,到了興城之后。他杜風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委員軍的地盤上亂來。]
孟柏完全無視她的抗議,畢竟孟白只能提提意見,身體的主控權(quán)可是在他身上。
想要怎么做,只能聽他的。
然而,計劃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孟柏找了不少的順風車,要么對方并不直達,要么費用就高得嚇死人。
完全和他想要直達又便宜的念頭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