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真的啊!”賀母驚呼道“文文,你看這像不像我們家祖?zhèn)飨聛淼哪侵У炎???p> 賀文好奇的湊過去看,確實和他家笛子非常像,天下的笛子大都一個樣,但他家的那支卻格外不同,它的笛孔并不像一般的笛子那般是圓形的,而是彎月狀,像是被指甲劃開的洞口。
古怪的孔型讓人懷疑它是否能吹出聲音,事實上它確實一次都沒有被吹響過。
那飾品在光照下呈現(xiàn)出通透的翠綠色,此刻它正緊緊的貼在女孩軟骨到耳垂的位置上。
“小姑娘,能不能把你的耳環(huán)借給我看一下”賀父直直的盯著笛子。
“拿不下來”這她可沒有說謊,她曾無數(shù)次的試過將它摘下來,但這東西就像是長進血肉里一般,任憑她怎么拉扯都不挪動位置。
“我們還稀罕你的耳環(huán)不成”賀母撇了撇嘴,不不屑的說道“我們家那笛子可是古董,賣了不少錢呢,你這個估計是不知道在哪看到了仿的形吧?!?p> “媽,你把笛子賣了?”賀文驚訝道。
“誒呀,看我這嘴“和母懊惱的拍自己的嘴巴“這個等下再和你說?!?p> 看到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賀文紳士的主動到前臺結(jié)賬,賀父看了紅伶一眼,也跟著一起出去了,就剩下賀母和紅伶兩個人。
紅伶看到兩人都走后低聲快速的問賀母關(guān)于笛子的問題,雖然她覺得自己耳朵上的這個十有八九就是對方祖?zhèn)飨聛淼哪侵?,賀母一開始還是不大樂意講這件事的,但看到紅伶‘羨慕’的眼光后便洋洋得意起來,也就忘了丈夫的警告,侃侃的聊了起來。
她說的話不像假,那么曲留是從她那里買過來的?
這件事注定從賀母口中問不出來,因為據(jù)她所說買東西的是一個很看起來很不錯的男孩子,但是要她形容又形容不出來,記憶里模糊一片。所以這件事注定無解,除非她跑去問曲留。
現(xiàn)在她可那么多時間聊天,在得不到答案后便將話題拉開。
賀母一臉懵的看著對方,這不是在說笛子的事嗎?怎么又說道自己兒子的女朋友身上了,這小姑娘不會是對自己兒子有什么想法吧?
這可不行,必須得想點辦法讓對方知難而退。
“文文在我們那兒可是最受歡迎的男孩子呢,女孩子們都迷他,之前說的那個叫丑娘的小丫頭為了她可是千里迢迢的跑來這?!?p> “一個人來這?”紅伶驚訝,她的記憶里可沒有過賀文和趙媛吵架的場面。
“對啊”賀母盯著紅伶,企圖從她眼中看到放棄的神色“可惜遭遇了不測,死在了來的路上?!?p> “哦”紅伶摸摸耳垂,垂下眼不再看她。
婦人明顯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不滿的道“丑娘雖然叫丑娘,但不知道比你們這些小丫頭漂亮多少倍,特別是當(dāng)她穿上那條紅色的婚紗,連村里剛睜開眼睛的崽子也會盯著她看。”
“婚紗?她結(jié)婚了?你不是說她喜歡賀文嗎?”紅伶抓住對方話語中的缺陷。
“這個……”賀母猶豫道“我告訴你,你可別說出去?!笨吹綄Ψ近c了點頭,賀母將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你是說丑娘其實是賀文的童養(yǎng)媳?”紅伶這下真的是吃了一驚,平時看到賀文和趙媛黏膩在一起,還以為他只喜歡趙媛呢。
“對啊,不過這丫頭命不好,享不了福,年紀(jì)輕輕就走了。”賀母感嘆道,但她的語氣里沒有多少遺憾,估計在她眼里就算是仙女也配不上他家兒子,何況是一個鄉(xiāng)下的小丫頭。
紅色的婚紗,紅伶腦海里浮現(xiàn)出在天臺上那紅色的身影,那裙子不就是婚紗的款式嗎?再聯(lián)想到女鬼在天臺上抽婁佳血的情景,腦子猶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般,身上的汗水快速的分泌。
“誒,你去哪?你飯錢還沒付呢”賀母著急的在后邊喊。
“去趟醫(yī)院,賀文先幫我付上,回頭我還給她?!?p> 紅伶此刻臉色難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警局。
“什么?婁佳有危險?”段全震驚,之前派出去保護她們的人怎么沒有通知。
“呼……快點來,對方不是人”紅伶喘著氣,這個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也怪她平時不注意鍛煉。
“你沒開玩笑?報警電話不能隨便打的。”段全臉色非常不好看。
“我沒說笑,婁佳就在仁和醫(yī)院403房,快點——”手機屏幕因為斷電而整個黑掉。不過消息都傳達出去了,只希望段全不要把它當(dāng)做玩笑。
電話斷掉后,段全便將消息上報,結(jié)果被上頭臭罵了一頓。雖然他也覺得這像是在開玩笑,但畢竟是一條生命,萬一是真的的話,他不敢想像能否過的了自己這一關(guān)。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陪你去”邊上白大褂將警棍塞到后口袋里嘻哈道。
段全深深的看著他,“我怕到時候還得抽出手幫你”將手槍整理好,也不管膏藥一般黏在車上的某人,開車就走。
醫(yī)院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張大著嘴等待人類的自投羅網(wǎng),里面的病人、醫(yī)生都被清空了,走到里面能聽到自己的腳步回聲,給人一種異樣壓郁感。
紅伶進去將婁佳所在的病房,在看到屋里那紅色的身影后臉色難看起來,她在吸婁佳的血,本來就還沒恢復(fù)的婁佳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在丑娘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快速的抄起一邊的凳子向?qū)Ψ皆胰?,下一秒將不知是死是活的婁佳撈起來就跑?p> 可惜她還是晚了一步,還差一步的距離,病房的門關(guān)了。
“是你啊,本來打算晚一點找你的,誰知你竟然自己過來了”丑娘舔了舔血紅的嘴唇笑道,從那張疤痕遍布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身前的風(fēng)采。
因為見識過女鬼控制婁佳的場景,所以紅伶知道千萬不能讓對方有時間控制住自己,她一咬牙搬起旁邊的凳子繼續(xù)砸。
“小妹妹,姐姐可以讓你美美的死去,你可別不知好歹啊”丑娘的臉陰了下來,身后的長發(fā)在空氣中揚起,血紅的嫁衣被不知道從哪而來的風(fēng)鼓起來。
同一時間,紅伶身體就像是僵硬了一樣動彈不得,皮膚顏色漸漸變紅,隱藏在皮膚下的鮮血就像是被召喚了一般,迫不及待的從血管里出來,身體因為失血而感到一陣陣的冷,婁佳之前也是這種感覺嗎?紅伶苦笑了一下,感覺自己在劫難逃了,紅伶反而冷靜了下來。
“在我死之前我能知道你為什么要殺我們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真正的趙媛應(yīng)該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