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萱!”印萱不舍的送走嚴(yán)遇后打算離開,卻聽到身后有人叫她。
是李晴涵,印萱對著她微笑點點頭。李晴涵有些激動的紅了眼眶走近道“謝謝你,謝謝你還愿意原諒我?!?p> 印萱在知道李晴涵自己去自首后就找了她,表示自己不追責(zé),只要她們解釋一下就可以了。李晴涵做好了身敗名裂自食惡果的準(zhǔn)備最后卻是又等來了印萱的原諒。李晴涵又想起了自己那時的感覺,印萱從不在意那些東西,淡定的可怕,可又珍惜的可憐。
印萱點點頭,看向她,朝她身后努努嘴道“回家吧?!崩钋绾D(zhuǎn)身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站在自己身后,回頭看了一眼印萱,跑了過去。
印萱平靜的看著那團(tuán)聚的家庭,輕輕笑了。
“印萱”印萱轉(zhuǎn)過身想看看這停車場內(nèi)再次阻攔自己回家的人是誰?!斑?!你是?”印萱盯著眼前包裝的像犯罪分子的黑衣男子,大腦有一瞬間的當(dāng)機(jī)。
“好??!你,你這是第二次了,沒認(rèn)出我?!蹦腥擞行┌г沟恼Z氣讓印萱想到了什么,“仝均延?”印萱試探著說出口,“嗯,就是我了!”他應(yīng)聲一邊走一遍摘下帽子口罩。
“你怎么...這副打扮?”印萱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又打量了眼前人一遍,染了灰白色的頭發(fā),左耳上一枚銀質(zhì)耳釘,黑色寬松印著夸張紅色字母的衛(wèi)衣,還有這做舊牛仔褲......剛才她差點兒猜成了宋嘉澤,要不是那個聲音實在不像。仝均延從來的打扮都是清爽干凈的打扮,上學(xué)時是清俊學(xué)霸,現(xiàn)在是內(nèi)斂文雅上位者,現(xiàn)在這副偏向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舆€真是少見。
“怎么樣,好看嗎?”仝均延湊近印萱,印萱正好對上他依舊干凈的眉眼,皺了眉,“你,找我?”印萱還是壓下了心中想要問他變成這樣的原由,只低下頭,他應(yīng)該是來找自己的。
“嗯,我聽說你今天......我是不是來晚了?我還是來晚了,你都結(jié)束了?!辟诰涌粗≥娑汩W的眼神,心下一涼,印萱自然想不到他在自己沉默時的心路旅程,她只是想到今天只有十五分鐘的庭審,有些不知道怎么說,“沒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挺快的?!庇≥孀詈筮€是干巴巴的解釋了一句。
印萱不自覺的向后退將身子退到車前方靠著“我們?nèi)フ覀€地方坐著聊吧?!?p> 站了這么久,印萱有些累了,心里也在疑惑小丁去買水怎么還沒回來。
“去前面的餐廳吧,正好馬上就到中午了,我請你吃飯!”仝均延語氣輕快,那句我請你吃飯倒是讓兩人都想起了仝均延連連蹭了印萱他們兩頓飯,也一直揚言要請回來的事,兩人會心一笑。
“好長時間沒有見你了,你回容城了嗎?”因為想起往事面前還是那個認(rèn)識的人,印萱也沒再感覺到放不開。
仝均延以一種開玩笑的口氣嘿嘿笑著看著印萱說,“我的公司倒閉了,以后我就可以經(jīng)常找你蹭飯了!”
“你,開玩笑的吧…”印萱再看他眉眼之中卻沒有嬉笑的意思了。“真的??!怎么會,你不是說和朋友合作開的嗎?”
仝均延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的問題“印萱,你是不是知道李晴涵喜歡我。”
她抬頭看向他,又迅速低下頭,然后再抬頭“是的!”她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白癡!”仝均延只是罵了她一句,接著露出了苦笑。
印萱怔了怔“額,仝均延同學(xué),罵人不好,尤其我還是個孕婦!”
“算了,反正這樣正好,我可以回來了!”仝均延松了一口氣,釋然的笑笑。
印萱沒有理解他的這些沒頭沒尾的話,但是從高中時他就這樣,因此她也沒有太大的好奇了。
“時隔多年,我還是想說啊印萱,你完美的詮釋了老班的名言?!辟诰雍眯Φ亩⒅?,悠悠的說道。
老班的名言是努力的笨蛋才能成功,以前印萱是聽不懂他為什么要這樣說,但是現(xiàn)在她明白了,敢情這人從當(dāng)年罵自己笨蛋到現(xiàn)在。印萱氣憤又無奈的瞪著他“你嘴巴太毒了。”
仝均延一本正經(jīng)的抱拳“承讓承讓!”
“去你的,還來!”印萱現(xiàn)在也不覺得他這身打扮怪異了,反而覺得這跟他本人完全是量身定做好吧。
仝均延忽然收了笑,目光平靜但不留余地的盯著印萱,“印萱,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印萱自然不會拒絕回答,爽快答應(yīng)道“好啊,我知道就會告訴你?!?p> “你在上學(xué)期間有過喜歡的人嗎?計劃到未來的那種?!辟诰訂柾赀@句話突然把目光收了回去,垂眸等待印萱的答案。印萱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揚起笑臉“有啊,李晴涵,我最喜歡的朋友,她在我的未來里,是我的大學(xué)室友,是我工作伙伴,是我的伴娘,是我孩子的小姨,是我年老時會一起喝茶賞花看世界的人。一眼望到頭,步步皆有她。我甚至在生命的盡頭都考慮過誰先走時候的情況,高中時。我還不理解愛情,我沒有學(xué)會體會親情,我依賴友情,我理智分析未來的每種可能,盡可能做好準(zhǔn)備。獨獨少了沒有她的那種假設(shè)?!?p> “所以你轉(zhuǎn)學(xué)也是因為她?你們吵架了。”仝均延幾乎是立刻作出了猜測,“你們吵架是因為我,是吧。”
印萱一陣懊惱,心想你這句句陳述,我還需要回答嗎?
“不全是因為她,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我生病了而已?!庇≥娆F(xiàn)在談到以前的事已經(jīng)是全然放下了,過去嘛!都過去了,還管他做什么呢?
“仝均延,你該不會是在內(nèi)疚吧!”印萱好笑的打量他,仝均延被她看得生氣卻又無法,“該我內(nèi)疚嗎?印萱你看看你的好老公干了什么,居然對他妻子曾經(jīng)的同窗好友下如此狠手,不該是你內(nèi)疚嗎?”仝均延后的一陣委屈,原來印萱已經(jīng)不介意了,想起自己從嚴(yán)遇那知道印萱以前的事,那苦巴巴揪來揪去的心就難受,弄得嚴(yán)遇打壓他的公司他也不好意思全力抵抗。
“額....嚴(yán)遇為什么要整垮你的公司?”在美婭和邦康紛紛OVER之后,印萱倒是不懷疑嚴(yán)遇的本事了,只是好奇仝均延的公司是為什么?
“李晴涵在我公司里?!倍椅疫€放話給嚴(yán)遇說一定會罩著她。仝均延自覺的沒有說下半句,撇撇嘴,像明明都在打架卻只有他一人被抓住的樣子。
“算了,算了,我心胸寬廣,不計較了,大不了就回家繼承家業(yè)唄,我可是”“要成為下一任仝家繼承人的男人!”印萱接了他下面的話,心道還是那么幼稚啊!兩人相視而笑。
“我聽說,嚴(yán)遇出差了。”仝均延斟酌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口,“是啊,剛走,怎么了?”印萱疑惑看向他。
“你問問他,算了,我自己去,我要去嚴(yán)遇的公司應(yīng)聘,你要不要給老同學(xué)開個后門?”仝均延要是換一身行頭和她說,她興許會試試,但是.....“你這,是不是有些非主流了,仝均延同學(xué)?”
“暫時的!暫時的,我不穿成這樣我見你會很難,我爸看我公司倒閉了等著抓我回家呢?!彼笥页虺颍瑐?cè)頭小聲說。
“你為什么,會想去嚴(yán)遇的公司?他不是....”“你想說他不是把我公司弄垮了,放心,我不報復(fù)他,我就是,嗯,幫他”也是幫你,最后的話仝均延沒有告訴印萱,就像那借口玩笑說出口的喜歡,就像那封被誤會的情書,都只是那曾經(jīng)無限美好卻已經(jīng)錯過的青春。
“好了,印胖胖,讓我送你回家吧,看你這肚子,哎這是吃了什么?”仝均延斂下眸中的傷感,再抬頭開著玩笑,惹得印萱差點跟他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