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先王不凡一步成丹,將丹藥呈在錦盒中。
不過王不凡也不差,片刻之后也完成了龍血丹的煉制。
二人的錦盒被打亂一左一右后,呈給三位評判,錦盒底部做了記號區(qū)分,評判只需選出自己認為的更好丹藥即可。
第一個人品鑒的是龍潛,他稍微看了一眼,嗅了一口,便將代表自己選擇的玉牌扣在呈盤上。
接著是何辰,他看著錦盒里的丹藥不住的點頭,也將自己的選擇扣在呈盤上。
最后便是洛流云。
說實話,雖然心中有把握,但凌燃還是忍不住替蕭蕭捏把汗,現(xiàn)在還不知前面兩人到底做出的選擇到底是什么。
蕭蕭倒是鎮(zhèn)定,盈盈立于案前。王不凡也是絲毫不祛,昂首看天。
“兩位大師對丹藥極為熟悉,一聞一看便能分出上下,流云對此不熟可就要花些時間了?!?p> 說完她站起,紅裙微撫露出潔白的大長腿,實在是引人入勝。
可能今日來此的人多數(shù)是來一睹城主風(fēng)采也說不定。
“嗯,氣味濃郁,色澤也是極佳,從外觀上不好分辨,至于藥效?”
說著駱流云伸出食指停在左邊的丹藥上,閉著眼感受,又換到右邊,依舊閉眼感受,
“很好,似乎右邊的藥效濃厚且均勻,左邊則稍有欠缺,流云就選這右邊的了,呵呵,不知二位前輩想是否也是和流云一樣的選擇?”
說著便將呈盒上的玉牌一一翻開,果然是兩個“右”字。
又將錦盒兩錦盒底部翻起示眾,右邊的赫然是“何藥居”。
“耶!”凌燃忍不住低聲慶祝,雙拳握緊,難掩喜色。
何藥居這邊不多的眾人也是個個忍不住喜意。
“蕭妹不愧是我何藥居的天才!”何有余也是開心不已。
面對這個結(jié)果,王不凡居然絲毫沒受影響,依舊傲氣無比,充著蕭蕭抱拳走了下去。
走到柳巖面前臉色才有些許的不自然,柳巖則自始至終微微笑著。
輸了第一局,丹門一眾倒沒受到絲毫影響,看坐在中間的龍潛就知道了,到現(xiàn)在眼皮都沒睜開一下。
“何長老,恭喜拿下第一把?!?p> 洛流云笑著對何辰道喜。
何辰倒未顯出太多的情緒,只是微笑感謝。
“接下來,便是這第二場了,請抽到清風(fēng)玉髓丹的二位上前比試。”
輪到何有余上場了!
蕭蕭已經(jīng)回到了何藥居的席位,忍不住叮囑道,
“有余哥哥,莫要急亂!“
何有余聞言一笑,
“蕭妹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拿下這局!”
說著還不忘看了一眼凌燃。
凌燃表情古怪,
“何師兄加油!”
何有余滿意的點了點頭,兩步上臺而去。
凌燃嘀咕著,“柳巖!柳巖!柳巖!”
蕭蕭回首問道,“凌燃你說柳巖做什么?”
凌燃嘿嘿一笑,“何師兄剛說了,他有信心戰(zhàn)勝柳巖,所以我祈禱他碰柳巖,這樣說不定我下把遇到那個弱一點的霍明也能取勝,我們何藥居來個大獲全勝多好!”
蕭蕭輕笑,眉頭卻皺了起來,“有余哥哥恐怕不是柳巖的對手?!?p> “你怎么知道?”
“感覺?!?p> 在二人討論的時候,丹門那邊傳來異動,霍明將他的上衣短衫脫了,只著一件背心走上場。
“完了……”凌燃欲哭無淚,霍明對何有余,偏偏他碰上了對方最強的柳巖,到時候不要輸?shù)奶y看。
霍明對何有余,按預(yù)先估計,何有余取勝的概率大,這樣可憐的就是凌燃了,可能是何藥居唯一敗的一把。
沒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居然真的是按他們預(yù)先設(shè)想的最好安排。但凌燃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樣太過簡單。
場上的比試已經(jīng)開始,凌燃卻無心觀看,
“蕭蕭,你看龍潛那老頭。”
注意力在場上的蕭蕭聞言望去,
龍潛依舊沒有變化,閉目靜坐,再看丹門眾人也沒有哪一個面露緊張。
他們就不擔(dān)心這把還會失利?
“有些問題?!?p> “你也覺得?”凌燃問道。
蕭蕭點頭,仔細地朝霍明看去。
霍明此時沒有一點平時木訥的樣子,額上青筋凸顯,整個人感覺異常犀利,動作極快,但又把握得極準,一絲一毫的偏差都沒有。
對比之下何有余的動作就像是慢動作,略顯笨拙。
何有余似也是收到霍明異常的擾動,注意力不禁分散一絲到了霍明那邊,被對手那又快又準的手法攝到了心神,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
“輸了。”
蕭蕭嘆了口氣,
“輸了?霍明輸了?”
在凌燃看來,霍明那急速的動作肯定會影響煉丹,所以蕭蕭說的輸了是指霍明。
然而真是如此?
外人只知,霍明木訥,只對煉丹有興趣,其他的事情則稍顯木訥。
但事實上,用興趣可能描述得不夠準確,得用執(zhí)狂才能形容。
他對煉丹有著瘋狂得偏執(zhí)。
霍明可以整日整夜機械重復(fù)一種動作,只為百分之百熟練,可以一刻不停地?zé)挼ぃ钡桨c倒,事實也是如此,霍明因為狂熱的煉丹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癱倒在丹房內(nèi)。
論偏執(zhí),恐怕無人能及他,這也是普通的他為何能在丹門實力排前。
其實在柳巖心中,霍明并不比自己若,甚至更強。
所以丹門才會如此鎮(zhèn)定,因為他們有兩個柳巖這樣實力的選手,自是勝券在握。
龍潛這時倒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對霍明十分有信心,這個叫何有余的小子自以為自己隱藏很好,但丹門對他也并不是一無所知。
龍潛真正擔(dān)心的其實是場下那個叫凌燃的陌生人,這個人的來歷只能查到是從北邊來,與何蕭蕭關(guān)系密切。
當(dāng)他被何藥居徐管事送上南下大船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丹門盯上了,濟州港引他去云來客以及后來的劫殺都是為了多打探些這個年輕人的情報。
但始終所獲不多,這個年輕人似乎是憑空出現(xiàn)的。
通過一次劫殺和另一次謝進傳來的消息,這個年輕人有一定的武學(xué)修為,但煉丹實力如何,只有今天看了才知。
“是有余哥哥輸了,這個霍明實力強勁,恐怕不在我之下?!?p> 蕭蕭沉聲說道。
這么厲害?凌燃驚呼。難怪這群丹門之人信心滿滿。
隨著幾位評判的結(jié)果出來,三票全在丹門霍明的那顆清風(fēng)玉髓丹上,宣布了第二局丹門獲勝。
何有余面容死黑,踉蹌著走下臺,蕭蕭、何星等何藥居的人都站起來看著他。
他張張嘴,想說點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何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余,振作點!這霍明的實力是我們之前都未想到的!”
何有余一時還未緩過神來,內(nèi)心自責(zé)無比,霍明的實力是強,他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居然在這樣的比試中居然分心失誤。
何藥居今日輸了他便是千古罪人!如果他沒分心,如果他發(fā)揮得再好一些,勝過霍明也不是沒有機會??!
“有余哥哥,別自責(zé)了,沒有人怪你,你盡力了,坐下歇會吧,”
蕭蕭看出何有余神情中深深得自責(zé),出言安慰,
“而且我們也還沒輸,還有一場比試!”
何星振聲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順著何星的目光看向了凌燃。
“各位,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凌燃他是炎師的徒弟!”
炎師的徒弟?!
何星說此話并未壓低音量,在場的眾人若有心,都能聽到。
一時間,場上鴉雀無聲。
龍潛瞇著眼睛,洛流云難掩驚訝,柳巖笑意收攏,每個人都神色各異。
何有余聞此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突然跪在凌燃面前,仰頭苦求,
“凌師弟,不,凌兄,求你救何藥居!”
凌燃被何星這一出弄得是騎虎難下,他是老炎頭徒弟不假,但他才學(xué)習(xí)煉丹多久,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但看到何有余這樣哀求,趕緊先將他扶起來再說,
“何師兄,別這樣,你先起來!”
蕭蕭也忙上前拉起他,“有余哥哥,別這樣,輸贏對于我們也沒那么重要!”
“不,凌燃,求求你,救救何藥居!”何有余非常執(zhí)著得跪在地上。
凌燃無奈,嘆了口氣,
“我盡力吧?!?p> 聽到凌燃這句話,何有余這才愿意被眾人拉起,蕭蕭凌燃對視一眼,一個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一個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感激。
“何長老,你可害慘了我?!绷枞夹÷暤貙涡钦f道。
“凌小友,莫要自棄,你可是炎師地徒弟!”
何星倒是對他頗有信心,或者說對對炎師有信心。
凌燃臉上寫滿了無奈。
“呵呵,真沒想到,這位才俊居然是炎師的徒弟,炎師之名,流云早有耳聞,只是流云來白帝之時,炎師卻失去音訊,實在可惜,不過今日能見其傳人,實乃幸運。”
洛流云笑吟吟地看著凌燃,若是放在開始,凌燃會覺得如沐春風(fēng),但此時無疑是讓凌燃身上地壓力又多了一層。
“城主過獎,凌燃才疏學(xué)淺,今日要有辱師名了?!?p> 凌燃也只能先這樣給自己留點臺階下了。
“凌兄太過謙虛就是自傲了,炎師之名,傳遍蒼云煉丹界,今日柳某恐怕要輸?shù)妙伱鎾叩亓??!?p> 柳巖適時走了上來,見面就是一頓抬高凌燃貶低自己,好一頓捧殺。
兩顆桃
炎師在此,爾等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