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一片嘩然,何藥居,居然真的勝了丹門?
何藥居真的要新一輪的崛起?
消息迅速在白帝城擴散開來,有人欣喜,有人哀愁,有人難以置信,有人放聲大笑。
何燦抬頭望著陰郁的天空,終于露出一絲笑意。
廣場上丹門一言不發(fā)地離去,何藥居個個喜色溢于言表。
洛流云款款向凌燃走來,凌燃不知為何有些怕這個嫵媚女人,不自覺后退,
洛流云察覺,“呵呵,凌公子這是怕我不成?今日一戰(zhàn),凌公子可要揚名天下,流云提前道喜了。”
“不不,凌燃多謝城主大人公平公正,不然何藥居也沒這個機會。”
洛流云掩面而笑,離去之前又道,
“凌公子今日霞光之景,已經(jīng)傳遍,恐怕到時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p> 聞言凌燃蹙眉,看來駱流云對此也很有了解。
仙丹之事,今日之后肯定會暴露,但若不如此,也無法幫助何藥居取勝,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見凌燃蹙眉思考,洛流云輕道,
“若是凌公子有意,可來流云府邸一敘?!?p> 說完也不待凌燃回話,施然離去。
“要緊嗎?”
蕭蕭過來問候。
凌燃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嫵媚的身姿已經(jīng)走遠,
“沒事?!?p> 拍了拍蕭蕭肩膀笑道。
“凌兄!你真是我何藥居的福星!”
何有余一改之前的頹勢,十分開心,上來抓住凌燃肩膀,十分親熱。
他是真心開心,多年來的積郁一掃而空,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何藥居燦爛的明天。
凌燃被他搖得七葷八素,又被眾人簇擁著回到了何藥居。
何藥居大門洞開,站了許許多多人,大家都在迎接他們的歸來。
凌燃看到了方婉、何燦,也看到了齊高樂、李尤之,還有許多未曾謀過面的,整個何藥居一片喜氣洋洋,如同過節(jié)。
何大長老有令,何藥居大宴三日,歡迎各方賓客!
消息一出,四方賓客涌來,羌笛絲竹,美酒佳肴,何藥居一時人滿為患。
除了道喜之外,所有人無一例外都還有另一個相同目的:見識一下那位神秘的炎師高徒。
第一日還好,凌燃受不過何有余盛情邀請,參加了宴席。
不過一日下來,所有人都找他舉杯邀約,凌燃實在吃不消,第二日便躲了起來。
夜色降臨,藍月升起,何藥居漸趨于安靜。
煉丹閣門被人打開。
凌燃正與李尤之、齊高樂喝著小酒愉快暢談,諾大的地下煉丹閣現(xiàn)在只有他們?nèi)?,其余人都出去慶祝了。
“哈哈哈,凌小子,聽人說你那手法可是見不得人??!”
酒過三巡,齊高樂言語也奔放起來。
“齊老頭!你像凌燃這個年紀(jì)連丹都練不成吧!”
李尤之毫不留情的揭短,
“不過,凌燃啊,你這手法確實難看,往后可要多練?!?p> 凌燃哈哈一笑,“還不是炎成在那個老頭沒教好!”
“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笑得不行。
“齊爺爺、李爺爺,你們這么笑炎爺爺不好吧!”
蕭蕭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
三人到嘴邊的酒杯一下子僵住了。
“蕭丫頭!既然來了還不快給二位前輩斟酒!”
凌燃酒意上來,膽子也上來了。
蕭蕭蹲到凌燃身邊,笑吟吟地看著他,
“咋了?”凌燃醉意朦朧,眼睛快睜不開了,
嘻嘻,
蕭蕭微微一笑,齊、李二老瞬感不妙,下一秒,蕭蕭一把揪住凌燃耳朵,
“哎呀呀!”
凌燃瞬間清醒了,
“痛痛痛!”
齊、李二老,不覺一緊,想起了多年前被這丫頭拔胡子的記憶,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凌燃眼睜睜看著兩人逃的飛快,暗道二人毫無義氣。
不過這一捏,他也清醒許多,摸著耳朵問道,
“外面結(jié)束啦?”
說起這個蕭蕭就氣,這家伙吃著吃著人就躲起來,還要她幫忙安排地方。
眾人找不到凌燃自然目光就放到了她身上,據(jù)何藥居的消息,這位年齡不大的少女也是炎師之徒,還是凌燃的師姐。
所以蕭蕭是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只能連連應(yīng)付,這時她心中就十分氣惱自己為什么把凌燃給放跑了。
這不一結(jié)束,蕭蕭就來找凌燃撒氣來了。
“你倒是自在,外面都找你找翻了天?!?p> “嘿嘿”,凌燃笑了笑,端起酒杯,
“要不要來一口?”
“哼!先說怎么做到的?”
心中疑問,此時才有時間問出。
凌燃一口酒下去,拿起這顆自己煉成的“仙丹”,觀看著,
嗯,比上次的要好。
借著酒意,凌燃半吹半實地將煉丹過程敘說了一遍。
蕭蕭神情高度集中,仔細地聽著醉酒的凌燃講完。
“這樣說來,你這次煉出的丹藥是以靈氣替代真氣,達到了仙丹的層次?”
呼嚕嚕,凌燃又點頭又?jǐn)[頭,
“嗯,還達不到,按老炎頭的說法,仙草煉仙丹,這次所用藥材雖然罕見但畢竟比不上仙草,所以這顆丹只是比一般的品質(zhì)要好?!?p> 蕭蕭沉言,爺爺終于找到了仙丹煉制方法,不過光是這條件就注定了他無法完成。
她現(xiàn)在很是渴望回到北荒,去到那棵巨樹之下,好好修煉,早日引氣鍛體,與爺爺研丹煉藥。
小時候的場景記不大清,但蕭蕭知道自己是吃下那顆丹藥才貫通天頂?shù)亻T,走上仙途。
或許以仙丹之能可以治好爺爺?shù)男拿}呢?
“凌燃,等這邊的事告一段落,我們就回北荒?!?p> “早就該回了,那老頭肯定等急了……”
喝醉了的凌燃嘟囔著。
丹門內(nèi),龍潛面前站著謝進,
“從北方來的?那之前何蕭蕭寄的東西就是寄給這個凌燃的?”
“應(yīng)該沒錯?!?p> 謝進回道。
“看來炎成在確實躲到了北邊。確切地點?”
龍潛食指叩著椅背。
“還未傳來消息,不過跟到了那邊一個叫徐良的管事?!?p> 謝進答道。
“盡快查,沒想到廢了的炎成在,卻教出了兩個好徒弟?!?p> “那比試的承諾?”
“何藥居這么有能耐,我們丹門若是拱手送回去,不是侮辱他們?”
謝進了然,退下后,一道道命令從丹門發(fā)出,這些命令只有一個目的:圍剿何藥居。
謝進退下后,柳巖從帷帳后走了出來,
“師父?!?p> 龍潛點頭,
“巖兒你是我最出色弟子,假以時日必將接替老夫的位置?!?p> “徒兒不敢!”
“呵呵,對凌燃什么看法?”
龍潛探頭看著柳巖。
柳巖沉思片刻,“觀其煉丹,不過新手,但所煉之丹,見所未見。”
他是如實說道,確實不懂凌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你看得明白,炎成在的真氣淬丹之法掌握得如何?”
龍潛問起這個。
“還算純熟,炎師確實天賦過人!”
雖然是對手,但不妨礙他心中的敬佩。
“呵呵,炎成在煉丹天賦是不錯,當(dāng)年你師父可是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何藥居更是因他而起,不過也將因他而滅!”
柳巖點頭,
“今日廣場上的霞光是何故?丹藥為何會生霞光?”
對此他甚是不解。
龍潛有些意味深長,
“我丹門在蒼云洲,煉丹實力屈指可數(shù),你可知我丹門根源在何處?”
“中洲丹宗?”
這一點柳巖還是有所耳聞,據(jù)說丹門門主便是在丹宗。
但二者究竟聯(lián)系緊不緊密,從柳巖的角度來看,二者從沒有過什么接觸。
他已經(jīng)算丹門核心了,而他都不知道的事,所以認(rèn)為說與丹宗有系不過是丹門為了壯勢罷了。
但龍潛這樣問,他也嘗試回答。
龍潛滿意點頭,
“巖兒你或許不信,但丹宗其實是從丹門發(fā)展出去的,不過這是很久遠前的事了?!?p> 丹宗從丹門發(fā)展出去?說出去恐怕誰都不信。
龍潛似是陷入回憶。
在蒼云洲還是靈氣氤氳之地時,丹門便存在了,既為仙人煉丹,也為普通凡人煉藥。
但慢慢隨著靈氣枯竭,丹門為了尋求發(fā)展便要搬去中洲,但中洲遙遠,有人留戀故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搬遷,所以分成兩撥。
一撥人去了中洲,便有了丹宗,留下來的便是丹門。
靈氣枯竭,仙丹無法煉制,丹門也就成了現(xiàn)在的丹門。
而丹宗也沒忘記自己的過往,一直擔(dān)任丹門的名譽門主,也算是“認(rèn)祖歸宗”。
“沒想到我丹門還有這樣的過去?!?p> 柳巖很是感慨,
“這和霞光有什么關(guān)系?”
龍潛招了招手,柳巖會意地將他扶起,
“也正是因為有那樣的過去,所以丹門還存有一些絕密的典籍,這其中就有關(guān)于霞光的記敘?!?p> “如何做到?”
“仙人煉丹,丹成而霞光盛?!?p> 龍潛緩緩?fù)鲁鰩鬃帧?p> 仙人煉丹,丹成而霞光盛?!
柳巖不是傻子,相反他在煉丹上頗有天賦,他很明白這句話什么意思。
“師父,您是說凌燃煉的是仙丹?”
問出這句話,他心中一股無力,若是別的,他自信能追上一追,但若對方煉的是仙丹,那就只能苦笑了。
“若是仙丹未免寒磣了些,但又不是尋常丹藥能比,我也是奇怪于此,像是……”
“像是學(xué)藝不精,半道出家?”
柳巖思路較為活絡(luò),脫口而出。
“這樣說也未嘗不可,不過也不能小覷!而且凌燃那小子煉丹時,周身出現(xiàn)一股極不尋常的氣息,絕不是尋常真氣?!?p> 龍潛越發(fā)看不懂凌燃,這個小子身上似乎有諸多秘密。
不過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可不會因為這些秘密就生退意,何藥居,丹門勢在必得!
而且他不能判斷的,并不代表就沒辦法了,中洲丹宗一直都不只是說著聽的。
兩顆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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