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大學
徐華和張嚴木上課的時候,進來十幾個身穿制服的人,一把將他們抓了起來,徐華心想事情可能敗露了,想轉(zhuǎn)身逃跑,但是這些人明顯是練家子,三兩下就將他禁錮住了。
張嚴木大喊大叫,“你們干什么?憑什么抓我們。”
身穿制服的人冷聲道,“閉嘴!”
教室里一陣嘩然,有個別學生湊過來,“請問他們犯了什么事?。俊?p> “學生,讓開!這兩個是拍花子在學校的暗線,我們要抓捕歸案?!?p> 教室里頓時轟動了起來,同樣的事情在牧云的教室里也發(fā)生了,他被抓住的時候大叫,“我沒有,我不是拍花子,我冤枉,我只是想要教訓(xùn)一下她們而已?!?p> “閉嘴!”穿制服的人根本不管他說什么,立刻帶走。
首都大學鬧得沸沸揚揚,蕭一一和裴娜知道的時候,真的嚇壞了,沒想到牧云和拍花子的暗線還有聯(lián)系,不然說什么都不敢寄那封信。
牧云和張嚴木被抓來的時候,看到那群拍花子的慘樣,嚇得都快尿了,紛紛說,“我們不知道,是徐華!是他,是他說他大哥可以幫我們教訓(xùn)一下的?!?p> “我們以為只是嚇一下她們的,并不知道他們是拍花子,長官,我們是被陷害的!”
楊齊煥看起來年紀不大,所以兩人說話的時候,都是面對著身后的穿制服的人。
他也不在乎,先生吩咐過了,好好招呼他們,所以他拿起刑具直接走了進去,張嚴木和牧云面色驚恐,眼睛瞪的渾圓,不斷的發(fā)出慘叫聲。
刑房外面的人被楊齊煥的手段,弄得直接吐了,面色慘白,不愧是先生身邊的殺神,掰斷你手指的時候還掛著溫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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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沒有考大學,沒有坐上那輛遇見顧昀的火車,那輛車上的原本屬于她的位置變成了和楊大福一伙的人。
她站在一旁,看著楊大福騙走了夏小美,看著顧昀和她一樣出聲勸說,但是夏小美顯然很癡迷顧昀的臉,之后不斷的貼近顧昀。
顧昀被她搞的煩不勝煩,斥責了她,夏小美覺得丟了面子,哭著和黃文抱怨,卻被楊大福聽見,他見被身份敗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密謀在顧昀下車的時候召集兄弟包圍他。
蘇清很著急,想提醒顧昀,但是他聽不見,顧昀下車之后,楊大福迅速將人包圍起來,還趁其不備撒了一把白粉去熏他的眼睛。
顧昀雖然眼睛受傷,但是明顯聽力還不錯,很快就將人制服,可是楊大福面目猙獰,掏出一把生銹的刀就要刺過去。
蘇清著急的大喊,“小心!”甚至想要推倒身邊的東西引來其他人,可是她什么都摸不到。
刀雖然沒有刺中顧昀,但還是劃到了手臂,楊大福揚起殘忍的笑,文念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但是楊大福等人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跑的飛快。
文念扶起顧昀,吩咐其他人去追,然后帶著顧昀去了醫(yī)院,蘇清也終于松了一口氣,跟了過去。
醫(yī)院的人給顧昀處理了傷口和眼睛,蘇清坐在他的旁邊,心疼的想摸摸他,但是卻穿過了他的臉,她失落的抽回了手。
顧昀出了醫(yī)院后回到了‘風月閣’,蘇清跟了過去,她看著他的家人擔心的跑過來探望他,還看到了蕭一塵和蕭一一,還有很多不認識的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顧昀的眉角緊緊的皺著,她伸手想要為他撫平,可是依然什么都碰不到。
她又看著顧昀在傷勢好了之后,恢復(fù)了以前那樣忙碌,每個日日夜夜陪伴他人生的都只有數(shù)不清的文件,然后在孤冷的夜間一個人靜靜的點上一根煙,她都不知道顧昀會抽煙。
她覺得自己很失敗,總是習慣了顧昀的付出,自己卻什么都給不了他,她心酸的想要抱抱他,可是卻觸碰不到他。
接下來的時光,她總是跟在顧昀的身邊,他的身邊圍繞的只有工作,沒有休息,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明明這么累了,卻還失眠的睡不著,只能依靠安眠藥入睡。
她無數(shù)次想要顧昀多休息,讓他不要那么辛苦,可是他聽不見也看不到。
蘇清很挫敗,她想自己可能是看到了前世的顧昀,難道...她死了?所以才會回到顧昀身邊?可是為什么是這一世根本不認識她的顧昀,而不是與她相愛的顧昀?
她一直跟在顧昀身邊,看著他花費了好幾年才將楊大福等人抓捕歸案,還看到了一個她絕對沒想到的人,徐華!
原來徐華是個暗樁!難怪可以知道自己和一一等人去了松山,都怪他!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與顧昀陰陽相隔,而且現(xiàn)在還隔著一個時空的距離...
她想哭,可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心里悲戚萬分。
自從抓到人以后,顧昀又恢復(fù)了日日夜夜的工作當中,他的父母不斷的催他結(jié)婚,相親,但是顧昀根本不為所動。
蘇清一方面慶幸顧昀不去相親,一方面又為他終日一個人而感到難過,她害怕顧昀會這樣一個人度過余生,又害怕他會找到一個愛的人。
就這樣,她像個游魂一樣跟在顧昀十幾年,看著他從一個青年變成一個美大叔,然后身體每況愈下...
顧昀得了心臟衰竭,身體虛弱的需要拐杖和輪椅來支撐,他也早早的辭去了總理事大臣的職位,由一個人孤寂的坐在辦公室改成了終日躺在醫(yī)院。
他的目光越來越暗淡,她很擔憂他,所以每一天都坐在病房里陪著他。
這一天是很平常的一天,天氣晴朗,萬里無云,窗邊的陽光很溫暖,顧昀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蘇清站在旁邊心疼的看著他。
突然床上的他手指動了動,睜開了眼睛,眼神黯淡無光,但是就在挪動頭部的時候,眼睛看到蘇清的方向瞳孔一縮。
蘇清自然看到他的反應(yīng),她上前,驚喜的說,“顧昀,你可以看到我?”
顧昀臉色更白,眼睛微瞇,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自嘲的一笑,“哼~我果然快死了嗎?居然可以看到這些東西了?!?p> 蘇清被他的笑容刺的心里一疼,“顧昀,你不會死的,他們會給你找到心臟供應(yīng)了,你一定會沒事的?!?p> 顧昀聽到她說話,定定的看著她,聲音平靜,“你在我身邊待了多久?”
她楞了一下,眼睛微垂,“十多年了吧,我也記不清了?!?p> “為什么跟在我身邊?”他聲音漸冷。
蘇清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沒辦法離開顧昀太遠的地方,就說,“我也不知道。”
顧昀眼神危險的瞇起,并沒有再問她什么,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現(xiàn)在顧昀可以看到她,也可以跟她說話了,她卻高興不起來,總覺得心里非常的不安,好似顧昀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顧昀的病情又加重了,一天醒過來的時間少之又少,蘇清覺得很心痛,所以時常找一些笑話和奇人異事講給他聽。
有時候他也會露出少許的笑容,有時候則晦暗不明的看著她。
兩人這樣奇怪的相處持續(xù)了很久,久到兩人都快忘記了死亡...
今天,她書店看了故事書準備回來的時候,卻在樓下看到了文念和楊齊煥,兩人在爭吵,嘴里在說著什么心臟,她飄過去,準備偷聽,文念聲音大怒,“我不管那個心臟是哪里來的,我只知道,先生支撐不了多久了?!?p> “那種黑市上取來的心臟,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問題,你也知道先生支撐不了怎么還這么糊涂?!睏铨R煥也惱怒異常。
“糊涂的是你,不是我,我已經(jīng)找醫(yī)生問過了,這個心臟沒什么問題,和先生的匹配率是最高的,也是最不容易出現(xiàn)什么排異反應(yīng)。”文念堅持,看著楊齊煥頗為恨鐵不成鋼。
楊齊煥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笑的陽光的小伙子了,他臉部猙獰,“文念,如果先生因為這個心臟出什么意外的話,你也別想活著?。 ?p> 文念一臉無所謂,“我的命本來就是先生的,先生死了我也沒什么可活的。”
“最好是這樣!”楊齊煥深深的看著文念。
“我會派人去取心臟,你最好不要告訴先生這個心臟是哪里來的?!?p> 楊齊煥臉色一黑,“憑什么不告訴先生?”
“我知道你最聽先生的話,但是先生什么性格你知道,他要是知道這個心臟是黑市上不明身份的人身上取下來的,你覺得先生會愿意做手術(shù)嗎?”
楊齊煥臉色一沉,沉默了。
文念又接著說,“我知道你從來沒有騙過先生,但是就這一次,齊煥,為了先生的命,就這一次!”
楊齊煥沉默了許久,才艱難的說,“....好?!?p> 蘇清聽到兩人的對話,欣喜多過于擔憂,她的顧昀可以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了,也就是說顧昀可以好起來了。
太好了~!她身形一飄,就到了顧昀的病房,笑容滿滿。
顧昀看到她并沒有很驚訝,他已經(jīng)習慣了她這樣飄來飄去的了,但是難得看她今天這么高興,問道,“有好事?”
“確實是好事,你馬上就知道了!”蘇清神秘的說。
顧昀還想再問,文念和楊齊煥走了進來,說道,“先生,找到合適的心臟了,可以做手術(shù)了?!?p> 顧昀手一頓,鎮(zhèn)靜的問,“是誰?”
文念又說道,“是一個出了車禍的婦人,因為活不下去了,就簽了捐贈協(xié)議。”
“嗯,我知道了?!鳖欔来瓜卵劬?,文念和楊齊煥對視一眼,問道,“先生,不高興嗎?”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點事。”
兩人一時摸不透顧昀想什么,就退出了病房。
蘇清也奇怪,“顧昀,你不想做手術(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