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子沒聽出來,見她不高興,眼神里透露出一點點輕蔑和得意,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蘇小姐,我是來道賀的,家父正在和先生談要緊的事情,我們也可以談?wù)勁⒆蛹业男氖卵剑愫拖壬?..”說著手還伸過來要拉蘇清的手。
蘇清被她吵的腦袋更疼了,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聲音漸冷:“抱歉,我們并并不熟悉,沒有什么心事可以說,我現(xiàn)在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您請自便。”說完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院子。
但是女子擋住了她的去路,朝她貼了上來,嬌媚的說:“蘇小姐,不熟悉可以多了解了解,我姓白,叫白云雨,父親是先生的新部下,而且啊,再說了,您是孕婦,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回房呀,您房間在哪兒?”眼神還在打量院子的環(huán)境,透露出一點貪婪。
蘇清臉色徹底黑下來,這個女人和她的父親都是傻子?還是因為太過貪心,完全蓋過了顧昀的威懾力?這樣毫不掩飾的作為,真的令人作嘔。
她冷聲道:“不用了,麻煩你讓一下,我自己過去就行?!?p> 女人面色有些難看,但是想了想父親交代的話和顧昀的長相,咬了咬牙,又說:“蘇小姐,您看您現(xiàn)在走路多不方便,還是我扶你吧?!?p> 女子的手又再次搭上她的手臂,蘇清對她的鍥而不舍非常不耐,就說:“既然這樣,就麻煩你扶我去我先生那邊?!?p> “顧先生在談事情,還是扶您回房間吧,您房間往哪個方向走?”
蘇清甩開了她的手,質(zhì)問道:“這位白小姐,我說去我先生那里,你這么執(zhí)著去我的房間是為什么?”
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眼神躲閃的說:“啊?沒有,怎么會,是因為您不舒服我才想送您回房間嘛?!?p> 蘇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那么趙小姐,我現(xiàn)在要去我先生那邊,您自便?!?p> 女人還有些不甘,但是蘇清走時的眼神還停留在眼前,那種仿佛她是什么蟲子一樣的眼神讓她不想再過去了。
什么蘇夫人,不過是鄉(xiāng)下的粗鄙妞,她不屑的呸了一聲,心想,等她拿下顧昀,拿到父親需要的文書,看這個蘇清還怎么在她面前狂。
蘇清回到客廳的時候,顧昀還在和一些官員談事情,包括那個白姓女子的父親也在,見她走過來,眼神略微閃過。
在顧昀的身旁坐下,他也很自然的拿過一個靠枕放在她的腰際,順手倒了一杯熱的蜂蜜水給她。
那個官員見此,說道:“先生和夫人看著感情這么好,想來是認識許久了?”
“確實?!鳖欔勒埨涞恼f。
其他的人見此也說:“聽聞夫人懷的是雙胞胎,先生真是有福?!?p> “是呀,看夫人的樣子,這是快生了?”
顧昀頷首,“快了。”
“恭喜恭喜呀?!?p> “謝謝?!?p> 那個白姓官員也應(yīng)和的恭喜,隨即又好像不經(jīng)意的問道:“先生和夫人好似沒有辦婚禮?”
其他人一聽,都不敢說話了,垂下眼瞼,心想,這個新上任的市委員,膽子很大呀,不僅帶著打扮的靚麗暴露的女兒過來,還詢問先生的私事,看來是做不久了,原本有過招呼的現(xiàn)在都歇下了結(jié)交的心思。
顧昀睥睨的視線讓他打了個冷顫,然后才聽到他說:“之前夫人身體不適,所以將婚禮延后了?!?p> 眾人更不敢講話了,之前夫人在首都的松山被拍花子綁架的事情,他們都有耳聞,聽聞那個局長當(dāng)時不在意的言語被先生知道了,直接讓身邊的楊齊煥帶走了。
他們都知道,先生身邊有兩個人,文念負責(zé)文,楊齊煥負責(zé)武力,別看兩人的長相不符,但是楊齊煥為人心狠手辣,不折磨的人成殘疾和精神病,絕對不會放過。
他們牙齒打了個顫,那個白委員顯然是不了解先生的性子,居然問這個。
蘇清笑了笑,開口道:“白先生好似對我們的感情很感興趣?”
白委員被蘇清和顧昀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亂,震了震才說:“哦,沒有,只是剛上任,對先生和夫人不是很了解,好奇的問問。”
“是嘛,剛剛令媛可是一直拉著我問,還要堅持送我去房間,真是奇怪的性子?!碧K清隨意的說。
顧昀摟著蘇清的手一緊,眼神落在白委員的身上,看著面無表情。
“小女平時被我慣壞了,總有一些小性子,還望夫人多擔(dān)待擔(dān)待?!卑孜瘑T的頭頂冷汗劃過。
“令媛看著年紀(jì)比我大一些,擔(dān)待是不敢。”
白委員更尷尬了,還是那個帶他一起過來的首都的老委員長給他解圍,說道:“夫人別在意,小女娃家家的,就是多嘴了些,今個兒過來,主要是來拜年的,別壞了興致?!?p> 蘇清微笑:“嗯,那是當(dāng)然?!?p> 眾人見此,松了一口氣,又開始說著一些恭維的話,談著之前的政事。
她一臉淡然的坐在旁邊,偶爾附和幾句。
眾人走的時候,白姓女子還想過來和蘇清打招呼,但是被她的父親扯走了,當(dāng)時臉上還有些不高興。
顧昀揉了揉眉眼,關(guān)切的問她:“那個女人惹你不快了?”
她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她目的不純,她的父親好像也是這樣,你知道什么嗎?”
“這個人野心昭昭,不過是想要安寧市的動工文書,所以可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所以他的女兒,來接近我,就是為了那個文書?”她心里懷疑,覺得那個女人不止想要文書,還想搶她的丈夫。
“或許是,這些天就不要出去了,待我解決了他,你就可以安心了。”
蘇清答應(yīng),想了下,又問道:“以前經(jīng)常有人像這樣介紹他們的女兒給你嗎?”
顧昀唇角上揚,笑出了聲,說道:“清清,你是在吃醋嗎?”
蘇清有些不高興:“你還笑,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也快是孩子的爸爸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和那些女的有牽扯,小心我...”
顧昀吻住了她的唇,摟著她的手掌心透過衣料變得越來越燙。
直到很久,顧昀才松開,啞著聲音說:“清清,只有你,我只想要你一個。”他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又說道:“這里,只能容得下你?!?p> 她心中震動,看著他深情的眉眼,踮起腳尖,輕吻了他的唇畔。
顧昀卻用手擋住了,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眷戀,嘶啞著聲音說:“別,我會忍不住的?!?p> “那就別忍?!?p> 她懷孕這么久,顧昀從來沒有碰過她,之前是擔(dān)心她的身體,可是現(xiàn)在她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醫(yī)生也說孩子很健康,她也不想他總是忍著。
“這樣對你不好。”
顧昀的擔(dān)憂她明白,也很感動,心里涌上的都是幸福感。
她不自主的吻上顧昀,男人一愣,隨即輕柔的加深了這個吻...
結(jié)束的時候,蘇清覺得自己的手快要斷了,她只是想親一下而已,哪兒知道顧昀會錯她的意,偏要她幫忙,看著他那樣的表情,她又不忍心拒絕。
心想,絕對沒有下一次,真的太羞恥了,而且手酸。
顧昀洗完澡出來,見蘇清還在揉手腕,放下手里的毛巾,靠在她的身旁坐下,幫她揉了揉,眉間還帶著愉悅。
此后的好幾個晚上都是如此,蘇清簡直了,這個男人真是裝的一手好委屈,知道她容易對他心軟,總是用這一招騙她。
害的她這幾天,手腕都是酸的,真是夠了,今晚絕對不理他。
她洗漱完直接躺在被子里裝作睡著了,顧昀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床上拱著的被子,眼里染上笑意,掀開被子的一角,在她的身側(cè)躺下。
蘇清感受到床鋪一沉,她的發(fā)絲感受到了顧昀的身體,鼻尖也聞到了他的沐浴露的香味,略微有些緊張,害怕顧昀發(fā)現(xiàn)她。
可是裝著裝著她就睡著了,夢里還夢見有一只野獸在追她,可是她拼命的跑,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不能動,并且場景不斷的變換,看不清前路。
一夜迷蒙的夢境,讓她睡的不太踏實,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還腰酸背痛。
“怎么了?身上不舒服?”顧昀問她。
她動了動肩膀,說道:“就是覺得身上很是酸疼?!?p> “我?guī)湍隳笠荒蟆?p> 顧昀揉過之后,雖然好了一些,但還是覺得頭很沉,有些困倦。
“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
“不了,我就是想睡一會兒?!?p> “那好吧,你接著睡,還是不舒服我就帶你去醫(yī)院,好嗎?”
“嗯。”她迷迷蒙蒙的應(yīng)聲。
顧昀見她睡著,從抽屜里拿了體溫表,確認過沒有燒之后才放下心。
可能是這幾天太多的人到訪,有些累著了,他撫平她緊皺的眉眼,心疼的落下一吻。
顧昀從房間出來,文念和楊齊煥等候在門外,見他出來,說道:“先生,那個姓白的查出來了,但是他身后的人暫時還沒有搞清楚。”
“暫時不要動,先接著查?!?p> “是。還有一件事,這些天我們發(fā)現(xiàn)那個白家的女兒總是在附近溜達,要不要...”楊齊煥問道。
顧昀有些不悅,沉聲說:“到時候和她父親一起處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