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真相2
整間密室不大,呈長方形,沒有多余的東西空蕩的有些可怕。
頭頂上的燈光發(fā)出細(xì)微的光芒,也就是這一點點光芒,照亮整個密室。
在姜圓他們的正前方有一張方桌,上面擺著靈位,下面還有供奉的食物。
她的視力比較好,一眼就能看到靈位上面寫著的字
愛妻馮卿之位
這位馮卿就是地下室里被掛在十字架上的女人。
帶著絕望和不甘死去。
那莫子瑜正站在牌位前,背影透著孤獨蕭索,一直盯著馮卿的排位久久不能回神。
“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才16歲.....”莫子瑜背著姜圓他們說出了多年前的故事。
“那時我還是戲班子里唱戲的,阿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直接來光顧我的生意,一來二去我們就相熟了”
“我們沒工夫聽故事,段靈在那里!”程飛打斷了他的話,瞪著眼睛雙眼通紅地說道
他仿佛沒有聽到程飛的問話自顧自地說故事
姜圓看向程飛,搖了搖頭用口行對他說:“聽他講”
程飛的肩膀頹廢下來,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相熟之后,我們漸漸互相傾心,她爹嫌棄我是個唱戲的,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把阿卿關(guān)在家里,不讓她出門”
“然后呢”姜圓好奇問道
“不久之后戰(zhàn)爭爆發(fā)了,老班主死了,我自立謀生,上司看我才華想把他的女兒許配給我”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很是憤怒。
“我怎么可能同意,我喜歡的自始至終就只有阿卿一人,也只有阿卿才是我的妻子,但在那個時候只要有權(quán)有勢,什么問題不能解決?!闭f道這他自嘲一笑
接下來的發(fā)展姜圓也能猜到一點,無非就是那個上司用權(quán)力逼迫他娶他的女兒,迫于壓力他同意了,后來他的官職越做越大,擺脫他上司的時候,找到了阿卿讓她做了妾。
姜圓說出自己的猜想
“對,也不對”莫子瑜回答
“我的確迫于壓力娶了李書晚,但在婚后我們各過各的,誰也不干涉對方,一次偶然的機(jī)會我回到家鄉(xiāng),確聽到阿卿家道敗落的消息?!?p> “你把她帶回家了?”這次是花臂男問的,歷史人物的八卦誒,怎么能不聽呢。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督了他一眼
花臂男后退好幾步,心都冒到嗓子眼上了,生怕莫子瑜一個不開心把他宰了。
幸好莫子瑜沒有近一步動作,花臂男的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重新回到他的胸膛上。
“對,我把她帶回去了,想著以后我和李書晚離婚,我就八抬大轎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她進(jìn)門,這些日子只好委屈她了”
“可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李書晚那個毒婦!信那什么該死的教!趁我不在,把阿卿綁在柱子上,活活燒死!還讓人畫下她死時的畫面”
這一刻,眾人都覺得一股氣壓鋪天蓋地朝他們壓來,都感覺喘不過氣,快要窒息了。
言白瞧形式不對,立馬把姜圓拉到懷里。眼睛朝癲狂的男人看去。
莫子瑜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意,立馬就清醒過來“完了!忘記大佬還在這了!”
圍繞在姜圓他門身邊的氣壓,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姜圓就保持這個動作問:“那個孩子呢?”
莫子瑜見大佬沒有反映,可能不想暴露身份,他吞了口口水“那個男孩是阿卿的孩子,阿卿時候死后,我就發(fā)誓就算同歸于盡也要為他報仇!”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歷史書上說莫子瑜和李書晚夫婦雙雙失蹤。
不知是不是姜圓的錯覺,她明顯覺得莫子瑜的語氣不對,剛剛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現(xiàn)在顯得唯唯諾諾的,好像在害怕什么。
“你報了仇之后為啥不去投胎啊”花臂男剛剛還嚇得不輕,現(xiàn)在又一副八卦的樣子
回答他的不是那個莫子瑜而是言白:“他變成了地縛靈”
地縛靈?
姜圓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更別說畫臂男他們了。
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言白見姜圓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解釋道:“因為心中有怨念,被困在一個地方不能離開,生生世世只能呆在這?!?p> 花臂男恍然大悟:“兄弟,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言白道:“工作需要”
姜圓心想,做殯葬的還需要知道這個??
言白見姜圓有一種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勢暗道:“不好,說過頭了”
他只能又拿起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姜圓。
姜圓都被他看怕了!
“段靈和程飛呢”趁莫子瑜沒有發(fā)瘋,曲疏涼問
“在那呢”莫子瑜指了一個方向
靈牌的的后面!
程飛忍著害怕,慢慢朝哪里走過去。
一看,他差點哭了出來,段靈沒事,完完整整的站的排位后面。
“段靈,你看看我,程飛啊”任憑程飛如何喊,段靈都是一副眼神空洞了樣子,注視前方
“你對她做了什么!”程飛顧不上害怕朝莫子瑜吼道
“別擔(dān)心小伙子,你們出去之后就能恢復(fù)正常了”莫子瑜對他們說
畫臂男一聽,可把他給高興壞了。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但是有條件”他又說
“我的孩子,就是那么照片上看到的小男孩,那么出去之后幫我找到他,把你們從我襯衣口袋上找到的東西交給他。”
他說的東西,就是姜圓找到的那個吊墜,里面是她和馮卿的合照。
這是他放他們出去的條件。
姜圓他們答應(yīng)了
至于為什么答應(yīng),在人家的地盤上當(dāng)然他說了算!
莫子瑜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們出去。
程飛抱起段靈,西裝男由花臂男扛著走在前面。
姜圓和言白走在最后
她回頭看了一眼莫子圓,他還是盯著忘妻的靈位,手伸到半空有停了下來。
他想起,自己已經(jīng)碰不到他了。
是自己負(fù)了馮卿。
只愿來生.....
不對,自己已經(jīng)沒有來生了
姜圓想起自己還有一個疑問“你為什么要拿走那盞臺燈?!?p> 莫子瑜想了很久,才回答道:“嗯.....嚇嚇你們”
姜圓:您可真會玩
“圓啊,快跟上”曲疏涼怕莫子瑜反悔又不放他們走了,見姜圓還在密室里便催促道。
等姜圓他們走后,密室里又恢復(fù)以往的寂靜,莫子瑜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來那盞臺燈。
手在燈框那邊摸索了一圈,才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道:
“一念不起即十八界空,即身便是菩提華果”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來這個紙條是誰交給他的,又是什么時候交給他的。
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數(shù)。
或許,他早該放下了
書向鴻箋,載明鴦譜。一句美好的祝愿,確成了一場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