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言白的質問
言白又問:“既然如此,八年前有幾個明明該死的人,卻活到現在,你們兩個怎么解釋”
黑白無常聽了之后,大驚!
都不敢想象,他們怎么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言白剛說完,判官就把生死薄拿到他們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某某某應猝于某某日,死亡時間在8年前,現在死亡時間卻變成了前兩天!
而且還不止一個,一共有八個人!
怎么會這樣?!
他們倆勾人魂魄勾了幾千年,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說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很的有可能是他們工作的失誤。
擺在他們面前的生死薄卻明確無誤的記載一共八個人,本該在八年前就應該死亡,卻活到現在。
這已經不能算是普通失誤了,君上要是追究起來,他們兩個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啊!
黑無常和白無常跪在地上,腦袋都要磕到地上
“君上!我們冤枉啊!”他們倆齊聲道
“你們既然說是冤枉,那判官的生死薄又如何解釋呢?”言白不咸不淡開口
是啊,該如何解釋呢,判官的生死薄上寫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能作假,可是他們兄弟倆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勾魂的時候他們也需要核對,核對無誤后才把人帶回地府,該投胎投胎,該勞改的勞改,有時候他們還要對上個兩遍,就怕出錯!
言白見他們沒有回話,默認了他們對罪行,抬手剛想換出執(zhí)刑人
黑無常一看君上的動作,嚇得連跪都跪不住了!
執(zhí)刑人一出,也不是開玩笑的,執(zhí)刑人有多恐怖,他們也略有耳聞。
君上不沾各種刑法,一切由執(zhí)刑人代勞,在幾千年前,他們有幸見過一回執(zhí)刑人,也是冥界里的人犯了大錯誤,那時君上震怒,換出執(zhí)刑人。
執(zhí)刑人一出,當場就把那人的冥骨給震碎,只要是冥界的人都有一根冥骨,冥骨支撐著冥界所有人的肢體,把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碾碎,那痛苦可想而知,關鍵是那人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生生扛著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
那人的慘叫聲,黑白無常不想再聽第二次,雖然那時沒有發(fā)生在他們身上,但他們就感覺那切膚之痛就落在他們身上。
那件事也冥界的不少人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不曾想,現在那種刑法就要落在他們哥倆身上,黑無常的心已經涼透涼透。
旁邊的白無常表面還算是鎮(zhèn)定。
八年前...八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有了!
白無常往前面跪了幾步急急忙忙開口:“君上!我想起來了!”
言白停下手上的動作,意思是讓他繼續(xù)往上說
“在八年前,我和黑無常和往常一樣去勾魂,我記得那天人間的某個地方發(fā)生了很嚴重的意外,死掉的人還不少,我和黑無常趕到那,一一比對勾魂,一開始還算順利,但是到中間的時候,我們的勾魂名單上有幾個人的名字突然消失了,我和黑無常查看,那幾個人的確活了過來,也就沒當回事?!?p> 言白坐在上面皺起眉頭,若有所思:“你說名冊上的名字突然消失,然后他們就活了過來?”
白無??隙ù鸬溃骸笆?!”他準過頭看著已經快要嚇傻的黑無常:“黑子!你記起來沒有!”
黑無常啊了好幾聲,才想起當年的事情,心有余悸地說道:“對!對!君上我想起來了,的確是小白說的那樣!”又深吸一口氣:“君上我們真的冤枉??!”
言白也沒有真的想招出執(zhí)刑人,就在他們來之前,判官告狀,說他們兩個辱罵上級,不知悔改,就想嚇唬嚇唬他們。
畢竟這個冥界還是需要秩序的。
言白道:“那既然知道勾魂冊出現意外,當時為什么沒有上報”
言白此話一出,輪到白無常喊冤:“君上明察!這真的不管我們哥倆的事,勾魂名冊上出現的死亡名單又消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們也納悶,勾魂這么多年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那時我們人微言輕,根本沒有人會相信我們說的話,簡單幾句,就把我們給打發(fā)了”
白無常一邊說一邊還不忘觀察君上的臉色:“請君上明察,這次我們是真的冤枉??!”
論甩鍋的本事沒有人能比得上白無常,兩三句話就把他們兩個的責任甩得一干二凈。
言白被兩人喊冤弄得頭都疼了,這件事還牽連到甚廣,問道現在基本上什么都沒有問出來,他不在的幾千年里,有多少人是在搗糨糊。
黑白無常見君上沒有近一步動作,看來他們是暫時逃過一劫。
白無常又道:“嗯可以將功補過,請君上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黑無常也重復了一遍白無常的話,只要不召喚執(zhí)刑人,讓他怎么樣都行??!
判官一副特別嫌棄的樣子
兩個貪生怕死的東西!
言白清楚,只憑他們兩個想徹查怕是查不出什么,但他們兩個需要好好整治整治,就隨他們去了。
黑白無常見君上同意,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言白抬手查外側揮了揮,兩個接收到上級的指令,愁眉苦臉地退出大殿。
“君上就這么放過他們了”判官絕對這么容易就放過他們,處罰太輕了
言白緩緩抬頭,輕輕瞥了判官一眼:“那愛卿說該如何是好”
判官沒有想到君上又把問題拋給了他:“這..這...”支支吾吾也沒有說出什么來
他哪里知道該怎么辦??!他只是一個快要退休,安享晚年的人,都怪自己嘴賤,真相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沒事為什么要多嘴。
言白道:“既然判官也沒有什么好點子,就先這么辦吧”
君上沒有再追問,那就好辦了:“一切聽從君上的安排”
判官雖然年紀大了,但眼神還是很好使的,見君上面露困色,識趣道:“那下官先行告退”
言白坐在上面,擺了擺手
判官恭恭敬敬地退下
所有人都退出大殿,言白從上面緩緩走下來,玄色的衣擺一只拖到臺階上,層層疊疊,隨著言白的腳步,一階一階地往下滑。
言白一遍走一遍沉思黑白無常說過的話,用來騙他是不可能的,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勾魂冊名單上出現的名字又消失,也不是沒有先例。
早在千年前,就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言白不禁回想我千年前,那時他剛剛繼承冥王之位,對冥府的實物還不是很了解。
在年前前,還沒有黑白無常,擔任勾魂這一職位的還是勾魂使。
那天言白和往常一樣在大殿之中處理政務。
勾魂使一路急匆匆來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