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夕陽西下,天上的白云收起害羞的臉光,夜幕拉滿了天際,點點星光印在幕色中,如眼睛般看著地上歸家的人。
大巴山脈下的小村莊里,一個背著大大的登山包的人,順著夜色一頭扎進(jìn)了山中。
唐凌晃了晃手中的手電筒,確定在山路里還沒有蔚藍(lán)者之瞳好使的情況下,關(guān)掉了這唯一的光,只剩下了輕微的喘息聲和走路的摩擦聲。
至于為啥這么急著進(jìn)山,大概是修煉一晚后,腦袋靈光了一些。猛然間想起,他好像是什么人想要搞死的對象呀!
呆在家里干嘛?人家派來讓你不能安樂死的人沒回去,人家就這么算了?
那種莫名其妙就能找個人級七品,帶上小弟來錘死你的人,要么一開始不鳥你,鳥你了,人家就一定會明明白白的將你弄死。
何況他派的人好歹還是修煉者,鬼知道他的人怎么沒的,但是殺你來的,你說你算不算個威脅。
很機智的,唐凌連早飯都沒吃,收拾東西,取了慘不忍睹的可憐積蓄,打車就去了一半,直奔大巴山。
“哎,經(jīng)驗呀,凡是遇到啥搞不了的對頭,就往山里跑。不然那來的什么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的。”
昨夜修煉時,翻了翻王長生一指所留下的東西時,這句話讓唐凌明白了老王的體面。
唐凌在山里行進(jìn)著,藍(lán)色的眸子四處掃視。
找路?不是!唐凌想著老王說的“山中有機緣,什么靈藥,靈獸呀,仙人洞府呀的,找著一個,大約就能莫欺少年窮了。”
“呸,什么莫欺少年窮,滾犢子吧,這半天,有點靈氣都沒見到?!?p> 唐凌很頹然的想到,不禁開始懷疑老王傳授的《煉藥篇》和《煉器篇》到底有沒有用武之地。
進(jìn)山躲避是一個想法,巴蜀之地多是連綿的丘陵,有高有矮。
山中深處人少,煉些東西啥的也不會有人知曉,但一路下來,啥都沒遇見,倒是見了些藥,但唐凌又分不清。
唐凌有些失望,大概不能嗑藥是一種遺憾吧。
畢竟修煉體系雖強,但練了一夜,也只是個人級二品,肉身也只是感覺身體靈活了些。
腦海中想出《煉藥篇》,看著是藥就能煉幾個大字,唐凌覺得可能應(yīng)該帶本藥草大全的。
陽光刺破霧氣,走了一夜的唐凌摸出了最后的食物,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眼前大概會生活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
這里離他進(jìn)村的地方很遠(yuǎn)了,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
唐凌的眼前有著一個一米高的石臺,大約有個百來平米。
在他對立的方向突兀的有著一塊山壁,山壁上一個六人環(huán)保的大樹如蓋子般將臺子籠罩。
兩旁六顆大樹環(huán)繞,留下了東方迎接陽光。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將包放下,手中光影亮起,鬼淵捏在手上,唐凌開始了筑巢大業(yè)。
將鄰旁的大樹砍下,削除一塊塊的板子,在山壁下搭起了一個木屋。
忙忙碌碌,用木板做了簡單的床,簡單的桌子。
修煉所帶來的體能和精神也差不多了。
躺在還帶著味的木板,不禁想著自己會不會被這潮濕的木頭引發(fā)啥風(fēng)濕類的病什么的。
想著想著,慢慢的合起了眼。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忙活了一個窩,沒有了昨日的被害妄想,睡的很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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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獵鳥
嗯,習(xí)慣了,這字樹,寫到這,突然感覺好了。嗯,會變長的,變很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