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的臉色蒼白倒在地上,那只手還在流血。
肖媛在一邊不知所措的立著,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爺,這可咋辦?”
楚悅沒有回答她。
只是蹲了下去,輕輕的托起了顧易那只受傷的手。
跟了楚悅那么久,肖媛知趣的閉上了嘴,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主子,不開心了。
當(dāng)時只看到是受了傷,沒想到竟然傷的這么厲害。
蠢貨。
楚悅蹲下,扯了幾塊布將他的手包了起來,至少止住血了。
這么大人了,受傷了不知道吱一聲嗎,在那里傻站著干什么。
這血要是在流下去,他早晚失血過多而亡。
本來帶笑的臉慢慢冷了下去,面無表情的看著顧易。
某位新新上任的京兆伊捧著自己的烏紗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這面趕。
有人報官說稻香樓里又打起來了,揍人的還是九皇女。
哎!
前任京兆伊是如何下臺的她也有所耳聞。
她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千萬不能重蹈覆轍,招惹了那九皇女,落得個砍頭的下場。
這京中誰都能惹,唯獨那九皇女啊,是碰不得的。
自從前任京兆伊的事情發(fā)生后,京中官員人手一幅九皇女的畫像,生怕自己哪天不長眼沖撞了那尊大佛。
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等她到的時候,貌似已經(jīng)打完了。
酒樓二樓的包間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滿是殘骸。
門口趴著一個,九皇女懷里還抱著一個。
京兆伊瞇著眼仔細(xì)的瞧了瞧,這懷里昏迷的不是將軍府的公子嗎。
歷史何其相似。
上次貌似也是這兩人。
災(zāi)星連體。
這年頭,京兆伊不好當(dāng)哦。
在掃兩眼,那邊的幾人看著有些面生,為了當(dāng)好京兆伊,吸取教訓(xùn),不沖撞貴人,她除了九皇女,還特意記了其他權(quán)貴。
這幾人穿衣打扮不像本地人,但那名黑衣男子看上去氣度不凡,也不像普通人。
她還是小心為好。
恭敬的走到楚悅面前,行了個禮。
“參見九皇女?!?p> 楚悅淡漠掃了她一眼。
不認(rèn)識,不想理。
彎腰抱起顧易,就向外面走去。
要是再不給這個拖油瓶的手醫(yī)治,他的手可就要廢了。
京兆伊趕忙給楚悅讓開一條路,九皇女要走,誰敢攔啊。
況且那顧家公子似乎狀況不太好。
望著楚悅離開的背影,黑衣男子一愣。
九皇女?
怪不得這么囂張,原來是鳳國臭名昭著的九皇女。
因要來這里聯(lián)姻,他早早的將這京中情況了解了個遍。
這九皇女可是京中的小霸王,還是極其受寵的小霸王。
看她懷里的男子,能與她一起出來吃飯的,想必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極有可能也是世家之子。
冷漠的掃了一眼地上被痛暈的笙思,廢物,都說讓她低調(diào)行事。
這第一天就捅了簍子。
這是就算鬧到鳳國女皇那去,也是他妹妹先挑起事端。
有涉及最受寵的九皇女,只怕他們也占不上什么便宜。
況且想了一下他們此行的目的,他就恨不得掐死笙思。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京兆伊看著一方已經(jīng)離場,還有一眾人站在那里。
好了,該收尾了。
京兆伊走了過去,蹲下查看了一下昏迷的笙思。
嘶,這九皇女下手真是狠辣。
這地上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的臉嚇了她一跳。
這事還是稟報給陛下吧,讓陛下來處決,她可不敢貿(mào)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