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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很強且過于勤奮

第三十六章:滅蟲專家與病簍子

魔王很強且過于勤奮 更從心 4112 2020-05-27 00:46:02

  無間咒獄乃是柳病樹成名絕技之一,若是換個人,哪怕是浸淫詭術(shù)多年的高手,說這陣法有改進之處,柳病樹也持懷疑態(tài)度。

  不過面對荊簡,柳病樹第一反應(yīng)卻是好奇哪里需要改進。

  他咳嗽了兩聲,二十余個空間里瞬間產(chǎn)生道道裂痕,同時間那些被寄生的修行者身體,也都遭受了巨大的靈力沖擊,恐怖的靈壓讓它們碎裂開來,紫色的漿液噴灑。

  即便柳病樹常年與病魔為伴,都不禁覺得惡心。

  他轉(zhuǎn)向別處,說道:

  “改進之處?有機會我倒是要跟你討教討教。不過不是現(xiàn)在。”

  陣法散去。

  空間里的一切歸于原位,荊簡只看見無數(shù)紫色的尸體,在慢慢的融化腐朽。

  這一幕對柳病樹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生物,我無法感應(yīng)它們?!?p>  “我可以?!?p>  “你到底是誰?”

  “我叫荊簡,百川大學(xué)的大一學(xué)生?!?p>  柳病樹越發(fā)的疑惑,這個學(xué)生到底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他又如何感應(yīng)?

  這些疑惑不是當(dāng)務(wù)之急,柳病樹也不好細問,說道:

  “方才這些人已經(jīng)被解決,但忘川很大,周圍或許還有其他修行者被寄生,你帶路,我殺敵?!?p>  “合情合理?!?p>  荊簡的反應(yīng)不驚不躁。柳病樹越看越歡喜。

  在忘川外圍和周沉淵談話的時候,他絕對無法想象自己會和一個四劫境界的新生聯(lián)手,而且對方作用還不可忽視。

  大龍澤附近,荊簡已經(jīng)確信被柳病樹的一招無間咒獄給殺了個干凈。

  他對著那些還沒有徹底蟲漿化的尸體拍了幾張照。

  “這是做什么?”

  “蟲族來到人間的證據(jù),以及你殺了這些修行者的脫罪證據(jù)。”

  柳病樹作為一個有將死之人覺悟的高手,他很少解釋些什么。

  他所作所為都對的起天地良心,大多時候,殺了誰便殺了。

  任由修行者們議論,從不回應(yīng)。不過最后的結(jié)果,往往是人王簡山海的一句“他殺的沒錯”來平息議論。

  看著荊簡作為,柳病樹覺得能夠與這少年相遇,必然是緣分。

  ……

  ……

  如柳病樹所言,忘川很大。

  整個忘川群山帶里,也的確還有幾個漏網(wǎng)之魚。

  在荊簡未曾遇到噬魂蟲之前,他還沒有回憶起如何感應(yīng)蟲族方位。

  但見到噬魂蟲后,荊簡就將這些記起來了。

  當(dāng)初前往蟲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不記得。

  但關(guān)于對付蟲子的許多知識,卻是很清楚記得。

  如何在滿是蟲巢且沒有人類食物的地方生存?哪些蟲子體內(nèi)的蟲漿可以滋陰補腎壯陽?工蟲們的生活習(xí)性是如何的?蟲族體內(nèi)特有的能量波段如何感應(yīng)?在某個距離內(nèi),工蟲與工蟲之間又是如何通過特殊的介質(zhì)傳播訊息乃至記憶的?甚至蟲族女王的最討厭的一句話是什么……

  這些記憶,在荊簡的腦海里就像是寫進了dna的代碼,想忘都忘不掉。

  荊簡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可無論怎么去深入想,都只會想到一些讓自己感到厭煩的碎片記憶。

  就像是某個事件的一幀。

  在尋找剩下幾個被寄生的修行者時,荊簡也開始不藏私的講起了關(guān)于如何尋找蟲子的事情。

  大抵是對蟲族習(xí)性的講解。

  柳病樹聽得很認(rèn)真,但還是沒有聽到關(guān)于如何感應(yīng)蟲族生物。

  他內(nèi)心驚訝于這個少年的學(xué)識,以至于柳病樹覺得荊簡的境界太低,有了一種嚴(yán)重的違和感。

  而荊簡呢,并非不愿意講解如何感應(yīng)蟲族,而是因為感應(yīng)蟲族的方法……并不是某個可以傳授出去的功法。

  這是一種只有荊簡能夠做到的事情,因為當(dāng)初在蟲界——他喝過蟲族女王的血。

  而這東西,確實沒辦法和人分享。

  在來到人間之后,以往被封印的記憶,會慢慢的因為見到特定的事物,而回想起來。

  比如各種萬獸的資料,比如各種蟲族的資料。

  荊簡和柳病樹相談甚歡。

  二人在追尋過程中,從蟲族聊到了咒陣。詭術(shù)師和念師不同,念師將靈氣化為各種元素,而詭術(shù)師則精通陣法和咒術(shù)這些比較偏門的東西。

  荊簡現(xiàn)在境界低微,若要施展那些強大的咒法陣法,他還真沒辦法做到。但若要是傳播理論知識,他可以講個三天三夜。

  這些理論知識薩井日林柒布景乃至董糯米都無法理解,但柳病樹可以。

  荊簡講起了柳病樹的成名絕技無間咒獄可以改進的地方。在靈氣運轉(zhuǎn)上,如何能夠最快的完成咒術(shù)。

  柳病樹雖然認(rèn)為荊簡頗有天賦,但若要說后輩指點九武尊,而且是針對九武尊最強的絕學(xué),他不會覺得托大,但總歸會有些不是滋味。

  可隨著荊簡指出了靈氣運轉(zhuǎn)方式的時候,柳病樹就知道,這個少年已經(jīng)看到了這門陣法的本質(zhì)。

  氣海儲藏靈氣,但靈氣如何變成種種強大的功伐手段?

  靠的便是靈氣在經(jīng)脈中進行的獨有的運轉(zhuǎn)回路。

  這便是一種密碼。

  就好像武俠小說里那些玄而又玄的武學(xué)一樣,招式誰都可以學(xué)會,但不是每個人哼哼哈哈兩下,就能打出一招威力剛猛的亢龍有悔的。

  每種功法里,靈氣運轉(zhuǎn)的回路,都是每個人的秘密。

  荊簡無法看破,但他借由經(jīng)驗,他的猜測很接近真相。

  柳病樹不是一個遵循世俗禮法墨守成規(guī)的人,他很快就為自己的偏見而感到慚愧。

  年齡上,他大了荊簡十七歲,但此刻看荊簡,收為弟子的想法都已經(jīng)打消。

  “你年紀(jì)輕輕,到底如何知曉這么多修行經(jīng)驗?這絕對不是靠著理論就能猜出來的?!?p>  “有些事,講天分的?!?p>  一個奉行努力的人,其實最為明白天分的重要性。在很多故事里,似乎都將天分和努力對立。

  就好比王玨。

  但事實上荊簡知道,如果王玨沒有天分,或許【百煉成神】都不會選中他。

  柳病樹無法反駁,只得搖頭苦笑。

  修行一道天才眾多,有很多人的強大,的確是沒有邏輯和道理的強大。

  人們靠著過人的勤奮,終于望到了天才的殿堂,卻被一道厚厚的門阻隔,那是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推開的門。

  最絕望的是,門內(nèi)時常傳來一些“我好菜啊”之類的嘆息。

  這樣的例子不少。

  柳病樹自己,其實就屬于殿堂內(nèi)的人,只是他看著荊簡,感覺看到了另外一座殿堂。

  “那名被寄生的修行者,腳力很快,想來工蟲之間有著某種傳遞信息的方法,它好像在逃?!鼻G簡頗為無奈。

  “追不上?”

  “我追不上,你追的上?!?p>  柳病樹懂了,他皺著眉頭咳嗽起來。

  “這就陷入了困局?!?p>  荊簡境界太低,無法跟上,柳病樹境界高深,但卻無法追蹤。

  “可還有其他余孽?”

  “有,但也一并在逃。而且很快就會走出我的感應(yīng)范圍。”荊簡無奈歸無奈,但也沒有顯得焦慮。

  柳病樹說道:

  “憑借現(xiàn)有的證據(jù),足以取消這次生存測驗?!?p>  “沒必要。這場生存測驗的大體方向,是由外圍步入內(nèi)核,而如今內(nèi)部的蟲族被消滅干凈,那幾個余孽難以興風(fēng)作浪,按照它們的習(xí)性,領(lǐng)頭的工蟲被殺,很有可能會回到蟲巢修整一陣子。它們是逃跑的方向與學(xué)生和老師們行進的方向相反?!?p>  荊簡頓了頓,說道:

  “蟲族的規(guī)模不小,這點蟲子殺了,還有更多地蟲子。它們的習(xí)性我清楚,會習(xí)慣性的先試探對手的實力,然后決定要不要大舉入侵。其實它們逃走了也好,這些工蟲為了能夠不被吞噬,一定會夸張的描述你的強大。短時間內(nèi),它們反而會比較安分,這段時間,要讓修行者們明白,強敵絕對不止萬獸?!?p>  “這還不叫大舉入侵?”

  “不算。”

  荊簡不想對柳病樹描繪出蟲群鋪天蓋地大舉入侵打來的場景。

  在蟲族女王的指揮下,這些蟲子像是最洶涌的天災(zāi)。陸地上行進的蟲群,如同數(shù)百米高的海嘯堆疊,天空中的飛蟲更是化作了延綿數(shù)百里的蟲云,將整個天幕遮住。

  這場景荊簡見過,卻不記得前因后果。

  無法獵殺蟲族,柳病樹只得作罷,和荊簡一同回到薩井日等人身邊。

  他本可以直接離開,不過出于對荊簡的好奇,柳病樹決定多待會兒。

  ……

  ……

  七日生存的第一個夜晚到來。

  而世間萬事都有因果。

  田旬作為一個高段位的舔狗,一個富二代貴公子,自然不可能在七日生存里錯過和白瓶兒搭訕的機會。

  適當(dāng)?shù)馁浻枭尜Y源,或者替白瓶兒解決一些對手,這都是一個合格的舔狗該做的。

  而白瓶兒呢,又一直很在意荊簡的去向。

  聽說荊簡的隊伍是一支配置很差的隊伍,所以白瓶兒很想施舍女神的援助,讓荊簡明白自己是一個多么完美的女孩子。

  不過白瓶兒的想法是一回事,幾個男性隊友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田旬對這種舔狗急于證明自己的眼神實在太了解。白瓶兒的隊伍如果真的遇到了荊簡的隊伍,恐怕是相看兩厭。

  田旬當(dāng)然講義氣,面對女神的要求,他也沒有說出荊簡去了哪里,畢竟換個女神就能繼續(xù)舔,自己追求的只是舔的樂趣。而朋友要是受了傷,他會很難受。

  他有一種感覺,荊簡身上有著特殊的才能,未來說不定是一大助力,一個很粗的大腿。

  可舔狗扎堆,田旬不說,張廣智也會說。

  于是白瓶兒的隊伍,趁著夜色,前往了荊簡隊伍所在的地方。

  好巧不巧,就在通往大龍澤的一片林地里,遇到了正在往回趕的荊簡和柳病樹。

  柳病樹的咳嗽聲在夜里格外的刺耳。他不是百川大學(xué)的老師,不是追獵者,便對這些學(xué)生沒有興趣,看神情,似乎荊簡認(rèn)識這些人,柳病樹就耐心的等待著。

  白瓶兒假裝是偶遇,一臉驚喜的說道:

  “荊簡,你也在這里,太好了。”

  荊簡看了一眼白瓶兒,說道:

  “簡單陳述一下好在哪里?”

  “……”

  白瓶兒楞住。

  周圍幾個境界不低的念師詭士輔助眼神不善的盯著荊簡。

  他們肯定是要找荊簡麻煩的,正在想一個理由。

  荊簡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來到人間他一直在學(xué)習(xí)如何與人相處。

  所以看著這幾個人想打自己,又不找不到理由,荊簡說道:

  “你好,打劫,把卡牌交出來?!?p>  白瓶兒懵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邊幾個隊友的想法,但只要自己賣個萌,就能讓荊簡欠自己一個人情。

  可荊簡這是什么意思?

  帶著一個不??人缘牟『t子搶自己隊伍的卡牌?

  四個八劫境界的高手,即便是最弱的自己,實力也在七劫境界。

  白瓶兒這只隊伍里,最強的便是來自詭術(shù)系一個八劫境界的高手。

  這也算是今年詭術(shù)系招來的新生里,最受老師們關(guān)注的學(xué)生。名叫林景。

  他氣質(zhì)頗為陰鷙,說道:

  “瓶兒,你這朋友好像很不尊重你,我替你教訓(xùn)他一下?!?p>  “不是的……荊簡,你在干什么啊?!?p>  “合理利用游戲規(guī)則啊,你記性果然不好,我再說一次,打劫,雙手抱頭蹲下。”

  哄笑聲響起。

  一個四劫境界打劫五個七劫境往上,配置齊全的隊伍?

  荊簡不理會哄笑聲,望向柳病樹,說道:

  “你欠我一個人情,幫我打劫他們。”

  “咳咳……這不好吧?”

  人情是要還的,柳病樹不是一個墨守成規(guī)的人,并非是覺得欺負(fù)弱小有失身份,只是覺得荊簡應(yīng)該要求一些更難的事情。

  “朋友,你身邊這人,看著有點顯老啊……這病懨懨的樣子還打劫?別喘不過氣一命嗚呼哦。”

  起哄的是輔助系的一個高手,也是八劫境界。

  柳病樹一聽這話,點點頭說道:

  “這個人情我還了?!?p>  (本章完)

  ~~~~~~~~~~~~~~~~~以下是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命運卡牌:無勝無敗。

  常世級命格,依靠宿主在生活中任何競技項目里觸發(fā)平局時產(chǎn)生的情緒波動產(chǎn)生命運之力,且為宿主帶來修行增益。

  該命格與宿主的性格無關(guān),不存在逆命體,只與宿主的各方面戰(zhàn)績有關(guān)。

  如果宿主總是與對手戰(zhàn)成平局,則會為宿主帶來不小的修行增益,且低概率進化。

  稀世級進化:無

  絕世級進化:我與大魔王五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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