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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很強(qiáng)且過于勤奮

第三十八章:王玨的才華

魔王很強(qiáng)且過于勤奮 更從心 6044 2020-05-29 00:03:43

  “不用三拳,一拳足夠。”

  “不,就三拳?!?p>  荊簡還挺執(zhí)拗。

  該來的總是要來,生存測驗,活過七天沒有被淘汰是一個考核標(biāo)準(zhǔn),而得到老師認(rèn)可,又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雙重標(biāo)準(zhǔn)都通過,自然就能過關(guān)。

  荊簡并不擔(dān)心自己四個隊友的前程,只要自己在,就能引導(dǎo)出他們真正的潛力。

  所以留級這種事情,或許是老師的好意,但荊簡認(rèn)為太落進(jìn)度。

  云東流與牛大春,是百川大學(xué)的名師里,最擅長體術(shù)的二人。

  若真要發(fā)起狠,便是鎮(zhèn)海境界的人,也不敢說自己可以承受牛大春三拳。

  眾人皆不看好王玨,對荊簡的提議也都感到不理解。薩井日自不必說,布景林柒這幾日也都感覺到王玨和自己這些人不同。

  這是一個……甚至不如普通人的愚者。

  薩井日說王玨傻笨,王玨自己說自己愚笨,都并非是玩笑話或者自黑自謙。

  他是真的很笨。

  所以王玨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場不可能獲勝的對決,他樂呵呵的對著牛大春笑了笑。

  這模樣要多憨傻有多憨傻。

  柳病樹說道:

  “既然荊簡認(rèn)為可行,我看不如接受?!?p>  云東流一直都有點(diǎn)看不透荊簡這個學(xué)生,他說道:

  “老牛,你以為呢??”

  “如果王玨能挨得住我三拳,這生存測驗自然能合格,若他們幾個都比王玨強(qiáng),這倒是也是個省時間的法子。我沒意見。”

  牛大春表情嚴(yán)肅。

  這場荒謬的,戰(zhàn)力懸殊極大地對決已然板上釘釘。

  沒有人認(rèn)為王玨能夠捱過這三拳。其實荊簡的把握也不絕對。

  因為他感受得到,牛大春對王玨,并不是那種老師對差生的嫌惡。正是因為對王玨報以期待過,正是因為明白修行界的殘酷,所以這三拳,牛大春不會留手,他會淘汰王玨。

  薩井日見事情已經(jīng)拍板,似乎也明白了牛大春的想法。這個總是嬉皮笑臉或者表情夸張的胖子,罕見的有些難過,隨即薩井日又笑了笑,拍了拍王玨的肩膀,說道:

  “別死撐,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躺下,也不是多大個事兒。輸給老師不丟人?!?p>  事已至此,薩井日只能接受這個發(fā)展,畢竟勸王玨回家做個普通人保安的話,他自己也說過。

  如今他反倒是希望,王玨別勉強(qiáng),腦子已經(jīng)不好了,別人再被兩三拳給打殘了。

  亂石林中央便是一片空地,周圍怪石嶙峋,筆直望去,就能見到大龍澤。

  倒是對決的好地方。

  王玨還是有些緊張的,但直至此刻,王玨也沒有明白這場三拳之戰(zhàn),其實關(guān)乎著他能否再繼續(xù)修行。

  荊簡最為淡定,說出來的話與薩井日截然相反。

  “記住一件事,這是一次不能失敗的考試,你失敗了,就再也無法修行,你挺住了,以后你的老師就會對你傾囊相授。所以,不管怎么樣,都給我爬起來。”

  王玨顯然被嚇到了,不安的點(diǎn)點(diǎn)頭。

  這句話荊簡說的很輕,輕到只有王玨一人能聽見。

  這句話里的意思也很重,重到王玨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他來到了對決之地,與牛大春隔了不過十余米的距離。很快擺起了防御的姿態(tài),同時開始運(yùn)轉(zhuǎn)靈力,施展化魔。

  他努力的回憶著荊簡那三日里講過的話。

  不知不覺間,王玨的兩只手開始發(fā)生了變化,從手腕處開始,原本古銅色的皮膚,慢慢的變黑。

  聚氣凝形,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是凝海境界才能擁有的神通。將靈氣擬化為各種各樣的形狀乃至材質(zhì)。

  因為聚氣凝形,也使得大修行者之間的對決無比絢麗。

  所以此刻王玨的舉動讓每個人都是一驚,哪怕是柳病樹,也無法理解這是什么情況。

  “聚氣凝形?”

  云東流驚呼。

  學(xué)生時代就能達(dá)到凝海境界的,整個百川大學(xué),目前就兩個,一個不在校內(nèi),一個被關(guān)在校內(nèi)。

  “不是聚氣凝形,沒有靈氣波動……”柳病樹很快否決了。

  黑色的物質(zhì)慢慢覆蓋了王玨雙臂,在旁人看來,王玨現(xiàn)在就像是雙手實裝了某種鎧甲。

  但荊簡看來王玨就像是一只長出了雙手的魔獸。

  牛大春最為驚訝,作為百川名師,他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王玨的境界沒有變化。

  “很好,這就是你們的底氣?”

  牛大春確實意外。

  這是某種功法么?可什么功法能夠讓一個不是凝海境界的人聚氣凝形?

  那看起來不像是聚氣凝形,就像是王玨的身體真的開始變異。

  “只是如此一來,我更不會留手?!?p>  云東流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牛大春,沒有說話。

  平地生風(fēng),靈氣開始瘋狂的匯聚向牛大春的右拳。

  感受著氣流都開始扭曲波動,薩井日和布景等人都暗感不妙。

  打贏王玨本就是隨便一拳的事兒……可現(xiàn)在薩井日感覺,這是要?dú)⑺劳醌k。

  “這一拳下去……不死也得沒半條命啊……”

  “好好看著。”

  荊簡的表情難得的很嚴(yán)肅。

  靈氣還在匯聚。

  牛大春右拳周圍,視線所看到的就是一團(tuán)扭曲的空間,仿佛隔了一層秋水。

  柳病樹咳嗽了兩聲,臉色同樣變得凝重,不解的看著牛大春,在他看來,這一拳的威力也絕對超過了對決的范疇。

  “修行者的世界很殘酷,每天都有人死,但如果自愿放下身段,回歸到普通人的世界,你會活得很滋潤。百川大學(xué)往北的道路不適合你,王玨?!?p>  積聚了許久的拳勢終于停止,牛大春抬起拳頭,剛毅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憐憫。

  王玨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護(hù)在胸前的拳頭,握的更緊了些。

  他想要說些什么的,但過于愚笨,實在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

  下一秒,牛大春的身影消失。

  青色的氣流吹動著周圍的砂石,薩井日只感覺到勁風(fēng)撲過,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地面碎裂的聲音!

  那是來到了王玨身前的牛大春,一腳踏碎了地面的聲音!

  勢越千鈞的一拳砸在了王玨的雙臂上。

  自拳頭觸碰向到王玨黑色手臂的瞬間,溢出的氣流如同巨石砸落深淵,凝成了肉眼可見的漣漪!

  薩井日布景等人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呼嘯的風(fēng)聲明明很輕,對于圍觀的師生們來說,卻又異常刺耳。

  是一種讓人汗毛豎立的聲音,清脆的聲響頻率很急,仿佛許多易拉罐被噸位重的金屬砸了下去。

  王玨的手臂化魔之后,的確堅不可摧,但巨大的境界差距——面對牛大春不留手的一拳,整個上肢骨還是徹底的碎裂。

  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席卷了王玨的識海。

  原本就不怎么靈動的眼神,因為過載的痛楚瞬間變得呆滯。

  整個身體重重的撞在了怪石林的一塊巨石上。

  巨石碎裂,轟然坍塌,而王玨的身體跌落在地,自指甲里血液不斷地滲出。

  當(dāng)薩井日看清這一幕的時候,大腦猛地一炸,怒從心起,也顧不得對方是百川名師,怒罵道:

  “你他媽的什么意思,一場考試你下死手?王八蛋,你這是要?dú)⒘怂?!?p>  薩井日顧不得那許多,就要沖上去,但被荊簡拉住了。

  “老簡你別攔著我!我今天要是不為他出氣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薩井日真的很憤怒,作為王玨唯一的朋友,他雖然一直看不上王玨,但內(nèi)心卻知道王玨有多努力。

  那是一個獨(dú)占了百川大學(xué)凌晨四點(diǎn)風(fēng)景的傻子。

  盡管不看好王玨,甚至已經(jīng)為王玨被勸退后的日子做起了打算,但內(nèi)心深處,薩井日希望王玨的努力有所回報!

  他怒不可遏,卻在看到荊簡表情的時候,被澆了一盆冷水。

  荊簡拉住薩井日,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他不知為何,這一刻的荊簡,看起來格外的冷血。

  順著荊簡的目光,薩井日瞬間睜大了眼睛。

  牛大春原以為這一拳就已經(jīng)結(jié)束,輔助系的老師能夠治好王玨,這巨大的痛苦,也足以粉碎王玨還想做一名修行者的心思。

  可就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沉重的喘息。

  雙目呆滯的王玨,雙臂明明已經(jīng)骨裂,卻硬是靠著意志,緩緩的爬了起來。那動作十分的狼狽,爬到一半,因為斷裂的手臂無法支撐柱身體,又跌了下去。

  反反復(fù)復(fù)了好幾次,王玨終于站了起來。

  他高大的身軀佝僂著,第一次感受到空氣是如此的沉重,壓在身上仿佛能把一個人壓彎腰。

  他很想直起身起來,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等待著牛大春的第二拳。

  可是雙臂……已經(jīng)不聽使喚的顫抖著,不得已,王玨只能以這樣的姿態(tài)站著。

  “老……老師,第二拳,可以了……”

  牛大春愣住。

  柳病樹與云東流也愣住。

  他們都參與過伐獸之戰(zhàn),甚至也受過這般嚴(yán)重的傷,即便境界高深如他們,也很難再繼續(xù)作戰(zhàn)。

  看著顫抖的,連站著都頗為勉強(qiáng)的王玨,牛大春說道:

  “你已經(jīng)輸了。第一拳便要了你半條命,還有必要再打么?”

  血液一滴一滴順著王玨的手臂垂落在地面,發(fā)出滴答的聲響。

  漫長的沉默之后,王玨說道:

  “有!”

  牛大春不再說話,回應(yīng)著王玨的是無數(shù)席卷的靈氣。

  “傻子!你是白癡嗎,趕緊認(rèn)輸!趕緊給老子趴下去!”薩井日急了,他不在意王玨能不能贏,輸了大不了一起掛科。

  命運(yùn)對這個傻大個已經(jīng)很不公了,至少不應(yīng)該讓他在修行的終點(diǎn),遭遇如此大的痛楚。

  王玨沒有說話。

  手臂上那層漆黑的如鎧甲一樣的物質(zhì),開始慢慢的褪去。

  破碎的雙臂恢復(fù)了原本的樣子,可王玨的頸部卻慢慢的被黑色的物質(zhì)覆蓋。

  這靜默的一幕,讓每個人內(nèi)心一震。

  就連荊簡也有輕微的驚詫,沒有想到王玨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雙臂護(hù)住,尚且被牛大春一拳打得半死,這要是用脖頸用胸膛硬接一拳……

  薩井日無法想象那個慘烈的畫面,他也從來沒有見過王玨如此瘋狂的一面。

  生活中的王玨,因為愚笨,臟活累活兒都是他在做。薩井日在往日里也樂得使喚王玨。王玨也從來沒有說過什么。

  他覺得老薩開心就好了嘛,朋友的意義不就是相互幫助么?

  在課堂上,王玨一直是最差的那個,理解能力差勁,很多功法如何運(yùn)轉(zhuǎn),修行者如何提煉靈氣提升境界,對他來說都是超綱的話題。

  他默默忍受著所有人的嘲笑,有時候也很委屈,但最終也只能忍受著那些委屈,在訓(xùn)練館里將它們錘煉為汗水。

  笨拙而沒有才華的他,開始了一條沒有人認(rèn)同的道路。

  牛大春一直很喜歡王玨,所以也一直為王玨感到惋惜。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刻苦的孩子,他多希望那些神智資質(zhì)健全的孩子能有一個像王玨這樣。

  也多希望王玨的資質(zhì)……能夠有他們一樣好。

  但世間萬事,豈能盡如人意?

  這個孩子不適合修行,他如果要走修行這一條道路,終其一生,都是痛苦的。

  所以牛大春很希望王玨能夠知難而退。他不想在下次伐獸之戰(zhàn)里,看見這個忠厚憨傻的年輕人,死在萬獸的利爪之下。

  可這個世間啊……

  總是有傻子的。

  ……

  ……

  拳風(fēng)席卷,這一拳比起上一拳,威力絲毫不減。王玨的身體,如同滄海激浪之下的蜉蝣。

  他完全無法在洶涌的拳勢與靈壓中站穩(wěn)腳,意識也開始因為痛苦而變得模糊。

  就像是一方清晰的世界,忽然泛起一層層濃霧。在霧蒙蒙的世界里,他看不清前路。

  只是機(jī)械的在走著。

  他背著一個沉重的包袱,這個包袱就像是一個活物,在邊緣里滲出了無數(shù)的枝干突觸,滲透進(jìn)了王玨的身體里,將他牢牢的纏住。

  “放棄吧?!?p>  “白癡?!?p>  “哈哈哈哈哈……這個傻子!”

  “王玨,再跑十圈!”

  “王玨,你怎么每次都墊底!你到底有沒有用心聽?。俊?p>  “就只是能感應(yīng)靈氣,就能考入百川大學(xué)?這樣的人都能進(jìn)來?我忽然覺得這名校有些言過其實”

  “喂,大傻個兒,教室清潔你做???昨天做過?昨天沒有做過,你記錯啦!我怎么可能騙你嘛?!?p>  “廢物!”

  濃霧不曾散去,周遭有無數(shù)的聲音響起。在這條不知盡頭的道路上,王玨在霧蒙蒙的視線里,看到了一個又一個帶著面具的趕路人。那些面具畫著各色各樣的表情。

  他們每一個人路過王玨的時候,都以惡意的言語希望這個負(fù)重前行者停下。不僅僅是這些惡意滿滿的路人,那些關(guān)心他的人,也都在勸著他停下。

  王玨沒有停,他就是那種執(zhí)拗的傻子,哪怕全世界都在說他是個廢物,但只要受到一點(diǎn)鼓勵,他就可以豁出性命的去奮斗。

  那句鼓勵來自于幾天前。

  “荊簡,我真的有一鳴驚人的那天嗎?”

  “一定有?!?p>  他的人生信條是如此的簡單,只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認(rèn)可就足夠,哪怕那個人才認(rèn)識不久。

  ……

  ……

  王玨倒在了血泊中,牛大春的這一拳,幾乎將王玨全身筋脈擊碎。但他終究是收了勁,確信這一拳雖然打垮了王玨,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只是接下來的幾天,王玨會比較慘。

  哪怕百川大學(xué)的輔助系的高手們聯(lián)手治療王玨,三五天時間里,王玨也難以動彈。

  柳病樹的咳嗽打破了寧靜:

  “下手狠了些?!?p>  “我本就不負(fù)責(zé)追獵。”牛大春忽然說道。

  柳病樹沉默,他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牛大春本就是為了王玨而來。

  只是恰巧,自己留下的一些記號,將云東流和牛大春都引來了。

  牛大春說道:

  “王玨的確有了不小的進(jìn)步,但很遺憾,他還不足以進(jìn)入修行者的世界。這個世界,也本就不該對他開啟那扇門。”

  這個世間有很多絕望,但真正讓人感到殘忍與惋惜的,便是是一個黑暗的,絕對無法走出的困境里,忽然見到了一絲光。

  那絲光無法撕裂黑暗,卻能給人一種致命的錯覺。

  就像是王玨能夠感應(yīng)靈氣,就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一名修行者一樣。

  “你們的底氣,如果只是王玨能夠掌握一門高深的橫練功法,那你們可得失望了。柳先生,現(xiàn)在你可以說有什么事情了?!?p>  柳病樹點(diǎn)點(diǎn)頭,牛大春則往王玨身邊走去。

  荊簡的目光落在了王玨身上。

  他作為大魔王,常人無法感應(yīng)到的一些東西,他可以感應(yīng)到:

  “我的底氣所在,從來都不是王玨掌握了什么厲害的功法。而是王玨拼死也想要修行的決心?!?p>  這句話仿佛帶著某種魔力。

  血泊之中,筋骨盡碎的王玨,雙目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神采,只是無神的睜著眼睛。

  但他就像是聽到了什么,他張大著嘴巴,發(fā)出著某種單音節(jié)的吶喊。

  這聲音帶著憤怒與凄厲,像是一種不甘的宣泄!

  薩井日的眼眶一紅,他看見王玨的手指還在不斷地嘗試著抓握成拳頭,胸腔里仿佛被什么東西堵著。

  柳病樹驚駭?shù)目粗@一幕。

  那些被牛大春一拳碎裂的黑色物質(zhì),竟然再次慢慢的生出。

  王玨不甘的吼聲響徹在天地間,撕心裂肺。

  而那些黑色的物質(zhì),竟然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溢出王玨體外!雖然溢出,卻又和王玨的身體緊密相連!

  手臂碎裂,它們就變成手的形狀。

  雙腿碎裂,它們就變成腿的形狀!

  就像是無數(shù)靈氣凝結(jié)成了黑色的手與腳,將王玨整個人支撐起來!

  牛大春的身影凝滯住。

  王玨已經(jīng)無法說話,他唯一能發(fā)出的聲音便是那歇斯底里的吶喊。他此時的一切,都是憑借著本能,憑借著靈魂深處的不甘心。

  但荊簡卻知道他想說什么。

  ““王玨活得很窩囊,據(jù)我了解是這樣的。老師讓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p>  “同學(xué)想要怎么欺負(fù)他,他便任由他們欺負(fù)他?!?p>  “一直以來,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得到你們的認(rèn)可。這種認(rèn)可,與同學(xué)友誼無關(guān)。與老師的垂憐無關(guān)?!?p>  牛大春說不出話來,看著沒有意識卻依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王玨,他竟是不知覺間退了一步。

  “這種認(rèn)可,不是要你們關(guān)心的為他安排以后的退路,而是想要你們對他的努力,給出一個肯定的回應(yīng)?!?p>  絕世級的命格,會為宿主帶來巨大的修行增益。

  柳病樹病魔纏身,顏又魚災(zāi)厄相伴,他們各自抗?fàn)幹?,雖然命途多舛,但總歸是所有人眼中,那些坐在殿堂里的天才。

  可百煉成神不同,在命格真正綻放之前,宿主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個癡傻愚笨,資質(zhì)低下的廢柴。

  在這樣的道路上,他們最需要的……便是認(rèn)同。

  荊簡看著王玨全身魔氣四溢,整個身體都完成了化魔,終于確信了王玨是擁有才華的。

  這種才華與資質(zhì)無關(guān)。

  他在靈界遇到過很多天才,但真正能夠入他眼的,都無一例外具備著這樣一種才華。

  努力的才華。

  如果沒有這種才華,王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根本無法做到魔氣凝形。

  這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王玨距離百煉成神命格綻放之日,還有很長一段路,但荊簡現(xiàn)在確信,這個沉默的男子漢,一定可以走到終點(diǎn)!

  看著默然不語的牛大春,他說道:

  “他還沒有倒下,牛老師,你該出拳了?!?p> ?。ū菊峦辏?p>  ~~~~~~~~~~~~~~~~~以下是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命運(yùn)卡牌:天王巨星。

  絕世級命格,作為矚目的絕世級進(jìn)化,會極大幅度的改變宿主的氣運(yùn)。

  與情圣單純的被人喜歡不同,天王巨星會讓宿主的一舉一動都引發(fā)現(xiàn)象級的關(guān)注,極有可能成為潮流的締造者。

  而當(dāng)宿主做出這些舉動的時候,該命格都會產(chǎn)出大量的命運(yùn)之力,且為宿主提供巨大的修行增益。

  進(jìn)化: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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