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蔣睿并不是很正經(jīng)地趴在沙發(fā)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問題還少嗎?”蔣囂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頭,手上端著劇本,間歇地翻看,也不看眼巴巴望著他的蔣睿。
別說蔣囂這口頭上的語氣卻是是嫌棄,可蔣睿知道這就是允許的意思,于是他湊近了些,“哥,你老實說,你...這次是認真的嗎?”
“我那次不認真了?”蔣囂反問道。
“不是,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和嫂子,這次是認真的嗎?這么多年來我就沒看過你和女人親密...這一下給我蹦出來個嫂子,真的...讓我有點驚訝?!笔Y睿搔了搔后腦勺。
其實在蔣睿心里,他曾經(jīng)以為蔣囂這樣的性格更適合出家當(dāng)和尚,六根清凈無欲無求,誰知蔣囂出事回來之后不僅有對掌控蔣家有了想發(fā),甚至還給他找了個嫂子。
只不過嫂子不愧是嫂子,年輕有漂亮,即使是在演員這個美人扎堆的行業(yè),也算是頂尖的美貌了,精致而不俗,難怪蔣囂會喜歡。
啪的一聲,蔣囂手上的劇本驀地蓋上,然后看向蔣睿,“我沒在開玩笑?!笔Y囂的語氣難得的篤定。
這回兒蔣睿倒是真不懷疑蔣囂的認真程度了。
“那,哥,你和嫂子一定要幸福!”蔣睿真誠滿滿地說。
“會的?!?p> “對了,哥,你要不要再回去一次?老爺子的身體真的越來越差了,蔣瀚森整天鞍前馬后,伺候的比你這個親兒子還勤快,你要是想要蔣家的大權(quán),這樣...”蔣睿為難地說,“怕是會有點困難吧?!?p> 蔣睿道:“而且,哥,我知道你喜歡演戲,對于錢權(quán)這些東西都不在乎,雖然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想要奪回蔣家,但是只要你想做,我一定會支持你的?!?p> 蔣囂聞言,突然轉(zhuǎn)過身,眼睛里面有點點柔光,“是嗎,你不想去國外了?帶著老婆孩子開開心心?”
蔣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別開了頭,“等我年紀(jì)大了再安享晚年,現(xiàn)在趁著年輕還是得搏一搏?!?p> 其實蔣睿雖是這樣說的,可蔣囂卻深諳自己的親弟弟的個性,兩人到底是一個娘肚子里生出來的,性格雖然有天差地別,可還是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兩人都把名利看得很淡,過不慣有束縛的生活。所以蔣睿能夠以如此輕松的態(tài)度說出這樣的話,甚至是還對他施以安慰,必定是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工作。
蔣囂也知道蔣睿是因為愧疚才會這么做,因為他們的母親早逝,父親對他們幾乎不聞不問,蔣睿的童年里只有身為兄長的他在照顧。
在蔣睿的記憶當(dāng)中,失去了母親的孤獨成長的歲月里,如果沒有蔣囂承擔(dān)了大部分的重擔(dān)以及替他遮風(fēng)擋雨,他也沒辦法無憂無慮的長大,所以現(xiàn)今,他已然成為了頂天立地的男人,有妻有兒,衣食無憂,倒不如替一直為自己承擔(dān)了許多的哥哥分擔(dān)些什么。
蔣囂拍了拍蔣睿的肩膀,顯得有些語重心長,“辛苦了。”
蔣睿才不愿意和蔣囂談抒情,干笑道:“哈哈哈,哥你別這樣,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人在一起待了一會兒,蔣囂下午還有戲份要補,所以時間快到了也沒有留蔣睿。
蔣囂把蔣睿送到賓館樓下,看著他上車,臨別前,他把住車門,說道:“等你嫂子腿好了我會帶她回一趟蔣家的?!?p> 蔣睿瞠目,“真的?”
“真的。”
“可是...”蔣睿遲疑,“帶嫂子回去,好嗎?”
“為什么不好,你也叫她嫂子了。”
蔣睿尷尬地搔了搔后腦勺,終于意識到自己對初識的白恬玖已經(jīng)稱呼嫂子稱呼順了口,“也是哈,那我...先走了?!?p> “嗯?!?p> 送走了蔣睿,蔣囂并沒有著急著去片場,而是折身回了賓館。
回到所住樓層的時候,阿龍正在門邊等他,蔣囂問阿龍伸了手,阿龍便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信封。
仔細看,赧然是之前魏寧謙給的那個信封。
“替我和陳導(dǎo)說一聲,我可能稍微晚一些到?!?p> “好的,蔣先生?!?p> 蔣囂徑直走進白恬玖的房間,屋子里很暗,窗簾拉得很嚴實,熏香清淺淡淡,空調(diào)溫度適宜,確實像是個溫暖舒適的小窩。
唯一的缺點是...
蔣囂蹙起了眉頭,想著:“床太小了。”
“嗯...”
此時白恬玖輕輕囈了一聲,蔣囂快步上前,為了不將人驚醒,他輕手輕腳地在床沿前蹲下,看著白恬玖正側(cè)躺著熟睡的側(cè)臉。
清晰的輪廓不乏女性魅惑的美麗,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窩乍一看給人一種異域之感,額前的碎發(fā)凌亂擺動,染發(fā)劑染黑的頭發(fā)黑的有些不自然,但卻將皮膚似雪一樣白皙晶瑩。
蔣囂干脆就這樣背靠著床沿半曲著雙腿坐在地上,白恬玖鼻息間噴薄而出的呼吸飄灑在蔣囂的頸間,他也沒有覺得不適應(yīng),反倒是陷入了愜意和享受當(dāng)中。
將信封拆開,蔣囂的指節(jié)把里面的東西抽出來,是兩張照片。
是偷拍。
蔣囂并不意外會有這樣的偷拍意外出現(xiàn),甚至于表情也并不算凝重。
“這是什么?”
白恬玖其實早在蔣囂進來的時候就醒了,她向來睡得很淺,并不容易深眠,之所以不敢睜眼,只是悱惻之下還沒有想好要在怎么面對蔣囂。直到蔣囂小心翼翼地坐下,白恬玖才斗膽探出了頭。
蔣囂還算淡定,將照片蓋在地上,“怎么醒了?”
“你剛剛在看什么?”白恬玖依舊固執(zhí)地問道。
她好像看見,那照片很模糊,但是從輪廓來看依舊能夠看出照片上的兩個人是她和蔣囂...
被狗仔偷拍了?這是在威脅?這是白恬玖產(chǎn)生的第一個想法。
蔣囂卻安慰道:“沒什么,兩張照片而已?!?p> “我們是被偷拍了吧?”說著白恬玖就產(chǎn)生了悔意,雖然在劇組里,但他們卻倏忽了防范一些沒有道德底線功利的狗仔。按照白恬玖重生前的經(jīng)驗來開,一旦狗仔把照片寄過來,那就是想訛錢...
白恬玖懊惱地拍了拍前額,當(dāng)真是追悔莫及...
予己骨酒
謝謝大家的推薦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