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極品凈體丹
常言道路遙見馬力,日久知人心。
蘇陳不是馬兒,但卻走了許多的路。若是較起真兒來,怕是得有個七進七出的路數(shù)了。只不過他救得不是阿斗,而是四個同門。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憑著那一條讓身體出現(xiàn)轉(zhuǎn)變的烤魚輕松到達山頂,可當(dāng)他真正的走出千余個臺階之后才明白,他可能還需要一條烤魚。尤其是當(dāng)他身邊多出了四個拖油瓶之后,這山路更是難爬了。
不得不說蘇陳是個狠角兒,即便是自己身體被山間禁制壓得出現(xiàn)了數(shù)道細密的傷口,依然硬撐著將小妮子與牛二這四個體重參差不齊的家伙向上挪了很遠。非但如此,每當(dāng)小妮子亦或是楚國書生偶爾醒來時,蘇陳總會給這二位來上一點酒壺中的瓊漿玉液。原因無他,只因從這二位的身體狀況上看,若自己還是節(jié)約用水的話,怕是這兩個家伙八成會玩起誰先咽氣兒的戲碼來。
至于牛二以及許黑蛋子,蘇陳倒是沒有操那么多心,一是這二位身體狀況比小妮子他們樂觀了許多,不論是蘇陳一不留神摔了亦或是來上一記手刀,這二位過一會依然能緩過來,尤其是被蘇陳特殊對待的許黑蛋子,或許是想和蘇陳叫個勁,每次醒來他都要瞪上蘇陳一會以示抗議,但這么做的后果除了挨上蘇陳一掌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得不著水喝。
原因之二就更是直接了,那便是蘇陳自己的意思了。因為畢竟他的能力以及水源有限,如果真到了非得扔下幾個才能上山的那一步,蘇陳才不會管什么你們是不是硬漢。用他的話說就是,老子原本就是想背著公主上山,你們上不去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怎么著,我秦國的公主,我樂意……
所以,蘇陳的搬運順序就出來了,小妮子,書生,屠夫,許黑蛋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dāng)黑夜再一次降臨之時,拖著四個家伙的蘇陳總算是看到了希望。望著只有百余步便可到達的山頂,蘇陳喜極而泣,提起手中酒壺發(fā)狠猛灌了幾口,順勢抹了抹臉上的血水。做完這一切之后,蘇陳才一屁股坐到了臺階上,面癱一般的咧嘴干笑了幾下,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不多時,便傳出了鼾聲。
他實在是撐不住了,本就饑寒交迫再加上兩夜未眠的蘇陳,早就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能喝上幾大口水,那也是他頑強的求生欲所致。
漸漸的,山間夜色愈發(fā)濃郁起來,在與這山頂相距百余步開外的山路上,依次躺著蘇陳幾人。與另外四人不同的是,蘇陳能打呼嚕,而后面那四個就只剩下喘氣兒的力氣了。
也就在蘇陳的鼾聲變得無比吵鬧之時,一只身上長滿各色翎羽的雜毛大鳥從山頂方向飛了過來,繞著山路上的五人盤旋一周,落在了蘇陳的身旁,碩大的鳥頭左右四顧,定格在了蘇陳身旁的酒壺上。
良久之后,這只大鳥才邁著步子來到了酒壺近前,青翠色的鳥喙慢慢張開,一枚閃著金光的丹藥朝酒壺嘴兒飛了過去,似乎是覺得這一切還不夠,大鳥又伸出一只翅膀提著酒壺來回那么搖上幾下。確認丹藥已經(jīng)完全化了之外才將酒壺放在了原來的位置,昂首盯著依然鼾聲作響的蘇陳看了一會,口吐人言憤憤道:
“哼!本大爺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惹了本大爺是什么下場,今天先給你來顆極品凈體丹清清身子,等到你拉的七葷八素人事不省之時,本大爺再給你補上一枚奇癢難忍的丹藥!”
直至一番狠話說完,雜毛大鳥才又自顧自邁著步子朝山頂走去。剛走出幾步,雜毛大鳥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盯著蘇陳看了一會,快步折返回蘇陳身旁,鳥喙迅疾伸出,揪下了蘇陳的一縷頭發(fā)。
做完這一切后,雜毛大鳥才更為神氣的朝山頂走去。將至山頂時,雜毛大鳥再次開了口。只不過他這話卻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對著山頂方向說的。
“怎么樣,正陽老頭,本大爺這不算過分吧?!?p> 雜毛大鳥話音剛落,一身道服的正陽道長便從夜色中走了出來,一雙眸子直直的看向下方的蘇陳五人,慨嘆道;
“想不到他還有這般心腸,此等心境做這正陽峰的大弟子當(dāng)之無愧。你與他用了一枚凈體丹,按說我本應(yīng)阻攔,但想到之前你們種種事宜,我也就不插手了。因果循環(huán),是福是禍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正陽道長的一番話雖然說得可謂是云里霧里,但有一點是雜毛大鳥沒有注意到的,那便是正陽道長在無形中承認了蘇陳這個大弟子的身份。
不過即便是雜毛大鳥注意到了也沒有什么,身為正陽峰煉丹第一主力的它本身就有一種優(yōu)越感。雖說沒什么實際戰(zhàn)斗力,但在氣勢這方面,雜毛大鳥還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就這樣,漫漫長夜在蘇陳的一聲又一聲呼嚕里過去了。隨著一陣曙光再一次將黑夜渲染成灰白,黎明到來了。
或許是晨風(fēng)偏冷,又或者蘇陳睡的足了。總之當(dāng)林間再次出現(xiàn)陣陣鳥鳴時,蘇陳的鼾聲變小了許多。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醒過來。
也就在這時,五人中那個一身布衣的許墨倒是先睜開了眼睛,本能的瞥了一眼周圍,視線落在十幾步之外鼾聲低了許多的蘇陳身上。
或許是恢復(fù)力氣,又或者許黑蛋子想確認一下蘇陳到底睡到了什么程度??傊?dāng)許墨小心翼翼的爬到蘇陳身旁時,已是許久過去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蘇陳,滿臉紅腫的許墨一陣咬牙切齒。正想著抬手給蘇陳來上一掌,卻發(fā)現(xiàn)這手怎么也提不起來,左右看了看,正看到了蘇陳身旁的那個酒壺。
深吸了一口氣,硬擠出了一絲力氣的許墨爬到了酒壺旁,胡亂一推,將酒壺推到了。直至一縷清水從壺嘴兒中溢出時,許墨才費力湊了上去,咕嚕嚕猛喝了起來。
直至肚皮有些發(fā)圓時,許墨才撤回了身子,瞥了一眼百余步之外的山頂,許墨咬緊了牙關(guān),低念了一句蘇陳你也有今天之后,慢慢向山頂爬去。
然而就在許墨剛爬出不到十個臺階的時候,蘇陳也是慢慢睜開了眼睛。懶散的舒展了一下身體之后,蘇陳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褲子……
“我尿褲子了?”
“不對!”
“哎呀,酒壺怎么倒了……”
“里面的水好像也沒了!”
“恩?什么味?”
“許兄!”
“咦惹……”
(′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