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大當家猛地一撲,將寒衣?lián)涞乖诘?,而寒衣胸口的印記猛的綻放出紅色的光芒,照映著整個山洞。
而那灼燒著皮膚的疼痛也隨之而來,寒衣忽然慘叫一聲,面色蒼白,身體的力氣徹底抽離。
雙手緊緊拽著胸前的衣料,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緊緊鉗制著寒衣的大當家。
他渾身上下飄零著灰燼,從頭到腳,原本的皮膚也被灼燒撕裂留著鮮血,盡管這樣,還是死死的抓住寒衣,得逞的笑顯得格外詭異。
寒衣最后看著大當家得意的笑容,再也堅持不住胸口印記的疼痛,意識逐漸抽離身體,來不及掙扎徹底暈了過去。
而那大當家渾身上下流著鮮血也跌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寒衣胸前的印記逐漸失去了光芒,封閉的山洞之中再次陷入黑暗。
而此時,從寒衣的身下,陣陣涼風卷起周圍散落的灰燼,清涼的微藍細碎如同薄雪一般,形成一層紗簾,逐漸將寒衣的身體包裹在其中,維持著寒衣的生命。
而那印記,這次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承認了這股從寒衣身體當中滲出的力量一般,又或者也是為了維持寒衣的生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寒衣似乎有了一絲意識,卻沒有堅持太久,然而就是這一瞬間,她看見了從洞口處傳來的點點微光還有那搖曳的火把。
有人來了,有人來了,寒衣慶幸著再次陷入的昏迷。
而原本離開的路遠橋聽到了山崖的響聲之后就立刻回到山洞前,可這時候山洞也已經(jīng)被封上了,路遠橋運用靈力搬著碎石,不停的化解上面附著的魔力。
也叫喊著寒衣的名字。
路遠橋看著被封住的洞口,第一次失了分寸,眼底的殺意毫不掩藏,雙手之間運轉(zhuǎn)著渾厚的靈力,動蕩的空氣吹動周遭的樹林。
狂風大作吹起路遠橋的衣袍,青絲張揚間蓄力一擊,洞口附著的魔力如同輕薄的瓷器,碎裂消失。
路遠橋并沒有停歇,挖著山洞。
趕來的廖白和茗茉也一臉焦急,在山寨之中的他們,聽見聲音之后又遇到了逃回來的守衛(wèi),知道了大概,趕來幫忙。
那馬虎子也算是有情有義了,罵了那幾個守衛(wèi)一頓,也帶著人手到了山洞。
終于將山洞挖開,路遠橋率先沖進了山洞,見識到了路遠橋的緊張,茗茉有些不明白了,緊隨著路遠橋也沖進了山洞之中。
借著火把的光芒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寒衣的周遭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靈力,那些維持著寒衣生命的力量也沒了蹤影。
大當家也倒在了血泊之中,怎么看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一般。
“寒衣!”路遠橋沖過去,將寒衣上身撫起,探著氣息,運起靈力檢查這身上是否有傷。
忽然路遠橋注意到茗茉,忽然收回了靈力,茗茉察覺到了路遠橋的小動作,可都是為了寒衣,現(xiàn)在也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
茗茉運用靈力探查著寒衣的身體情況。“奇怪.......”
“怎么樣?!甭愤h橋極其認真的看著茗茉。
“只是......昏了過去......可是還有靈力過渡使用的匱乏之癥?!避韵袷遣恍判耙话阍俅螜z查一遍,極其納悶?!昂虏皇且恢倍紱]有什么靈力么,也不會用?!?p> 路遠橋看著寒衣,沒有說話。
“路遠橋,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馬上告訴我。”茗茉這次也不和他拐彎抹角了,她知道路遠橋一直都藏著秘密,對待寒衣的態(tài)度也讓人覺得不那么簡單。
路遠橋抬眼看著茗茉眼神當中的堅持,深呼吸之后,說道?!昂率怯徐`力的,只是,與我們不同。”
“你怎么知道?!避杂行┎幌嘈怕愤h橋的話,段驚塵都沒和她提過這樣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段驚塵也不知道,路遠橋又怎么會知道。
“從寒衣開始做夢,與死者交流,我便猜測寒衣是有靈力的,只是與我們不同。”
寒衣這種能力,有的人太少,記載的也不多,所以了解的也不多,就連茗茉也只是聽說。
畢竟,對于死后之事,研究的少之又少。
“我們先回去吧?!避哉酒鹕韥恚F(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廖白終究是大師兄,與馬虎子在指揮著清理山洞。
而馬虎子進山洞的第一時間,是看看他們大當家。而大當家雖然流了不少血,可還活著。
張羅著幾個人抬著大當家就出了山洞。
而路遠橋?qū)⒑卤穑渤隽松蕉础?p> 山寨之中,所有人都關注著后山山崖的情況,看著馬虎子和幾個人抬著大當家的回來,憂喜參半。
既高興他們大當家可能會好起來,又擔心這時候,大當家已經(jīng)命喪黃泉。
“小的們,快燒熱水!大當家還活著!”
馬虎子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山寨,這可是個好消息,眾人歡呼著。
“咱這茗茉姑娘是郎中!都聽她的!”
長久的低落終于見到了些希望,所有人看著茗茉的眼神都發(fā)光了一樣,等著茗茉的差遣。
“郎中?”茗茉還是第一次被稱為郎中,雖然不愛聽,現(xiàn)在也不是講究稱謂的時候,更何況,和馬虎子一個粗人講道理,能講出花來。
不僅僅是大當家,馬虎子還給寒衣騰出個干凈的房間,一切東西用了最好的,在馬虎子的眼中,寒衣就是拯救了他們大當家的恩人。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當時山洞之中只有寒衣和大當家,而現(xiàn)在,大當家的怪病沒了,寒衣也受傷了。
怎么看都是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
茗茉去給大當家療傷,順便清一清殘留的魔毒,還要仔細查一查,而寒衣則需要休息,廖白幫茗茉去了,而路遠橋在陪著寒衣。
茗茉此時也有些相信路遠橋了。
馬虎子也是著急,粗狂的男人此刻坐也坐不住,在院子徘徊,不停的搓著雙手,時不時看著大當家的房間。
這功夫又進了寒衣所在的房間?!霸鄣亩魅嗽趺礃恿?。”
路遠橋看著寒衣,皺著眉頭?!安灰o,需要休息,你且去忙你家大當家的吧?!?p> 馬虎子倒也不推辭,問過一嘴就出去了,此時房間只剩下寒衣和路遠橋。
路遠橋看著寒衣,忽然緩緩伸出手,捏著寒衣衣服前襟微微掀起,潔白的皮膚之上那妖冶的紅色菱形百合花印記,徹底暴露在了路遠橋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