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shù)哪樕诹藥自S,顯然對面前男子的做法不予認(rèn)同,可這楊家的人似乎鐵了心的要走。
“楊家是我認(rèn)為醫(yī)術(shù)修為最高的門戶,這方面你楊家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還未曾看小女病癥,怎知醫(yī)不了。”
顧家家主顯然也不想放人走,那楊家的帶頭人看著顧家家主,站直了腰桿,頗有些傲骨在?!岸〗闳粢驗檠Ф鴤覘罴也⒉恢餍揿`道,若是因病而傷,顧老爺怎會無藥可醫(yī)。”
“前者,自然有這些靈力充沛者,而后者,有藥卻無神醫(yī)?!鳖櫦壹抑鞅臼怯行┡瓪獾模上胂胱约旱呐畠阂膊荒芘c楊家鬧掰。
顧家家主站起身來,走到了那男子的面前,思慮再三抱拳彎腰行禮,遲遲不起?!叭羰且蝾櫁顑杉叶髟?,顧某在此給楊家謝罪,小女無辜,還請,神醫(yī)診治。”
那楊家的人,看著顧家家主,如此家世顯赫的一方霸主,卻也是父親,為了女兒也能做到這般,這楊家的人終究還是心軟?!笆罩凇!?p> 顧家家主得到了應(yīng)允,也不貪心,緩緩的起身看著面前的男子,點頭答應(yīng)了?!昂??!?p> “若不是因為我父親叫我來此,我絕不會來?!蹦悄凶恿粝铝诉@話,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而留在那里坐著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也站起身來對著顧家家主行過禮之后,跟著他們的主子一起離開了。
寒衣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感慨這大戶人家關(guān)系就是亂,有想攀高枝的也有昔日恩怨的。
眼看著那楊家的人走了,卻沒人敢攔,想來也像是有些特權(quán)的。
看著遠去的人,顧家家主也沒有管,這時候管家到顧家家主耳旁說了什么話,顧家家主便便說道?!皶r辰不早了,今日便楊家去見見小女,這個時辰各位住處已經(jīng)備好了飯菜,若是無事,可攜帶令牌在顧府中查探一二。”
話音一落,顧家家主也離開了,沒有理會剛才一起來的顧家夫人,顧夫人只是默默的站了起來也離開了。
祭北雁還坐在原位,看著這一切,臉上的笑意總是有些意味深長。
“呵,仙乾殿派來的人,干脆回去得了,看那小丫頭剛才問的什么問題?!睕]了顧家家主在場,梁克憂又囂張了起來。
而廖白和路遠橋?qū)賹嵅幌肜硭酒鹕砭鸵x開,寒衣和茗茉緊隨其后。
又被無視的梁克憂很是惱火,幾步?jīng)_了上來,好巧不巧的一把抓住了寒衣,寒衣習(xí)慣性側(cè)過身來,雙手掰著梁克憂的手肘,伸腿絆了梁克憂的腳踝。
動作一氣呵成,一招將梁克憂撂倒在地。
寒衣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見梁克憂躺在了地上,趕緊的松開了手?!安?.....不是......我條件反射。”
寒衣還想上前將他扶起,可那梁克憂,卻趁機聚結(jié)靈力與掌心,渾厚的靈力充斥在他的周遭,這一掌力道不小直對寒衣面門。
“寒衣!”路遠橋驚呼一聲,廖白和茗茉也要沖了過來,可這距離像是被拉長一般,總也趕不上。
就連一旁的祭北雁也瞪大了雙眼,心中疼了一瞬,仿佛扼住了喉嚨無法呼吸,站起身將要沖了過來,可卻也來不及。
然而就在這充滿靈力的一招出擊的時候,寒衣忽然極其靈活的蹲了下來,化作刀刃的靈力直接從寒衣的頭頂削了幾根發(fā)絲打到了房梁之上。
直接沖破了屋檐,碎瓦片稀里嘩啦的往下掉,下面的人喧嘩著四散逃開,寒衣抱著腦袋縮成了一團,等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寒衣松開手看著房頂。
打出了個大窟窿,還能看見湛藍的天空飛過了幾只麻雀。寒衣緩緩的站起來,看著周圍的人驚恐的臉仿佛被定格一般,都看著寒衣。
寒衣不明所以?!澳銈兏陕镞@么看著我,這又不是我打出來的,不要找我賠?!?p> 廖白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路遠橋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茗茉竟然鼓起掌來?!昂掳『?,真有你的。”
倒在地上的梁克憂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背對著他的寒衣還要出手,可剛抬起手來,手腕就被擒住了。
回頭一看,竟然是祭北雁。“你要多管閑事?”
寒衣此時也回過頭來,祭北雁沒有馬上回答梁克憂的問題,反倒是打量起寒衣來,除了發(fā)端有些參差不齊,頭頂落了些灰之外并無大礙。
這才回答著梁克憂的話?!拔液孟袷且芄堋!?p> 祭北雁看了看屋頂?!斑@房梁的主子上嵌著香檀木,懸掛著的燭臺是琉璃的,房上的瓦片是黑陶的,你給轟出了個天窗來,是得賠的,怕是要一大筆銀子,你再繼續(xù)出招,怕是要傾家蕩產(chǎn)?!?p> “呵,就這幾個錢,再說,你不知道我是誰么,人前雖然叫顧老爺,可誰不知道,他是我的舅舅?!?p> 祭北雁笑了笑,看了看梁克憂。“那你不知道我是誰么?若我說話,我想顧老爺也是要給幾分顏面的?!?p> “祭北雁你不要太囂張?!泵黠@梁克憂知道祭北雁是誰?!澳悴贿^就是祭家的少東家,要是沒了祭叔叔與顧老爺?shù)慕磺?,你算什么東西?!?p> 祭北雁緩緩松開了手,踩著一地的碎瓦片走到了寒衣的身旁,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掃她頭頂?shù)幕覊m。
“那你可以看看,顧老爺是要和家的交情,還是要你。”祭北雁上前一步,衣袍下擺被微風(fēng)輕輕吹起,顯然也動用的靈力。
祭北雁雖然帶著笑容,可眼中的殺意卻逐漸濃厚,周身的戾氣似乎要將周圍一切燃燒殆盡?!坝只蛘撸腋纱嘁稽c,讓你這張嘴徹底閉上。”
梁克憂也上前一步,他自認(rèn)為不會輸,可就在這時,祭北雁忽然感覺袖子被拉扯著,眨眼瞬間又回歸了那種無害模樣,轉(zhuǎn)身看著寒衣。
她正揪著祭北雁的袖子,面色淡然絲毫沒有生氣,細看看倒是有一種無奈。“咱們走吧,他想砸就讓他砸,他腦子有病愿意花錢?!?p> 這話一出,祭北雁忍不住笑出聲來,集中起來的靈力忽然渙散,路遠橋看著寒衣?lián)u了搖頭,嘴角抽搐想笑卻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