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頭曾是一名高僧,法號了塵,是一座寺院方丈的關(guān)門弟子。這南國寺院庵堂和尚尼姑雖然不少,卻是允許這些人還俗,基本上只需要高層同意就可以,所謂廣結(jié)善緣,絕不強求。可是了塵的情況比較特殊,作為方丈的關(guān)門弟子,本來就是為了作下一任方丈來培養(yǎng)的。再加上他那幾位師兄不是英年早逝,就是實在沒有領導才能,所以等到了塵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一個附近尼姑庵的小尼姑的時候,再想還俗才發(fā)現(xiàn)已是阻力重重。了塵可不想就這么輕易的了卻塵緣,一方面各種追求小尼姑,把人家撩的俗心蕩漾;另一方面在寺廟里各種表現(xiàn),一看就是個誓把本寺發(fā)揚光大的下一代杰出領導人。可惜魚和熊掌往往不能兼得,有一天小尼姑突然告訴了塵和尚,自己懷孕了。話說這小尼姑,法號飛紅,在尼姑庵里也是二代弟子里的佼佼者,很有可能繼承庵主衣缽的人物。這種公眾人物懷孕,基本上是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的。了塵和尚經(jīng)過三天三夜不休不眠的心里斗爭,最后決定,私奔!
于是了塵帶著懷孕的飛紅就私奔到了這通州城里。兩個人當年也是在這聽佛軒住下,卻不敢用那和尚尼姑的身份,而是為了省錢,裝成了一對普通的小夫妻。當時的聽佛軒管事是一對老夫妻,老來得子,膝下一個八九歲的小兒子。老夫妻人很善良,一只幫襯著他們,直到他們生下一個女兒,由于了塵和尚俗家姓陳,起名陳琳,也就是現(xiàn)在聽佛軒的管事琳姐。
“我了個去,老陳你當年還是花和尚!”青崖聽到這兒已經(jīng)忍不住了,“你們父女相認了沒有?”
“閉嘴!”老頭喝道,“你聽我講下去。”
哪知道了塵和尚帶著老婆孩子過了大概一年的安穩(wěn)日子,卻被那尼姑庵的住持師太找上門來。師太本來就看中這小尼姑,有讓她接主持之位的意思,她和和尚私奔之后更是氣急攻心大病一場,病好之后就追了過來。本來師太武功高強,了塵夫婦是絕對不是對手的。但是呢,師太留了個心眼兒,沒用暴力手段把小尼姑弄回去,而是智取。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個風塵女子,竟然讓這女子去撩撥了塵和尚。本來飛紅初為人母就由于關(guān)心女兒,從而少了對了塵的照顧,再加上那了塵雖然曾經(jīng)是個和尚,但是還俗之后也是風流倜儻的翩翩美男子,于是就出軌了那風塵女子。
青崖這時候再次忍不住了,“你們這還是佛門凈土嗎,怎么套路這么多!你這了塵了塵,了不得紅塵,也了不得風塵,你師傅起的這法號,真是絕了?!?p> 了塵似乎也是頗為后悔,竟然沒有反駁青崖,而是順著他說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當時也是年輕……”
有了這件事,師太才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痛斥了塵所為,勸飛紅回心轉(zhuǎn)意,看清渣男本質(zhì)。師太又拋出既往不咎,讓她繼承衣缽的誘餌。飛紅當時傷心欲絕之下,心也死了,就舍棄孩子和了塵,再次皈依佛門。
了塵當時悔恨也已經(jīng)晚了,老婆與師太回了尼姑庵,丟下他和女兒。之后的了塵天天買醉,直到有一天知道了那風塵女子竟然是師太安排的,心下大怒。他把女兒托付給了那對聽佛軒管事的老夫妻,一個人就千里奔襲殺上那尼姑庵去了。可惜了塵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寡不敵眾,那老尼姑還把他原來寺院里的和尚們叫來,說什么清理門戶,結(jié)果了塵連自己老婆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原來寺廟里的和尚廢了武功關(guān)到了后山巖洞里面,罰他面壁二十年。這二十年時間里,了塵沒了武功,卻是對那預測占卜之術(shù)產(chǎn)生了興趣,并且在此方面還頗有成就。
二十年之后,了塵破壁而出,又偷偷的跑到尼姑庵去探聽。哪知那飛紅竟然已經(jīng)不在庵中。后來多方探聽才知道,原來那老師太去年去世,臨坐化之前把自己當年如何拆散她們夫妻的事情吐露給了飛紅。此時的飛紅雖然接任住持師太之位,卻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就不辭而別,下山出走了。
“你是說那白衣師太就是飛紅,來找她的女兒琳姐?”青崖接口到。
了塵和尚可能是回憶起往事,心中有些傷感,眼圈有點紅,“不錯,只是不知道她們母女有沒有相認?!?p> “那你們一家三口相認不就好了,把我拉進來攪和個啥!”青崖不解。
“我哪里還有臉見飛紅,當年無論是不是她師傅設局,畢竟是我錯了。”了塵接著說道:“我追到這通州城中之后,也多方探聽了小琳的事情。原來那對老夫妻把她養(yǎng)大之后,她就嫁給了他們的兒子,只可惜那孩子英年早逝,留下小琳一個人。”
青崖看著了塵的情緒有點激動,忙轉(zhuǎn)移話題,“我門倒是見過一次琳姐對那師太的態(tài)度,看上去好像避之而不及,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經(jīng)知道那就是自己的母親,卻難以接受?!?p> “所以我希望你們小夫妻可以幫我探聽一下,如果可能,最好能撮合他們相認?!?p> “那就是最好再能把你也拉進去,最后一家人大團圓了?”青崖戲謔到。
了塵剛才還說什么沒臉見,此時卻是像被說中了心思一樣,只知道傻笑。
青崖雖然覺得這一家人幾經(jīng)磨難,確實應該有個團圓的結(jié)局,但是看著這老頭的猥瑣相,口中說道:“那我有什么好處?”
了塵似乎早料到不按常理出牌的青崖會談條件,笑嘻嘻的說道,“你這渾身奇怪的波動,估計也就是和普通人差不多吧?”
“難道你還要傳功不成,你不是武功被廢了嗎?”青崖反問。
“哼,雖然我武功被廢,但是我知道怎么讓你加強這一身波動,只要你這波動夠強,自然能滋養(yǎng)穴位,等到你找到那內(nèi)力修練之法,說是能一步登天也不為過?!绷藟m看到有人質(zhì)疑他的武學素養(yǎng),竟然有些不高興起來。
青崖想著自己雖然也能按照琴家秘籍的第二層逐漸加強自己的腦穴波動,但是畢竟那功夫是為了腦丹波動設計的,自己這些天練習起來,慢地難以接受。如果真的能像這了塵所說的,大大加強自己的一身波動,就算是一時找不到相應的內(nèi)力修練功法,也可以靠著強大的波動從天地元氣中聚集內(nèi)力而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
“嘿嘿,要不再把你占卜測算的東西交給我如何?”青崖原來談判技巧的課程不能白學。
了塵倒是無所謂,“只要事情真的有進展,去去占卜測算教你又何妨。不過我告訴你,這佛門秘法偏偏不能算自身的,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本來青崖是打算看看如何算回家之法的,聽了此話,又有些泄氣。但是一想雖然不能直接算,但是可以間接嘛,就又來了學習的興趣…..
“什么???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么多故事?。俊笔娈嫷然氐叫猩岬那嘌乱豢跉庵v完這些事,也是震驚非常,“難道你還真的要幫他撮合這母女不成?”
“哈哈哈,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怎么會摻和這種事情?”青崖笑嘻嘻的回答到。
舒畫不解,“那你還答應他?而且還要他指點你修練波動和占卜之術(shù),甚至還弄了這五百兩銀子的什么活動經(jīng)費過來?”
青崖神秘一笑,“我說我不摻和,可沒說你不摻和。我已經(jīng)和那老頭說了,讓你去接近琳姐和那尼姑,說是只有你們女人家能夠打開突破口也說不定?!?p> “啊?我去?我能干什么呢?”舒畫感覺被這壞大叔賣了。
青崖開始忽悠舒畫,“開始的時候,你根本不用干什么,就去找琳姐聊天就好,我相信等你們混熟了,自然會有機會。欲想取之,必先與之,有了這活動經(jīng)費,我們也不用天天賣畫了,只要先付出時間和精力,總會有進展的?!?p> 舒畫勉為其難的看著青崖,“好吧,陪人聊天總比賣畫要輕松?!?p> 第二天開始,舒畫就開始刻意的接近琳姐。琳姐雖然是這行舍管事,平時卻也沒什么事情,大多時間都是在自己房間里做些女紅。舒畫本來是打著學習女紅的幌子,哪知道琳姐聽說舒畫畫的佛像很受人歡迎,竟然請舒畫為這行舍的房間和院落里面畫佛像以作裝飾。從此二人每天也就有了大把時間在一起共同設計,商量如何重新裝修這聽佛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