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花瓣的他
好不容易熬過了昏昏欲睡的上午課,夏憐生懶乎乎的打了個哈欠就這么將整個人靠在鐘琉身上往食堂方向走。
雖然說她打架一絕,但外形上看上去還是個正常的柔弱妹子,連沉穩(wěn)內(nèi)斂的學霸鐘琉看上去都比她安全踏實。
鐘琉無奈看著倚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又伸手推了推:“昨晚又熬夜沒睡?你自己找地方坐會兒,我去給你打飯?!?p> 夏憐生笑瞇瞇的摟著鐘琉的脖子就啵了她側(cè)臉一口,那聲音響得鐘琉臉還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忙把她往外推:“夏憐生你正經(jīng)點!!”
與此同時,同樣去食堂打飯的戴著口罩的江霽月一本正經(jīng)的轉(zhuǎn)身回頭問自己身后的蕭既明:“你覺得魂穿這件事靠譜嗎?”
“???”
兄弟你想魂穿鐘琉還是怎么著。
中午食堂人很多,基本找不到空位。
夏憐生熟練的找了個偏僻的靠窗死角位置,她人往跟前一站,原本圍成一桌抽煙嬉笑的小混混立馬表情肅穆站得筆筆直直踏著正步出去了。
紙巾擦桌,爬下,閉眼。
窗外微微有風泛起,除了飯菜的香味還會帶來一些花的清淡香味。有些許零碎的花瓣順著斜風飄落在干凈的餐桌上,空氣不干不燥,恰好適合催眠入夢。
動作有些僵硬的男子突兀的出現(xiàn)在夏憐生旁邊,沉默的坐下了。
他坐得很筆直,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搭放在膝蓋上,簡直像是在審訊室錄口供一般正襟危坐。
兩個人間距沒有靠太近,他甚至害怕自己的影子碰到她,光線差度會把她驚醒。
食堂的喧囂熙熙攘攘絲毫沒有驚擾到夏憐生的夢,她枕著胳膊睡顏很安靜,眉目舒展成格外溫柔的輪廓,額前碎發(fā)微微垂下?lián)踝∫恍〔糠帜槨?p> 江霽月屏住呼吸這么看了幾秒,突然蹙起了眉。即便是知道這個地方本來就很吵,他也莫名其妙的害怕被別人聽見響得不可思議的心跳。
醫(yī)用口罩遮著他的臉,僅一雙清冽而眼角微微上斂十分好看的眼睛露在外面,半長的墨發(fā)搭在額前,看上去儒雅而又斯文。
而這雙清冷的眼下,被遮住的嘴角卻往上抿起一點弧度。
一睡一坐,兩個人都很安靜。路過的其他人也只會覺得是兩個各自等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而已。
而有清風乍起,將窗外的粉色花瓣垂落在她發(fā)上。
江霽月指尖輕顫,喉結(jié)往下滑了滑,沒敢伸手。
天氣正好,風也清甜,她也清甜。
眼見著她那個閨蜜已經(jīng)打好飯開始四處找她,江霽月這才匆忙起身,混入人群藏匿了身影。
“生生,醒醒,吃飯了?!辩娏鹪谶@窗邊找到她將她推醒。
夏憐生睡眼惺忪的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清眼前鐘琉的臉,這才揉揉眼小聲開口:“我剛才,夢見江霽月啦。”
“嘖嘖,然后呢。”
“噓,在夢里,他變成了一片花瓣,落在了我發(fā)上。”
“少女情懷總是詩啊,誒等等,可是你頭發(fā)上真的有花瓣?!?p> “???”
夏憐生順著鐘琉的視線將自己發(fā)頂那片小小的粉色花瓣摘下捧在手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嘴角泛起梨渦。
遠處一直躲在人群中觀望著她的江霽月面無表情的伸手緩緩的捂上自己的心臟。
好…可愛。
與此同時一人拎著四個塑料袋的蕭既明站在食堂門口凌亂了。
說好的一起打包回宿舍,才一轉(zhuǎn)眼功夫,江霽月怎么人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