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來是從德雷前輩來了!在下正在這里等你呢!”林拱起身笑道。
“哦?是嗎?”
從德雷走進木屋,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林拱眉頭一皺,心知來者不善,對方不是一個人追過來的,在他身后,還有一人。
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看似與對方見禮,實則已經(jīng)把苗素珂護在身后。
“前輩來的正好,在下正打算休息好之后,把之前承諾的紫金果交給你呢!”
“那便拿出來吧!”從德雷伸出手掌。
林拱從懷中取出玉盒,慢慢打開,只見兩枚紫金果靜靜地躺在里面,閃爍著紫金色的微光,很是誘人。
“好小子!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快快給我!”從德雷顯得很激動。
哪知林拱突然把玉盒蓋子一關(guān),順勢收在懷里,笑著說道:“前輩,若是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在下自然會給你,但你現(xiàn)在有兩個人,我若給了你之后,你們二人再聯(lián)手搶我剩下的那枚怎么辦?”
從德雷眉頭一立,聲音中已經(jīng)有了怒色。
“小子!你怎那么多廢話!趕緊現(xiàn)在就交于我一枚,否則,別怪老夫出手!”
“難道我給你了,你就不會出手嗎?”
“當(dāng)然不會!”
“行啦!別裝了!你既然與別人一起前來,自然不會只滿足一枚紫金果,想要得到,那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音落下,林拱搶先出手,一掌打向?qū)Ψ健?p> 從德雷連忙還手抵擋,怒聲喝道:“小子,我就知道你會?;?!段兄,別看了,一起出手,把他拿下,到時候紫金果咱們一人一枚!”
“好!”段良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即抽出腰間佩劍,刺了過去。
林拱歪頭躲過一劍,當(dāng)即加緊了對從德雷的攻擊,掌勢連綿不絕。
對方兩人都有武器在身,他吃了沒有武器的虧太多,只能以快打快,逼從德雷沒有機會拿出武器,以手腳與自己對戰(zhàn)。
至于一旁的段良嘛!
好在隨著對方幾次出手,林拱發(fā)現(xiàn)他只是剛?cè)胍涣?,自己躲閃起來不難,只要把從德雷解決了,剩下便好辦了!
從德雷此時心中焦急萬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面前這個小子竟然這么厲害!
對方以一人之力對戰(zhàn)自己二人,竟然顯得游刃有余,毫不慌亂,每一招每一式都從容出手,且勢大力沉!
心知再這么拖下去,恐怕也難得好處,他對著段良喊了一聲:“段兄,你去那個女娃抓住,逼他就范!”
“好!”
段良應(yīng)承一聲,直接脫離戰(zhàn)圈,轉(zhuǎn)身一劍刺向苗素珂。
苗素珂慌忙就地一滾,怎奈實力相差一節(jié),勉強躲開要害,但左臂卻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林拱余光掃過,當(dāng)即對著從德雷的攻勢更勝一分,連忙喊道:“快跑!紫金果在我身上,他追你沒用!你在咱們約定的地點等我!待我脫身后,定會過去找你!”
苗素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猶豫,直接轉(zhuǎn)身,撞破木屋的窗戶,飛身逃走。
就在段良想要追出去時,從德雷把他喊?。骸岸涡?,這小子說的沒錯,紫金果在他身上,只要咱們把他拿下便可,不必管那女娃了!”
聽到這話,林拱心中松了一口氣,自己的語言奏效了。
然而隨著段良的再次加入,他想脫身也更難了一分。
林拱心知想走不易,看來只能用老辦法,利用自己功法的優(yōu)勢,慢慢把對方兩人耗脫力,然后才能擊殺二人脫身。
然而事與愿違,他是這么打算的沒錯,可從德雷卻不這么想。
眼見久攻不下,從德雷越加煩躁,當(dāng)即以身體硬接林拱一掌,拼著受傷也要抽出武器。
“砰!”
林拱一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前,從德雷“哇”的一聲,吐了口鮮血。
然而他也借著這一掌的力道脫身半步,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強忍著傷勢,提劍便刺。
“小子!我看你現(xiàn)在還如何抵擋!看劍!”
寒芒閃過,林拱側(cè)身躲開,當(dāng)機立斷,直接逃跑。
“砰!”
“嘩啦啦啦......”
顧不得方向,林拱直接撞碎木屋的一側(cè)墻壁,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追!”
從德雷啐了口血沫,與段良兩人在后緊追不舍。
林拱此時孤身一人,沒有了苗素珂的拖累,他的速度自然更勝一分,但那兩人畢竟也是一流高手,短時間內(nèi)想要甩開他們,也不容易。
這一追一逃,便過去了一夜!
當(dāng)天色蒙蒙亮?xí)r,林拱面前出現(xiàn)了一座小村莊,村莊里裊裊炊煙升起,顯然是許多人家已經(jīng)起來勞作了。
迅速進了村子,林拱左突右轉(zhuǎn),終于找到了一間鐵匠鋪。
“大叔,你這可有趁手的兵器?”
鐵匠滿臉茫然,看著面前灰塵撲撲的這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我這里打的都是些農(nóng)具,沒......沒有武器!”
林拱無奈,剛想轉(zhuǎn)身就走,卻發(fā)現(xiàn)從德雷與段良已然追了過來。
兩人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躬身拄著膝蓋停下,這才緩了一口氣。
“小子!你是屬兔子的么?怎么這么能跑?”
從德雷抱怨一聲,然后不再多等,直接出劍攻擊。
林拱閃身一躲,順便抓起鐵匠鋪里的一把鋤頭,揮手便刨。
“嚓!”
從德雷隨手挽了個劍花,鋤頭順聲而斷,對他沒有構(gòu)成絲毫威脅。
“想用這些破銅爛鐵對付我嗎?你也太過天真了!”
話音落下,從德雷的劍身再次刺出,直奔林拱的心臟。
眼見段良還在一旁喘息休息,沒有上前圍攻,林拱心知機會難得,只要自己能快速解決這個從德雷,一切就好說了。
然而,還是那個問題,沒有趁手兵器,想要快速解決戰(zhàn)斗哪里那么容易?
林拱心中暗道一聲:“大叔,對不住了!”
當(dāng)即也不管是什么東西了,順手就拿起來就抵擋對方的利劍。
“嘁哩喀喳”幾聲聲響過后,他手中之物皆數(shù)被斬斷,普通農(nóng)具又哪里能使對方利劍的對手?
正在林拱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他的眼神撇過,當(dāng)即驚喜萬分。
“大叔,借你鐵錘一用!”
轉(zhuǎn)身躲過從德雷刺來的一劍,林拱跳到爐火旁,伸手抓起了鐵匠大叔用來打造農(nóng)具的鐵錘。
好似使出吃奶的力氣一般,掄起來便砸。
“哐”的一聲,塵土飛濺,這一錘被從德雷躲了過去。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鐵錘雖是凡鐵,但畢竟勢大力沉,對方的利劍也不敢與其硬碰。
情勢急劇轉(zhuǎn)變,現(xiàn)在變成林拱掄著鐵錘追著從德雷打了。
從德雷是越打越憋屈,自己出劍攻擊,對方不僅可以輕松閃開,有時候還會拿鐵錘硬碰。
幾番碰撞下來,雖然對方的鐵錘被自己斬的滿是豁口,但自己手中的利劍也已經(jīng)有些卷刃,讓他心疼萬分。
反觀林拱,他此時那真叫一個心情舒暢,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拿著鐵錘掄來掄去,好不快哉!
林拱打的興起,哇哇叫道:“力拔山兮氣蓋世!老匹夫!再吃小爺一錘!”
“當(dāng)!??!”
金屬嗡鳴,從德雷手中利劍震顫不已,他的整條右手也在跟隨著劍身抖動,麻木不堪,虎口也已斷開。
眼見對方緊跟著又掄起一錘打來,從德雷此時右手無力,氣血翻涌,心知這一錘自己躲不開,連忙高聲喊道:“段兄救我!”
此時段良終于恢復(fù)了些許內(nèi)力,兩人有些距離,自己趕過去恐怕來不及了,當(dāng)即把手中利劍當(dāng)做暗器一樣射出,直奔林拱的腦袋,攻其所必救!
果然,面對這射來的一劍,林拱不能坐視不理,砸向從德雷的鐵錘只能無奈地改變方向,把射過來的這劍擊飛。
此時段良也終于趕到從德雷的身邊,與其一起對敵。
面對段良的攻擊,林拱撇了撇嘴,心中暗想,你劍都沒了,還在我面前嘚瑟啥呢?
內(nèi)元灌注,鐵錘橫掄,“嗡”的一聲,帶著勁風(fēng),直接砸向了段良的手掌。
“段兄,不可硬接!”從德雷急忙在一旁提醒一句,并出劍幫忙抵擋。
“當(dāng)!”
從德雷再也握不住手中利劍,劍身與段良之前的一樣,直接被林拱一錘擊飛。
此時兩人皆是赤手空拳,看著步步逼來的林拱,不由自主地開始后退。
林拱鐵錘拖地,好似關(guān)云長戰(zhàn)前拖刀一般,一步一步向兩人面前逼近。
“之前你們打的不是挺爽的嘛!怎么現(xiàn)在開始慫了?”
從德雷心知以自己二人的輕功,恐怕很難逃跑,當(dāng)即拱手說道:“小友!之前一切都是誤會,那紫金果老夫不要了,可否放我二人離去?”
林拱嗤笑一聲:“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難道是在耍我不成?”
從德雷面色一變:“小子!你別欺人太甚!”
林拱手中鐵錘重重的往地上一砸:“我就是欺你,那又如何?”
說完,他掄起鐵錘,直接砸向?qū)Ψ降哪X袋。
從德雷趕緊閃身躲開,并高聲喊道:“段兄,此事不能善了,咱們還是拼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