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善突然轉(zhuǎn)向他的話頭驚訝了一瞬,白一看向?qū)γ嫠菩Ψ切ν约旱拿仙疲D了頓開口說道:“孟公子若是執(zhí)意登九窟山,白一嘗試一番也未嘗不可。”
“看吧,我就知道咱們白一可以?!?p> 白舟尷尬的笑了笑,開口附和了一句,“若白一真的可以飛過去,那就太好了?!?p> 孟善把手里的繩子遞給白一,笑道:“那就麻煩白一帶著這根繩子飛過這個峽谷,把另一頭系在對面,我們好借力越過峽谷?!?p> 白一接過繩子,垂眸看了看,便沉默不語的走過去。
其實,這個寬度對他們習(xí)武之人沒有什么太大的壓力,只不過是心中對九窟山的敬畏,還有對九窟山上未知事物的恐懼,讓他們有些望而卻步。
白一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繩索,沉了沉氣。
現(xiàn)在,可不是退步的時候。
腳尖輕點,健步如飛,白一的身體直接就凌空飛起,風(fēng)馳電掣,飛速掠過峽谷上空。
他帶著的那根粗繩索“嗖”的一聲,緊跟他的腳步而去。
白一帶著繩索的一端飛去九窟山,白二則在這邊拽著繩子的另一頭。
很快,白二就感覺到了手中的繩子猛然一緊,緊接著手中的繩子傳來三下有節(jié)奏的振動感。
白二沉眸瞇了瞇,確定兩端繩子都固定好了,才轉(zhuǎn)身對白舟點了點頭,繼而看向孟善說道:“孟公子,繩子已經(jīng)搭好了。”
孟善伸手拽了拽繃直的繩索,拿起地上的鐵索環(huán)自己留了一個,又分別遞給白舟和衛(wèi)子龍一人一個。
孟善揚了揚手中的鐵索環(huán),勾唇笑道:“橋搭好了,我們過去吧!”
白舟抿唇,用力的點點頭。
孟善看他一副心中害怕的要死,卻強作鎮(zhèn)定的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
反而是衛(wèi)子龍,他摸摸身邊的繩子,又瞅瞅手里簡單的鐵索環(huán),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孟善。
這裝備會不會太簡陋了一些?
“我們要不要再加一條繩子,一根會不會太不安全了?”
“衛(wèi)公子放心,白一他們準備的繩子都是質(zhì)量最好的,保證萬無一失?!?p> 衛(wèi)子龍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說這話的時候手能不能不要抖,我原本只是有一點點害怕,現(xiàn)在被你說的有一點害怕了?!?p> “咳!我……我這是被山風(fēng)吹的,有些冷罷了。”
白舟故作鎮(zhèn)靜的樣子,說服力實在是太低了。
孟善看著他們倆這個慫巴巴的樣子,心中好笑,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鐵索環(huán),直接“啪”的一下扣在白一白二搭好的繩子上,靈活的身子猛地向前一蕩,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很快就隱沒在峽谷中的云霧之中。
白舟眼尖,一眼就看見靠著繩索劃過去的孟善,驚叫一聲。
“孟善!”
“衛(wèi)公子,孟善已經(jīng)過去了,白舟也先行一步了?!?p> 白舟朝衛(wèi)子龍拱了拱手,也是一咬牙,一閉眼,抓緊手中的鐵索環(huán),猛然滑了過去。
“哎!”
衛(wèi)子龍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一下,尷尬的抽回來在身上摸了摸一手黏糊糊的冷汗,癟了癟嘴,“一個兩個走這么快干嘛?!?p> 瞇著眼睛朝下面一眼望不到底的峽谷看了看,衛(wèi)子龍心臟砰砰直跳,最后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fēng)。
不管了,大不了一死。
“呼!”
衛(wèi)子龍深呼吸,最后一閉眼也是跟著滑了過去。
白二見所有人都過去了,對身后的四人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隨我過去,你們兩個留在這看好這里,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好接應(yīng)我們?!?p> 四人點頭應(yīng)允,“是?!?p> 九窟山。
孟善伸手拉起被嚇得哆嗦的衛(wèi)子龍,不出意外的嘲笑了他兩句,頓時惹來衛(wèi)子龍的咆哮怒吼。
“噓,小聲點。我們這偷偷上來,別大事沒辦成,先惹來旁人注意,到時候直接被趕下山,那就得不償失了?!?p> 有怨說不出,有氣撒不出,衛(wèi)子龍真的是憋了一肚子氣,可是礙于情況特殊卻不得不忍下來,“哼!”
“等回了和陵城,看我怎么收拾你?!?p> “好好好,等回去我們再好好交流一下。”
交流?
衛(wèi)子龍瞪著眼怒視孟善,要不是看在剛才他伸手拉自己上來,他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
真是氣死他了!
兩人只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白二和剩余兩個護衛(wèi)也順利過來了。
孟善看了看對面,心知白一和白二早已做了安排。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出發(fā)吧!”
兩個護衛(wèi)留下,看守他們搭建的繩橋,孟善,白舟,衛(wèi)子龍,和白一白二五人則去九窟山山頂。
或者說,此刻,他們已經(jīng)在第九窟之上了。
因為山下也正值春季,這九窟之上的綠草如茵,鮮花遍地倒也不是多稀奇,再說,他們幾個大男人對這些花花草草的也不感興趣。
“這周圍看著很是平常,跟我們剛才所在的平邑山,好像沒有什么區(qū)別呀?!?p> 白舟看著這跟普通山林沒有區(qū)別的九窟山,實在想不通為何大家把這座山傳的那么神奇。
明明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山峰,躲在草叢里的兔子,飛在花叢里的鮮花,嘰嘰喳喳的小山雀……
沒有一點傳說中的神秘。
走了這么久,什么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都沒有,衛(wèi)子龍也不耐煩了。
“我們這都走了兩個時辰了,別說仙鶴,九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沒有見著。
什么創(chuàng)世高人隱居的山林,我看就是古人杜撰的野史,這九窟山跟其他山峰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
衛(wèi)子龍冷哼一聲,一腳踢開腳下的一撮野草。
孟善也是奇怪,他們明明就在第九窟之上,別說傳說中的梨花林了,他們連一顆梨花樹都沒見著。
“這不可能啊,這里就是九窟山,我們現(xiàn)在就在山頂,怎么找了兩個時辰,連梨花林的毛都沒看見?”
“孟善,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里,或許根本不是九窟山?”
“不可能,九窟山就在平邑山之后,和陵城的人還因此津津樂道,說是距離近,還會受那人庇護呢!”
“這個倒是真的,我們都是從小聽到大的?!毙l(wèi)子龍也難得的沒有反駁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