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蘭坐在喧囂的教室,望著后方墻角的座位。距陳義安失蹤已經(jīng)一個月了,因?yàn)樾滤薇ㄊ录裰邪蔡傻难莩獣∠?。而且竹中安太郎也已?jīng)退出了日本娛樂圈,原因未知,不過比起這些工藤蘭更關(guān)心的是陳義安去了哪里,她一直堅(jiān)信著他沒有死。
工藤蘭看著看著便陷入了她與他的回憶……
那是一個開學(xué)季,她當(dāng)時以全市前10名的優(yōu)秀成績考上了全日本最好的重點(diǎn)高中“三島中學(xué)”。雖然她不需要成績也能進(jìn)入,但工藤蘭從小就喜歡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一件事情,從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哪怕她從小都明白金錢至上這個道理,但她喜歡這種努力完成一件事的成就感,這種東西是用金錢買不到的。
她依然記得當(dāng)時因?yàn)檫t到趕不上校車,在后方追趕的陳義安,那個有些傲嬌,不懂得體會女生心情的直男。
如果沒記錯的話,陳義安是一路跑到學(xué)校的,大汗淋漓的他在最后一刻沖入了即將關(guān)閉的校門,因?yàn)檫@件事他在學(xué)校里鬧了不少笑話。
分班的時候,陳義安就坐在她的后方,聽著他沉重的喘息聲,工藤蘭不由自主的捂著嘴笑了起來,隨后便從書包里掏出一張手絹遞給了后方的那個他。
“用這個吧,你看你襯衫都濕透了呢?!?p> “額,不用……”
“快拿著吧!”這是她倆的第一次對話,短短的幾句話,工藤蘭就可以斷定這個小子是個傲嬌,不要問為啥,女人的第六感從來不會錯。
不過當(dāng)工藤蘭仔細(xì)的看了陳義安那被汗浸透的臉后忽然感覺有些熟悉,雖然她記憶中完全沒有關(guān)于這個男孩的記憶,但她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放學(xué)的時候,工藤蘭坐上管家開來接送自己的加長版凱迪拉克。當(dāng)開到一個十字路口時,工藤蘭不經(jīng)意的看向車窗外。
夕陽下,一個背著單肩包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黑色西褲的少年正孤獨(dú)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仔細(xì)看去,那不是坐在自己后面的傲嬌少年嘛?
“管家,把他一起接上吧。”
“好的,小姐,是那個等紅燈的少年嘛?”
“嗯,就是他?!?p> 加長版的凱迪拉克??吭诼放?,工藤蘭搖下車窗。
“一起走吧?!?p>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家,又不是小孩子了。”
工藤蘭聽他這么說,打開車門將少年拽入車?yán)铩?p> “你怎么這么傲嬌啊,以后會沒有女朋友的?!?p> 管家見狀哈哈的一笑,便說;“小姐說的沒錯。”
“額,不是,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么???”
“沒什么……”
“你能不能把話說完!”
“只是覺得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p> “什么嘛,我們以后就是同學(xué)了,現(xiàn)在不就認(rèn)識了嘛!”
“啊,昂?!?p> “你家在哪?”
“中華街,把我送到中華街就好。”
汽車緩緩啟動,向著新宿最繁華的街道“中華街駛?cè)?p> “你是中國人嘛?”
“嗯,父親是中國人?!?p> “那母親呢?”
“我沒有母親,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扔在了我的一位阿姨這里?!?p> “好吧,對不起,問你這么不好的事情?!?p> “沒事……”
就這樣兩人便不再說話,很快,車就已經(jīng)到了中華街。少年下車后,看了一眼工藤蘭,從書包里掏出幾張鈔票。
“謝謝,我沒有什么可以給的?!?p> “客氣什么啊,不用了。”工藤蘭有些生氣,我們這又不是出租車,只是順道帶你一下,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可是……”
“不用了,明天見!”說完工藤蘭便將車門狠狠的關(guān)上。
工藤蘭望著后視鏡,只見少年舉起右手揮舞了幾下,隨后便消失在了后視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