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要死,江樓樓認(rèn)為這種死法才是最能減少痛苦的,雖然會在某些程度上污染眼睛。
黑蟒才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你想得美,我現(xiàn)在就一口吞了你?!彼纳咝抛淤康貜棾觯衲ú家粯硬吝^江樓樓的臉頰,不僅弄得她一臉口水,末了還吐槽:“你平時用不用護(hù)膚品?”
江樓樓錯愕:“怎么了?”
“皮膚真粗糙?!焙隍魂囅訔?。
說完,它血口一張,尖銳的獠牙滲出毒液,江樓樓本能的抱頭大呼:“別吃我!”
人在死亡面前都是格外恐懼的,哪怕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江樓樓嘴上說著不怕,內(nèi)心卻是極怕的。
她怕,她怕黑蟒沒有一口把她咬死,反而慢慢撕咬她的骨肉,讓她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她怕,她怕棕熊沒有一掌把她拍死,反而拎起她的身軀,活生生撕裂她的頭、腳、手。
她怕,她怕黑蟒一口把她吞入腹中,她在密不透風(fēng)的胃里被各種粘液侵蝕,窒息死去。
她怕……
死亡千萬種,光是一條蛇就能讓她擁有數(shù)十種死法,并且除了蛇還有一頭熊。
江樓樓渾身瑟縮,抖如篩糠,突地一股暖流從下腹傳來,毫無征兆。
這熟悉的感覺,這熟悉的痛處……
江樓樓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小腹陣痛異常。她緊緊捂緊小肚子,臉色煞白。
該死的,怎么做了鬼也逃不過來大姨媽的宿命?
黑蟒原本打算繼續(xù)嚇唬她,但注意到江樓樓此時此刻的反應(yīng),不禁問道:“你怎么了?”
“我……”江樓樓吞吞吐吐不肯說,畢竟女孩子的私事兒,哪能隨便告訴別人。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他們知道這件事兒后覺得惡心,是不是就不會吃她了?“我來大姨媽了……”她極小聲說道。
黑蟒一陣錯愕:“被嚇的?”
可看到江樓樓那么難受的模樣,黑蟒和棕熊面面相視,旋即搖身一變,決定不再嚇?biāo)耍煜さ穆曇袅ⅠR在江樓樓耳畔響起:“你不會真的嚇到來例假吧?”
說這話的人是鏡辭。他本想跟風(fēng)化硝逗她尋個開心,沒想到把江樓樓生理期都嚇出來了。
江樓樓定睛一瞧,霎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咆哮如山倒:“你們!你們還要不要臉!”這兩個沒心肝的,想她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地幫他們做事兒,結(jié)果他們竟然這么對自己!
江樓樓肺都要氣炸了!
她生性體寒,每次來例假都會疼痛不已,冷汗直流,嚴(yán)重時期曾一度疼到昏厥,靠打止疼針緩解痛苦。
此刻的她蜷縮成一團,之前她喝了不少冰涼的溪水,疼得她說不出話,否則非得讓他們倆體驗一下祖安獵媽人的厲害。
鏡辭抬掌一揮,場景立刻轉(zhuǎn)換回去,依舊是晴天,依舊萬里無云。
有了陽光,鏡辭和風(fēng)化硝更能直觀的看清江樓樓的臉色。
風(fēng)化硝急忙給她把脈:“是宮寒,快帶回去。”
他伸手就要把江樓樓橫抱起來,卻被鏡辭攔?。骸斑€是我來吧,那里好多藥材需要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