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是……”其中一名年輕貴族再次發(fā)出了抗議,不過他很識趣地把餅給吃了。
“我可不打算欺負你,我也給你反抗的機會?!毙〕蟠藭r移步到了貴賓區(qū)。
他直接掏出了枚手雷拔掉了保險,默數(shù)幾秒后再把插銷插好,然后遞到了抗議的貴族手里。為了方便后者握緊,不至于手抖誤把手雷抖出去,他還很貼心得用黑膠布幫貴族將手和手雷綁好。
小丑后移了兩步道:“你想發(fā)揚騎士精神,現(xiàn)在就是個機會。但你也別忘了,命只有一條?!?p> 貴族哆嗦著說不出話,他想抗議不假,但也僅僅是希望事后可以博取些聲望。否則末世里在黑塔重工他也當不上貴族。
“嗯,我覺得公平起見,應(yīng)該貴族們每人都發(fā)上一顆。”小丑看著抖得和篩糠似的貴族自言自語道,然后吩咐手下去做。
年輕貴族一聽這話臉都綠了,他帶著哭腔道:“爺,我錯了。你把雷收回去吧?!?p> “不,這是我賦予你的權(quán)力。我說話絕對算數(shù)。”小丑義正言辭道。
治安署,電話鈴聲從十點開始就一直響個不停,各地都在報告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比如歌劇院事件,科爾維爾大橋被武裝分子占據(jù),電車站臺受到炸彈襲擊,蘭斯工業(yè)總部受襲等等。
卡特署長忙得一臉油汗,已經(jīng)申請軍隊支援。猛然間,他聽到了微弱的,卻有節(jié)奏的呼嚕聲。
“奧爾巴,你個廢物,我要開除了你?!笨ㄌ乇┨缋?。
“對不起,長官?!眾W爾巴慌忙道歉,“我孩子還不滿兩歲,這幾天晚上哭鬧……”
“我管你什么理由,制度就是制度。我不收飯桶,你把制服脫了,從我眼前消失,立刻,馬上!”卡特唾沫橫飛。
突然,他聽到了槍聲,整個人受沖擊從窗口后栽墜樓。
奧爾巴喘著粗氣,雙手緊握著配槍。他顫抖得把一張牲畜面具戴上:“既然如此,我就跟著面具裁判庭走了,弟兄們有多少愿意隨我一起干的?”
奧古斯都的車隊正行駛在前往普斯托爾歌劇院的路上,小丑說歌劇院是奧古斯都的行宮是沒錯的。因為他有半數(shù)的娛樂時間花在了聽音樂上。
行駛了一半的路程,他突然收到消息,劇院方面已經(jīng)被“面具裁判庭”給控制了。隨后壞消息接踵而至,治安署的署長被人打死,內(nèi)部發(fā)生了叛亂,巡捕們互相射擊無法控制局面;連接?xùn)|岸和西岸的維克大橋被炸斷,橋面以及橋墩受損嚴重;廣播大廈被攻占……
“怎么突然間冒出了這么多暴徒?”奧古斯都剛聽說僅僅是歌劇院被攻占,還打算調(diào)集人手解救一下,此后壞消息越來越多,仿佛軍隊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準確得說是有兩個營的士兵叛變了,他們同地方武裝勾結(jié),初步估計在600-1000人左右。”機要秘書把匯總到的情報講給奧古斯都聽。
“咳,主要是您最近把《瘋言瘋語》刊物的編輯部端掉了,并處決了相當一批和‘戰(zhàn)錘’組織有關(guān)的人員。這使得民眾對改革不抱任何希望,轉(zhuǎn)而從談判轉(zhuǎn)為自己動手?!泵貢忉屨f,“原本‘面具裁判庭’僅僅是幾十人的小組織,但很多逃脫了抓捕的人都參與了其中,有半數(shù)是原來‘戰(zhàn)錘’的人?!?p> “你這是在指責我么?”奧古斯都瞪眼道。
“我只是在陳述‘智囊團’提交給您的局勢報告?!泵貢f。
過了一會秘書小心翼翼道:“我們轉(zhuǎn)向嗎?另外歌劇院方面……”
“當然,回1號堡壘,讓霍爾斯帶部隊來接我?!眾W古斯都摸著下巴,“歌劇院方面我可不會妥協(xié),派一個野炮連去,76毫米口徑的那種?!?p> “陛下,您的岳父索姆伯爵和您的妻子……”秘書聽到這樣的救援方式張大了嘴,于是要確認下。
“我有上百個岳父呢,只要我還在位簡直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在意?!眾W古斯都示意秘書不用驚訝。
“小丑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就范?我又不傻。”奧古斯都嘀咕著。
廣播里,小丑對奧古都斯一世不斷得嘲諷:“你不是號稱自己是主指定的牧羊人,出于自己的良好愿望,照看著牲口嗎?如今到了你挺身而出的時候了。”
“你從來也沒真正在乎過它們對不對?平時照料的手段也不過是號角、套索和鞭子。”
“哈哈哈,炮彈。果然是帝王風格。”
“外面的言論對您很不利,您不發(fā)表些聲名反駁下嗎?”秘書聽到了高音大喇叭內(nèi)傳出的癲狂笑聲以及炮彈爆炸聲。
“回頭就說是誤炸,誰要不承認這點就關(guān)起來勞改。”奧古斯都滿不在乎。
一陣機槍的射擊聲傳來,接著是手雷和爆炸物的響聲。顯然小丑也做了兩手準備。
然而車隊的速度并沒放緩,這些車子都經(jīng)過了裝甲加固,就算是機槍彈也打不破擋風玻璃。接著有火箭彈襲來,有些隨行的車子車體被打出了窟窿,但車子還能開動。
突然一發(fā)迫擊炮從天而降正中車輛頂部,奧古斯都的座駕燃起了大火。
戰(zhàn)亂持續(xù)了三天三夜。小丑如同他自己保證的那樣,燃放了大量煙花。從軌道電車車站到重要的交通樞紐以及地標建筑,三十多處地點都被爆破了。叛亂被鎮(zhèn)壓,小丑死在了戰(zhàn)火里。由于皇帝奧古斯都死了,黑塔重工高層發(fā)生了分裂,五六個集團分別宣布對黑塔重工的所有權(quán)。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面具裁判庭”在完全戰(zhàn)敗前把隔離墻爆破了,或許這才是他們最主要的目標。大量變異體涌入了缺口,在數(shù)日之內(nèi),區(qū)域內(nèi)的米拉爾人數(shù)量就從5萬多人銳減到不足3萬人,幾乎減少了一半。
阿摩司從樓上看著滿目瘡痍的城區(qū),再次嘆了口氣。
韓笑笑來到了黑塔重工的控制區(qū)域,大量倒塌到一半的建筑物以及廢墟令她覺得這個地方和之前哈維介紹的不一樣。
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她并沒有攜帶武器。
當她說明來意后,門房的看守們在商議一陣后,發(fā)出了逐客令,意思大體是:“外鄉(xiāng)人,我們這里的事務(wù)不需要你來插手。而且這塊城區(qū)不久前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我們也無意參與城內(nèi)的任何活動?!?p> 韓笑笑自然沒有覺得說僅僅憑借幾句話和幾封其他組織的推薦信就可以拉黑塔重工入伙。她取出了手提箱內(nèi)的藥劑和壓縮口糧,強調(diào)這并非是無償?shù)男袆印?p> 她原以為可以引出高層前來談判,沒想到看守們反而舉起槍試圖搶奪物資。這令她感到困惑,從哈維的介紹中,她認為奧古斯都雖然貪婪,卻不至于如此短視。
但看守們并不打算聽她解釋,有個甚至瞄準打算扣動扳機。然而這名米拉爾人額頭立即出現(xiàn)了個大洞,接著第2名舉槍的看守栽倒在地,第3個,第4個,一連5人還沒扣動扳機就倒地斃命。
恐慌在看守中蔓延,剩下的5名米拉爾人見狀直接把槍扔到了地上。直到這時候空氣中才傳來第一聲槍響??词貍兌际菧喩眍澏吨粋€激靈。
“韓笑笑是我老婆,你們誰敢拿武器指她,我就弄死誰?!毙⌒蜔o人機掛著個高音喇叭,話音嗡嗡作響。
一輛坦克從廠區(qū)內(nèi)駛了出來,作為聽到動靜后的支援。坦克炮管緩緩旋轉(zhuǎn)向韓笑笑,然而不等炮管停止下來瞄準,一發(fā)榴彈炮彈貫入坦克頂部裝甲,炮塔頓時起火燃燒,坦克停擺不動了。
韓笑笑嘴角上揚勾勒出一道弧線,她看到對面高樓窗戶有亮光閃動,然而她沒有躲,她很安心,她相信藍壘夏的實力。
兩枚狙擊子彈凌空撞在了一起。下一刻,高空無人機發(fā)射的導(dǎo)彈命中了高樓,兩層樓房都炸裂開來。
“你們要是繼續(xù)試圖敵對行動,我就下令讓榴彈炮把整個城區(qū)犁一遍!”高音喇叭發(fā)聲威脅道。
最終“圣詠”組織的頭目出現(xiàn)在了藍壘夏和韓笑笑的眼前。韓笑笑看著這個“新生”的組織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了“圣詠”組織高層的講解,她這才知道黑塔重工已經(jīng)隨著奧古斯都的死而分崩離析,如今原先手握兵權(quán)的大臣們劃分了這塊土地上的人員和資產(chǎn)。而他們原本是隸屬于財政大臣的稅務(wù)和城管人員。
“原本只需要做一遍的事,現(xiàn)在看來需要重復(fù)干十幾遍了。”韓笑笑感慨,她轉(zhuǎn)而看向披著藍壘夏外貌的電子人,“我可沒答應(yīng)你什么,人類面前不準亂喊哦。”
“當然?!彼{壘夏想要給對方一個擁抱,不過嗅到這具意識載體的機油味,有些惋惜:“要是機械體不那么冰冷就好了。”
我的鄰居——抱窩的母雞,
我的雇主,磷火之刃社團成員。
我的下屬——蒼白之瞳社團成員。
守院人大爺——守夜同盟成員。
食堂廚娘——辰星社團的。
擺攤的小販是個極限武裝者,
老媽媽——圣詠信徒,
而我,平平常常。
從一大早,
他們聚在一起吵嚷尖叫,——
這場喜劇對我而言
請相信我,是真正的地獄。
鄰居叫喊著:“我們要改正!”
上司吵嚷著:“我們要摧毀!”
下屬嚎叫著:“我們要抓捕!”
而守院人說:“我們要告發(fā)!”
求求你,蒼天啊
?。ㄎ液苷J真)
我,一個米拉爾人——
我只想活著。
阿摩司見到韓笑笑時如此抱怨著。由于遭受到內(nèi)亂和變異體的雙重打擊,黑塔重工實際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戰(zhàn)斗力可以被抽調(diào)。但工廠用于生產(chǎn)的大部分設(shè)備還在,武器裝備也相對完整。
然而混亂的局面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聯(lián)軍后續(xù)部隊抵達以后,黑塔重工原本區(qū)域再次被合成了一體。
通過和其他組織的協(xié)商,韓笑笑很快完成了區(qū)域內(nèi)部人員的臨時整編,大量的偏三輪摩托和皮卡被納入到了聯(lián)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