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貴的紅衣男性人族溜達到我身前,并沒有用眼睛看我,“我可不信你們是商人”
話音剛落,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腰上掛著的刺劍,朝我的脖子上劃來。
我迅速彎腰低頭,他的刺劍劃掉了我的一綹頭發(fā)。正準備著身體前傾,將他抱摔在地,這時他躍身飛膝朝我的正臉撞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下意識地用雙手接住了那一膝,隨后用我的兩角頂在他的腹部。他受到?jīng)_擊,從空中直接摔到了地上。
包圍著我們的一圈衛(wèi)兵見情況不對勁,正要沖上來將我刺成篩子,希望與菊千代還有左高兩兄弟沖到了我前邊。
我壓在那紅衣男子的身上,趕快拔出了斧頭,將斧刃頂在他的脖子上。
紅衣男子朝他的衛(wèi)兵們做了一個停下了的手勢,衛(wèi)兵們停在原地,放下了武裝。
“哈哈哈哈,把斧頭拿走。”紅衣男子躺在地上對我說,“你們根本不是商人,但我也不是來抓捕你們的?!?p> 我移開了放在他脖子上的斧刃,站起身來。
他也迅速起身,把刺劍收入劍鞘,撣撣身上的土,對衛(wèi)兵們說到:“帶他們來我的客廳?!?p> 隨后,他轉(zhuǎn)身離開。衛(wèi)兵們對我們做了一個“跟著走”的手勢,我們便跟著衛(wèi)兵,向安達歐斯的城內(nèi)走去。
“他在試我們的身手?!本涨Тf,“他可能早就看出來咱們不是商人了?!?p> “這么說,他有可能認識我們?”我問。
“有可能。。”菊千代回答。
那紅衣男子看起來像是個頭領(lǐng)之類的人物,如果他不會抓捕我們,那在這座城里我們也應(yīng)該是安全的。
‘先去他家坐一坐也無妨’我這樣想著,‘他看起來也不像個狂熱的圣火教徒?!?p> 跟隨著衛(wèi)兵,我們來到了一座高大雄偉的建筑物下。
還沒進城時,從城外的遠處我便看到了這座建筑,它全部是由光滑的大理石搭建而成,矗立在城市的中央,甚至高過了這座城的圣火教教堂。幾十米近三十米高的臺階通向這座建筑的大門,臺階被清理得一塵不染。
拱形的窗戶,圓形帶尖的屋頂,這完全是一個圣火國風(fēng)格的建筑,不帶一點東方風(fēng)格。華麗優(yōu)雅,高貴又雄偉。
那紅衣男子若是住在這樣一棟建筑之中,讓我更加確定了他“也許是個領(lǐng)主”的猜想。
“請上臺階?!币粋€衛(wèi)兵對我們說。
我們踏上了建筑的臺階,來到這棟建筑的大門前。兩名持長槍的衛(wèi)兵朝我們低頭示意,隨后打開了大門。
華麗的室內(nèi)裝潢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金色的吊燈,紅色的印有圣火標志的地毯鋪滿了整層樓的地板,兩圈靠墻搭起的樓梯通向上一層。
“上來吧,你們是我的客人?!奔t衣男子的聲音朝我們說著。
他的聲音從我面前的斜上方傳來,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名穿著高貴的男子站著二層的臺子上,靠著臺邊的扶手。
就是那個紅衣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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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客氣,我的廚師還在做著,你們不要拘束,吃飽為止?!奔t衣男子坐在長桌正位的華貴座椅上說。
我看著擺放滿桌的食物,不知道這紅衣男子是要做什么。
說完,他喝一口手里杯中的暗紅色酒液,在口中細細品味著,隨后放下酒杯,看向我們。
我們沒有一個人動口。一是怕飯菜里有把戲,防人之心不可無,二是不明不白得被請來吃如此盛宴,心中不踏實,事出無常必有妖。
那紅衣男子大概看出了我們的顧慮,“放心吧,我可以現(xiàn)在就安排人來試毒。”
見我們還不動口,他朝侍者揮了揮手,幾名侍者走來,斟滿了我們每個人的酒杯。
“我認識你,你是武,我沒說錯吧?”他胳膊肘支在桌上,懶散地指著我說。
他又指向希望,“這位希望女士,頭巾先摘掉吧,你的兩根角就算戴著頭巾也很明顯。”
“你是菊千代?沒錯吧?”
我不解,對他說:“沒錯,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們的?”
有很大可能是肯特派人來報信的,安達歐斯是一個我們很可能從危斯特拉出逃到達的第一個城市。但這不重要,我也并不想知道這一點,我擔(dān)心的,是我們有沒有被通緝。
“當(dāng)然是肯特給了我你們的畫像?!?p> “他還通知過別的領(lǐng)主嗎?”我追問。
“沒有,他正忙著處理那個劍士,維克特?!奔t衣男子答。
“所以你為什么沒有抓捕我們?”
“因為我不喜歡肯特,他是個書呆子,并且是個無能的紈绔子弟?!彼届o地說,“再者說,你對我來說有很大用處?!?p> 我很疑惑,我一個外來者,身上只有在他眼里根本不算是錢的七十塊圣火金幣。我能對一名敵國的人族領(lǐng)主有什么作用呢?
“先別想了,你們是客人,一路顛簸,快填飽肚子再說吧?!彼麑ξ覀冋f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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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后,我們被安排了舒適的房間,還有侍者伺候。
我們幾人聚在一間房間里,商量著目前的處境。誰也猜不透那紅衣男子的意思,菊千代剛剛修好的腦子貌似也還是不太好使似的。
房間傳來敲門聲,我們頓時安靜下來。我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名侍者。
“武戰(zhàn)士,瑞克丹領(lǐng)主請您過去?!笔陶哒f。
那是一名女性侍者,長相動人,微笑著用非常女性化的誘人嗓音說著。從進入這棟宮殿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同,這里的女性,幾乎都不戴頭巾,各個穿著美艷,化著漂亮的妝容。
這種景象若是出現(xiàn)在別的城市,他們的領(lǐng)主怕是要處死不過來。
我跟著那名女侍者來到領(lǐng)主的房間,她敲敲門,隨后屋內(nèi)傳來了回應(yīng),“進來吧?!?p> 她推開門,“人帶來了,領(lǐng)主?!?p> “好,退下吧,把門帶上?!奔t衣男子說。
他左手拿來一個酒杯,右手拿著一大壺暗紅色酒液,幫我倒?jié)M了一杯酒遞到我手里。
我學(xué)著他的樣子淺嘗一口,在嘴里含著,又酸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