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晴,微風。
蒙特羅斯“雙子座”球場,英國和愛爾蘭魁地奇超級聯(lián)賽,總決賽。
終場哨響。
蒙特羅斯喜鵲320:650肯梅爾紅隼。
“我們該走了,雨果。你姐姐在家等我們呢。”赫敏朝兒子的后背上輕輕拍了拍。比賽結(jié)束,天空上馳騁的巫師們早已回到自己的更衣室。赫敏他們一家周圍的球迷也都準備離開,都在陸陸續(xù)續(xù)退場。
雨果正扒在看臺欄桿上看著空蕩蕩的夜空發(fā)呆,久久沒有回過味來,那個寫著:‘佩托·德尚必勝’的大標語牌也扔在了一邊。標語牌上有一個非常英俊的男巫,他對著人們輕輕微笑,然后低頭親吻一個銀色小獎杯;深邃的眉眼,和如同花崗巖雕刻一般的面龐似乎散發(fā)著一種魅惑眾生的魔力。
雨果非常失落地說道:“太可惜了,我們竟然沒拿到總冠軍?!边@個冠軍自己等了真的很久了。
“那怎么辦,要不然我和你爸等一等,讓去先你哭一場。”她逗著自己的兒子說。
“媽媽,我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雨果翻了翻白眼。“我想下去找咱們的佩托·德尚合個影。”這樣至少他心里感覺沒那么失落。
赫敏輕輕眨著眼睛對他說:“要是可以去的話,金妮姑姑和你姑父他們早就去了。而且最遲明天,那個人自己就會來我們家的?!?p> “那我去和他打個招呼?!庇旯f著就要走下去。
“這也不行!”赫敏伸手攔住了他。
“怎么了?”雨果滿臉疑惑。
赫敏笑了一下沒有再解釋,拉著兒子和身邊的丈夫徑直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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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佩托·德尚無法忍受的一場比賽。
“沒用的懦夫?。?!一群寄生蟲…蠢貨…我寧愿現(xiàn)在戳瞎我自己的雙眼?。?!”
“布斯巴頓一年級的孩子過來都比你們強!”
“丟人丟到家了…你們!”
圓形的球隊更衣室里,彌漫著濃烈的汗水味道,氣氛降到了冰點,十多個身穿黑白色長袍的青年男女巫師貌似剛剛斗敗的英格蘭公雞,他們或靠或坐散落在椅子和地板上;比賽的失利讓所有人怏怏不樂,他們垂頭喪氣地盯著自己的腳背和地面。
此時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年輕人早就已經(jīng)怒不可遏,不斷嘶吼著,“外面來了兩萬六千個觀眾!還在我們主場!你們讓別人在我們主場慶祝,看對手狂歡你們很高興是嗎?”汗水不斷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平日那雙清澈的眼睛中,恨不得此時冒出火來。
他更加憤怒,一把抓起一個帶有銀色底座,騎著飛天掃帚巫師的小雕像:“賽季MVP——佩托·德尚!現(xiàn)在我要這個有用嗎?!”說完,他把刻著他名字的獎杯狠狠往地面上擲去。
坐的離他最近的一個女隊員,嚇得用雙手捂住了臉。
獎杯沒有變成碎片,在離地面還有一英寸的時候懸浮在了空中。
一個坐在門口的棕色碎發(fā)的年輕巫師,沒人看見他是什么時候掏出了魔杖。
茶幾上的茶壺和茶杯開始不斷顫抖,連廢紙簍都害怕地往墻角縮了一縮。
佩托不管那個巫師,大步朝一個臉上還帶著點稚氣的女孩走過去:“廷德爾小姐,我想問問你,拉文克勞畢業(yè)的尖子生。對面派了只博格特守門嗎?你已經(jīng)進了得分區(qū)了,你在害怕什么?鬼飛球想拿在手上等著過圣誕節(jié)嗎?”雖然他的語氣沒有剛才那般激烈,可是廷德爾把頭低的更低了,全身都在發(fā)抖,幾乎快縮成了一團。
他也許忘了,是他自己在比分焦灼的時候,連續(xù)沖進得分區(qū)卻無功而返。廷德爾當時在空位,不傳球給她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又沖向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孩,“泰勒,請問你在想什么?你和奧薩蘇納兩個人是手里拿的是蒼蠅拍嗎?你們對游走球可以再溫柔一些!對方進我們得分區(qū)就像逛自家花園。如果不是他,”他指向門口的棕色頭發(fā)巫師,“不是他撲出來那些球,我們今天要輸一千分都不止!”
他似乎又忘了,是他自己要求全部人員進攻位置太靠前,這才讓全隊無法及時回防。
他環(huán)視著所有人,吼道:“霍格沃茲畢業(yè)的球員,難道就這點水平嗎!”
挫敗感與失望占據(jù)了他的內(nèi)心。
令人窒息的沉默…似乎連貓頭鷹羽毛落地的聲音也能聽見。
更衣室之外不斷傳來吵鬧的喧囂聲,聽也聽不清楚,人們在慶祝,在狂歡,還有人在大笑,里外似乎是兩個世界。
只不過那一切與他們無關(guān)了。
有人圓夢,也有人注定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