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蒼穹,萬里無云。
朝陽已露出了第一縷,它即將喚醒沉睡的大地。深綠而廣袤的森林連綿成片,孕育著無數(shù)生命。大樹枝頭上幾只知更鳥揮舞著翅膀,它們此刻正享受著清晨的露水。
遠處的天空,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
猛烈的勁風驟然而起,樹木開始左右搖曳,卷集著落葉紛灑落下。森林中的鳥兒被驚起一片,縱起奔向天空。
遠處天空中出現(xiàn)的兩個小黑點,正在變得越來越大。
剛剛起飛的知更鳥們,它們揮動第三下雙翅的時候,兩把飛天掃帚光速一般掠過鳥群上方,呼嘯而去。
兩把深紫色的飛天掃帚,兩個黑白相間色長袍的男巫,長袍前胸與后背上都印著一只喜鵲,一只展翅欲飛的喜鵲。
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個身位的距離。后面的掃帚和它的主人將航向猛然改變到右側(cè),第三次嘗試超越對方,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領(lǐng)先的是庫奇,就算透過他的飛天防護鏡都能看見他眼神中的自信,時不時用余光瞥一眼著身后的佩托,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出意外,可能再有五分鐘,這一次的勝利者就誕生了。
想到這,他頓時感覺很輕松,身上的疲憊似乎也消失了不少。
輕松也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此刻有多累也只有他自己真的明白,雖然他的呼吸起伏還算正常,但是可以看見他白皙的皮膚已經(jīng)有些泛紅,緊握掃帚桿的雙手,芬蘭樹龍皮縫制的手套里襯也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
他在空中做了一次俯身沖刺,大幅度降了飛行高度,地面上的物體稍微能看得清了,他再次瞄向身后時發(fā)現(xiàn),同伴不見了蹤影。
勝利來的比他想象的提前了幾分鐘,他終于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剛才可能速度已經(jīng)超過了一百八十英里吧,他想。
在他走神的一瞬間,一陣好像是打雷的轟隆聲從他身后傳來,震得人鼓膜發(fā)痛。在他驚奇之余同時,心里也傳來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庫奇回頭望去,頓時,一股滾燙熱氣流撲面而來,氣流吹得人的面頰幾乎都形變了。
一眨眼的功夫,只見一張沖著自己壞笑的臉出現(xiàn)了,佩托的腦袋還沖他晃了幾晃。然后他與那把紫色的飛天掃帚已從他身邊飛速而過,越來越遠幾近消失。
庫奇猛然沖上抬起自己的掃帚,低下身軀牢牢環(huán)抱住前桿,又在前沖的同時連續(xù)做了三次“樹獺抱樹滾”,這才將飛天掃帚前沖慣力全部卸掉,讓自己穩(wěn)當?shù)耐A粼诳罩小?p> 他呆呆看著佩托消失的地方。
不可能,因為這絕對不是一個“橫掃廿代”飛天掃帚能達到的時速。整個歐洲也沒有這樣速度的飛天掃帚。
他感覺疑惑不解,緩緩摘下了手套,用一個相對平穩(wěn)的速度繼續(xù)向前飛去。
五分鐘后,他落在了佩托家里的花園當中。似乎沒有人能想象,大名鼎鼎的魁地奇球星還酷愛種花,他的花園里面種了各式各樣品種的鮮花,讓人迷醉。
佩托已經(jīng)在那里站了很久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真的一點不痛了,這真的太神奇了。他剛澆完了花正擦拭著自己的雪松木魔杖。
“庫奇,剛才的樹獺抱樹滾真的很酷。我敢說這是我這段時間看見過的最絢麗的魁地奇動作了?!彼麑倓偮涞氐膸炱嬲f到。
庫奇皺著眉毛,說道:“剛才你的時速怎么那么快?”
佩托說:“哦,得了吧。我剛才差點撞上一架麻瓜的小型直升飛機。”
今天自己的飛行速度確實非??欤B他自己都感覺意外,庫奇心里不由得出現(xiàn)一種奇怪并且異樣的感覺。佩托不以為然,他并不奇怪,因為魁地奇的世界里佩托·德尚做不到的事情還沒有出現(xiàn)呢。
他取下了自己的防風面罩和眼鏡就立刻露出他的一雙清澈的眼睛,里面似乎蘊藏著繁星的光芒,每次當他笑起來時,眼睛也會一起笑。
佩托揮動了一下魔杖,一只巨大的沙漏出現(xiàn)在了草地上。上邊的沙子是黑色,流動到下面時就變成了白色。
“庫奇,這次往返的速度,你要比三天前又快了七分鐘。這禮拜我們可以去訓(xùn)練場試一試了。”他盯著沙漏說。
“之前你預(yù)計的那幾件事呢?”庫奇問。
佩托看了一眼地上的深紫色的飛天掃帚,用非??隙ǖ恼Z氣說道:“外面?zhèn)餮哉f,普德米爾聯(lián)隊和溫布恩黃蜂隊明年會用這代新的橫掃廿代,之前我已經(jīng)見到查德利火炮的經(jīng)理人了,已經(jīng)確定他們會用飛矢弩第五代。不過,我認為那兩支球隊用這把掃帚的可能性不大?!?p> 他拿起了地上的飛天掃帚,盯著前桿,說道:“雖然高空平穩(wěn)性確實不錯,但是超高速的情況下,前桿就有點形變了。”
“一把穩(wěn)定并安全系數(shù)高的飛天掃帚,當然是職業(yè)魁地奇球手最大的保障,他們可不愿意拿自己的命來賭?!彼褣咧闳拥搅说厣稀?p> 庫奇點了點頭,他非常承認佩托的話是十分有道理的。
“我該走了。幾天后訓(xùn)練場見?!睅炱嫘χf。
長達兩個月休賽期開始了,他們這群人此時立馬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悠閑的一群巫師。
“你準備去哪?”佩托問他。
“保密。”庫奇神秘兮兮地說。
佩托笑了,他們在一起搭檔九年,他知道他的保密就一定是去找他們球隊的那位貼心的治療師。
庫奇幻影移形的時候,他恰好打了個哈欠,但是突然之間,他愣住了。他用眼角看見花叢中間好像站著一個穿著雪青色長袍的人正在盯著他看!
他睜大了眼睛望著剛才的那個地方,但現(xiàn)在卻是空空如也,連個影子都沒有。
佩托確定自己沒看錯,絕不是自己眼花了!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望向樓上的窗戶,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大步走進屋內(nèi)。
他推開門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一個身高才到他腰位置的小孩子,他頂著一顆亞麻色的栗子頭,他好奇地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佩托,佩托也好奇地看著他。
他和那姑娘長得真像,佩托心里說。
“我是沃倫。”小朋友手上還拿著一本書,他看出從他家的書架上剛剛?cè)∠聛淼摹澳闶钦l?。俊?....
佩托笑了:“我是佩托·德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