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庫奇說。
“什么?”
“剛才那幾個人,不太對勁?!睅炱姘欀碱^說。
“你說那幾個二世祖?!迸逋惺钦f那個油頭粉面的人。
“對。”
“怎么了,他們不就是有個當(dāng)官的老爹嗎?”佩托不以為然。
“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庫奇說。
“我看你就是和思凱一起久了,就愛瞎捉摸?!迸逋行χ鴮λf。
庫奇揚了揚嘴角:“你還還意思說我,那個姑娘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和人家都發(fā)展到談婚論嫁了?!?p> “我哪有想和人家談婚論嫁...我..”他突然又不說話了,表情瞬間變得有點復(fù)雜。
庫奇瞧他這副樣子,搖了搖頭說:“行了,你慢慢想吧。我要走了,你多注意我說的?!?p> “行,那就后天見?!迸逋袥_城堡大門望了一下,就這幾個小毛孩子有什么可多注意的,他想。
庫奇留下他一個人幻影移形了,他剛才站的地方灑著大片大片的橘色陽光....
……
佩托去訓(xùn)練場的時候,又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年輕的隊員們沒有想到,佩托·德尚會突然出現(xiàn),他們能見到一次佩托·德尚是多么一件興奮的事情,喜悅的神情毫不遮掩地展露在他們的臉上。他親自走到他們跟前,依次接過他們手上的飛天掃帚拿在手中仔細端詳,然后給每個隊員小聲單獨說著些什么……每個隊員的神情無比的專心,這仿佛是他們一生之中最珍惜的時刻。
在遠處,有兩個人正在看著他,他的眼睛不用看就知道哪個人看他看得最認真。另一雙眼睛,是在塔樓中的伍德,他獨自站在窗邊望著遠處的佩托,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曼蒂和莉莉又坐在草坪邊上開始小聲的拌嘴了,似乎她們在一起除了拌嘴就沒有其他的話題了,但是喬治也沒有阻攔她們兩個人,他一直望著她們倆,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樣……
晚飯的時候,佩托一個人被單獨邀請到另外一個房間。這里有之前見到的布克先生,錫安·科瓦爾斯基,還有那幾個剛才在展廳的年輕人。
佩托一陣好奇,他可以說跟這些人毫無交集,為什么要邀請他來共進晚餐。而且他看見那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還有那個說兩句話就要喘氣的胖子,他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他們說的無非都是一些客套話,布克讓他多多支持一下自己的工作,以后常來普德米爾聯(lián)隊看看。
而那幾個年輕男女根本就沒工夫瞧他,油頭粉面的男人快把手塞到女人的衣服里面了,胖子和另一個女人不停地在互相給對方嘴里送食物。
佩托實在是吃不進去,欠了欠身客套幾句就離席了,離開前他說想和錫安說幾句話。
在門口,佩托不解地問:“這幾個人到底是干嘛的?”
“嗯…可能是替他們的老爸來做工作吧,我也不知道…”錫安望著墻上的火把說。
他說不能再和佩托多聊了,轉(zhuǎn)身就進去了,佩托皺著眉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他隱約感覺到錫安沒有對他說實話。
喬治他們都已經(jīng)去睡了,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們住的地方都在城堡的另一座塔樓,那一共有五層。家養(yǎng)小精靈一早就調(diào)好了他房間的溫度,他不喜歡熱,所以他的房間要比正常臥室溫度要低很多,小精靈們早都知道這一點。
他坐在木桌旁,腦子在不停地轉(zhuǎn)動。真的太奇怪了,錫安剛才的反應(yīng)很不正常,庫奇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他又想到盧卡斯,其實他越接觸錫安和庫奇,他就越感覺現(xiàn)在這些發(fā)生的事不像一個赫奇帕奇能做的出來,可是為什么…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有人敲門,那么晚了誰找他?
他一開門,看見門口兩個穿著橘黃色睡衣的女孩子,泰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莉莉腦袋耷拉在她肩膀上,看上去很困的樣子。
“你不會是因為我一天都沒有理你,然后來興師問罪的吧?”佩托笑著問,這個女人這么晚不睡覺,跑到這來干嘛?
泰密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個男人有多自戀啊,不過今天他把她當(dāng)空氣一樣,確實讓她有點不舒服…不過她來找他不是因為這件事。
佩托看她不說話,又問:“怎么了,如果是我現(xiàn)在給你道歉來得及嗎?”
莉莉站直了身子,打了個哈欠:“你們兩個那么要不睡覺干嘛啊…”
說完她二話不說,走進了佩托的房間,甩掉拖鞋,在床上裹上被子縮成一團不動彈了。
泰密抱了抱胳膊,她站在門口都能感覺這個房間好冷。
佩托用魔杖把房間的溫度恢復(fù)正常,對泰密說:“好了,我都道歉過了。你以后也別鬧小脾氣了,你進去和她一起睡吧,我去別的房間…”
“誰和你鬧小脾氣了!”泰密說。
佩托一陣無語,他發(fā)現(xiàn)跟女人講道理是一件最不明智的事。
“我聽見一個聲音…有個人,在呼救…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泰密指指樓上。
“什么?”佩托的神經(jīng)一下緊張了起來。
泰密抿著嘴說:“好像有人正在被折磨。”
鉆心咒!佩托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可是,為什么會有人在這里對人施咒,被折磨的人又是誰?
佩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像一個樹袋熊一樣的莉莉,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又對整個房間用了自己所有知道的安全防護咒語。
泰密愣了愣,但很快又回過神來,只見佩托一臉嚴肅:“從哪發(fā)出來的聲音?”
泰密指一指天花板,她和莉莉一起住在樓上的房間。
佩托想了想,又打開了門,對她說:“你現(xiàn)在也進去睡覺,除了我回來,無論如何不能離開這個房間?!?p> 泰密卻伸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然后用毅然決然的眼神看著他。
佩托知道她的意思是要和他一起,也沒有繼續(xù)阻止她,淡淡說了句:“好吧。”
佩托讓她走在自己的前面,自己則是選擇走在她的側(cè)后方。
他們從樓梯往樓上上了一層,這一層樓的走廊和客房布局間與樓下一樣,只有客房的門和佩托那一層不一樣,全是紫色的。
周圍靜悄悄的,根本沒有聲音。
泰密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和莉莉的房間門口了,伸著耳朵四處聽著。
“奇怪了,剛才還有呢?!彼洁熘?。
佩托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走廊盡頭被風(fēng)吹起的窗簾,連個會動彈的東西都沒有;他有點起疑了是不是這個姑娘聽錯了。
他看著她擼起了一個袖子的胳膊,問:“不是你聽錯了吧?”
“怎么可能!”她說著還一邊把袖子拽了下來。
突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泰密兩個眼睛突然放光,壓著嗓子說道:“對,剛才就是這個聲音,我沒聽錯?!?p> 可是佩托的臉色看上去有點奇怪,眼睛盯著地面一動不動,額頭像一只煮熟的蝦一樣紅。
這哪是什么呼救聲....